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自强会”行动小队据点不远处的一栋高楼。
一个板寸头、目光坚毅的男子放下望远镜,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号码。
“藤原君,鹰犬在几分钟前刚刚袭击了我们在杭州的据点。请节哀!”
片刻后,电话里传来声音:“大明国在各地布置的干扰装置让我没法精准定位……但是佐助还没死,我感觉得到。桂先生,拜托你出手,把佐助抢回来。”
桂先生没有直接拒绝:“藤原君,他并不是你唯一的儿子。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毕竟,组织花了那么大代价才让我隐藏下来。一旦暴露,许多心血就付诸东流。为了你的私心而暴露,组织里的另外几位巨头肯定会不满。”
藤原君说:“桂先生,你知道的,佐助虽然现在只有玄级,但他的异能有着很大的潜力。而且他很聪明,好学,我对他抱有很大的期望,他将是我事业的继承人。所以,请你出手吧,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桂先生道:“明白了。这样的话,我欠藤原家族的人情,就一笔勾销了。”
他们两人的交谈,似乎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营救失败的问题。
或许在他们看来,这男子只要出手,就会轻松达成目的。
“是,拜托了。”藤原君郑重地说。
桂先生没有再说话,将手机一抛。
下一刻,手机开始扭曲变形,就像是纸一样,被揉捏成团。
桂先生翻身跳出阳台,却没有急速下坠,而是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地向前飘飞。
他稍微调整了一下姿势,张开双臂,整个人如同鸟儿一般,向着刚刚驶离“自强会”据点的车队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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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时候是两辆车,回去的时候变成了四辆。
救护车打头,载着两个受伤的锦衣卫旗校。
然后是押送车,几名荷枪实弹的本地治安所巡捕虎视眈眈地守着受伤昏迷的藤原佐助。
方慎、纳兰雅欣和唐克昀以及曾总旗乘一辆车。
郭书航和段总旗、山口夫人以及小女孩山口芽衣乘坐最后一辆。
山口夫人把孩子抱在怀里小声抽泣,小女孩满脸哀伤和慌乱,无助得像是一只受惊的幼兽。
“你冲动了。他这人,睚眦必报,为人阴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在你背后捅刀子。”段总旗说。
郭书航苦笑一下:“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小孩子。”
“哎,”段总旗说,“做事要讲究方法,你不能和他对着干,削他的面子。”
“当时哪能想到那么多。”
“他肯定会在写报告时阴你一下,本来你能首授个正八品校尉的,被他一搅和,说不定变成正九品力士了。听说你是侯爵家的儿子?家里要是有什么亲戚朋友,该找关系就找关系,该运作就运作一下。”
郭书航不想谈论这个话题,“刘校尉是怎么回事?”
段总旗的脸色马上阴沉下去,小声说:“还不是唐克昀。当时说好由他牵制橘次郎和藤原,我们其余人全力拿下山口健太。”
“橘次郎是个敢拼命的,看到山口健太情况不妙,舍身过来救。”
“那个时候,按理说唐克昀应该扛住那一下。”
“但那个龟儿子怂了,把橘次郎放了过来,差点让整条战线崩溃。”
“结果刘洛逸为了硬扛住橘次郎,丢了一条手臂。操,这狗币玩意也能当上试百户,上面的人真是瞎了眼。”
郭书航跟着骂了一句,“这狗币绝对没好下场的……敌袭!”
话音未落,只听沉闷的爆炸声,然后是一阵让人酸掉牙齿的金属“嘎吱”声。
打头的那辆救护车像是被万钧重物压顶,几个轮胎一瞬间爆裂,车身被压成了又宽又扁的铁皮,暗红的血液被压力挤压,飚射了出来。
铁皮打着旋儿与地面剧烈摩擦,火花四溅。
车里的司机,两个伤员,人肯定是没了。
“马上跳车!”段总旗又惊又怒地叫道。
郭书航的反应慢了半拍,但他的实力更强。
一拳就打飞了车门,一手抓起山口夫人、一手抓起山口芽衣,飞出车外。
段总旗此时也跳下了车,翻滚了几下才站稳,刚站稳就抬手一道火焰向袭击车队的人攻去。
郭书航先飞到路边,将山口夫人和山口芽衣放下,这才转身去迎战。
却见唐克昀、段总旗和曾总旗已陷入苦战,就连方慎都过来帮忙了。
押解藤原佐助的车也停在路边,治安所巡捕全部下车,他们全身都是同僚的碎肉和血浆,像是被腥风血雨劈头盖脸淋过。
有人在向来犯的人开枪射击,也有人吓得魂都丢了,不知所措。
旁边有一双断腿,是他们一名同僚最后的残存。
过路的车辆都唯恐避之不及,就算逆行也要拐弯避开这沦为战场的地方。
郭书航匆匆一瞥,猜测来犯者的异能到底是什么。
应该有一种念动力,因为能将行驶中的小汽车压扁;还有一种,能控制人从体内爆开,不知是操纵血液还是什么。
是个很危险的敌人啊!
不过此时肯定退缩不得。
郭书航一咬牙,脚一蹬,像出膛炮弹一样对着来犯者撞去。
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与其被动挨打,不如主动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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