“洞幺幺，怎么回事？”
纪云抓着通讯器焦急的询问。
“没电了，我看不到仪表，启用备份电源，没反应，再启动，还是没反应。”苏辰显然是一边盲操一边报告。
盲操对任何一名飞行员来说都是基本素质，对苏辰这种已经人机合一的飞行员来说就更不是事了。
常人眼中让人眼花缭乱的座舱，每一个开关每一个仪表的位置，飞行员都滚瓜烂熟。
手一伸出去，绝对不会超过半厘米的误差。
对苏辰来说，当然更加精准。
“各系统没问题，都正常。”苏辰再一次报告。
这是坏消息中唯一的好消息了，只要飞机主要系统正常，飞行员遇到的困难就只是无法从仪表获取飞行数据。然而，在夜里，这已经是相当可怕的情况了。
“应该带把手电上来的，我没办法确定是仪表系统失效还只是单纯断了电源。”
什么都看不到，也就无从判断，只能感受战机的状态。
起码两杠两舵是正常的。
纪云扫了眼雷达员递过来的数据，苏辰的高度在五百米，他果断道，“洞幺幺，爬升到三千，航向一百八，巡航速度，听我的指令。”
“明白，爬升到三千，航向正南，巡航速度。”苏辰复述指令。
现在夜色正浓。
接下来他可能会在夜空中盘旋三十分钟！
长时间待在这样的环境下，飞行员极易失去空间感，所以必须爬升高度，避免坠毁的惨剧。
得到指令后，苏辰立即爬升高度。
塔台中，纪云继续下达命令：“等其他三架飞机降落后，立即把机场跑道清空，做好飞机防撞准备！”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管制员的声音响起：
“团长，洞幺四即将抵达机场！”
塔台内所有人都精神一震。
刘宇伟也要降落了！
他会出现和苏辰一样情况吗？
........
此时，刘宇伟也抵达了团部机场上空。
他是第二名。
但刘宇伟脸上，却丝毫没有第二名的喜悦。
对他来说，输给苏辰，就是输掉了整个比赛。
“嗯？苏辰的飞机怎么不在机场上？”忽然间，刘宇伟轻咦一声。
接着他便是发现，在不远处的天空中，一架歼教七正在盘旋着。
正是苏辰所驾驶的洞幺幺。
他怎么还在天上？
难道是在等自己？
不可能，这可是校长布置的考验，那家伙不会这么唐突。
难道是飞机出现故障了？
电光火石间，刘宇伟想到了很多。
不过他并没有减速，而是按照既定航线，压杆抬头，朝跑道飞去。
另一处天空，苏辰一边在三千米的高空盘旋，一边紧盯着刘宇伟的飞机。
在这个高度，即便是他的目力也只能勉强看到机场。
他没别的想法。
就想看看对方是不是也和自己一样，会遇到起落架故障。
只见刘宇伟所驾驶的“洞幺四”迅速着陆，在跑道上疾驰起来。
“嘭！”
减速伞成功打开。
洞幺四速度锐减，很快就稳稳停在了指定区域。
艹！
果然只有自己出现问题！
苏辰叹了口气，放在操纵杆上的手掌，微微攥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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