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薛恒安收功后,陈若虚终于找了过来。
“来,这块令牌是万炎谷的身份令牌,你记得要随身携带,不能遗失。”
“要是不小心弄丢了,绝不能为了逃避惩罚而隐瞒不报,记得要第一时间上报给黄彪队长,不能存有侥幸之心。”
陈若虚将令牌给到薛恒安手上。
薛恒安点头表示知道,随后就问道:“老陈,我是被分配到黄彪队长手下吗?还有我在万炎谷的职责是什么?”
陈若虚笑了笑,接着就从储物袋中拿出一套红色的衣袍,说道:“你本就是黄彪队长带回来的,自然是分配在黄彪队长底下。”
“还有你的任务是巡逻,不过你放心,万炎谷的巡逻都是两两行动的,明天你就跟着另外一名弟子行动就好了,无需担心什么。”
“每天的巡逻时间都是四个时辰,剩下的时间就可以自由行动力了,不过尽量不要靠近关押妖魔的铁牢,免得引起误会,遭到其他巡逻弟子的盘查。”
“好,我明白了!尽量不会接近铁牢。”
薛恒安说着就接过了红色衣袍,看着上面飘逸的红云花纹,感受着舒适顺化的手感,不禁好奇道:“这衣服也是万炎谷弟子的标配吗?看着很是不凡啊!”
“这是火云袍,说是标配也没错。”陈若虚说道,“你也知道,万炎谷的环境和外边的略有不同,谷内温度很高,所以寻常衣物在万炎谷很容易自燃,这才发放火云袍。”
“火云袍不论是款式,还是面料,在宗门内都是极好的。”
“每一个来万炎谷执行任务的弟子,宗门都会免费发放一套,但也仅此一套,你若是弄坏了想要更换,就需要花费功勋点了,而且价格不菲。”
薛恒安好奇道:“价格不菲?这火云袍需要多少功勋点?”
陈若虚笑笑道:“这火云袍在万宝阁的价格是三千功勋点,你说是不是价格不菲?”
“三千,这么贵!!”
薛恒安大吃一惊,他的功法九阳烈火诀也才五百功勋,这火云袍居然要三千功勋,足足六倍。
陈若虚怕了拍薛恒安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说道,“火浣布你知道吧?就是水火不侵的火浣布,这火云袍就是用火浣布织造的,又掺杂了些百年冰蚕丝在里面,不仅水火不侵,刀枪不入,还能给穿戴者带来一丝凉意,乃是十分难得的宝物。”
“最重要的是这火云袍上的火云花纹,它可不仅仅是用来装饰的,而是以一种特殊的缝合手法,将一道三阶防御灵符‘火云盾’给缝制了进去。”
“不需要衣袍主人灌注灵力,只要心念一动,就能释放足以抵挡金丹初期高手全力一击的火云护盾,这可是能救命的宝贝,你说它值不值三千功勋这个价?”
“三阶灵符!!”薛恒安到吸口气,被震惊到了。
赤霄宗的法术大多是灵符的运用,一阶灵符对应炼气期,二阶灵符对应筑基期,三阶灵符对应的就是金丹期。
仅凭这枚三阶灵符就已经值三千功勋了,更别说还有火浣布、冰蚕丝制造的火云袍。
这已经不是值不值的问题了,而是赚麻了啊!
“这...这...这,老陈,你确定这火云袍是免费送给我的?”薛恒安语无伦次的道。
“东西都到你手上了,这还有假?”陈若虚打趣道。
薛恒安简直高兴坏了,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火云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之喜。
陈若虚让薛恒安高兴了一会,然后才正色道:“不过你也要知道,这世间之事,收获和付出都是成正比的,宗门给你这么多的好处,也不是完全没有要求。”
薛恒安也端正了态度,道:“这个我当然知道!”
陈若虚闻言,点头道:“你明白就好,那我就给你说说,宗门的要求。”
“首先,你既然选择了万炎谷,那就必须在万炎谷待满十年以上,期间可以申请出去放松放松,但时间不能超过三天,逾期没有返还,将会受到严惩。”
十年?就这样的修行宝地,别说十年了,就是二十年,三十年我也能接受。
薛恒安自信满满地道:“这个没问题!!”
“很好,你能接受就好。”
陈若虚点了点头,顿了顿才又缓缓地说道:“第二点也就是至关重要的一点,那就是关于巡逻区域的划分。”
“你也知道,整个万炎谷的铁牢被划分为天地玄黄四个级别,为了公平起见,每个弟子的巡逻区域都是会变动的。”
“你前三年巡逻的是黄字号铁牢区域,中间三年巡逻玄字号铁牢,后三年巡逻地字号铁牢,到了最后一年就必须巡逻天字号铁牢,直到十年期满,你自己不想在万炎谷待下去为止。”
“万炎谷的待遇是很丰厚,但危险性在宗门内也是最高的,这里关押的都是杀人如麻的妖魔,各种神通手段都十分凶残和诡异,黄字号和玄字号的妖魔还好些,只要大家小心谨慎一点,基本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
“地字号、天字号里面的妖魔,一旦出现问题,就基本上是在赌命了。”
“这也是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来万炎谷的真正原因。”
陈若虚深深地吸了口气,郑重的看向薛恒安道,“你现在只有炼气一层的修为,按理说是不能来万炎谷的,所以你还有反悔的余地,你若是不愿意留下来,我可以帮你向黄队长求情,让他帮你离开万炎谷。”
“事后你最多被宗门惩戒一番,但最起码不用执行这么危险的任务,倒也无伤大雅。”
薛恒安看着陈若虚真诚的目光,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将火云袍披上,然后坚定地道:“老陈,能认识你是我薛恒安三生有幸,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不走!!”
“无非就是十年罢了,我就不信这些妖魔还能翻了天不成,宗门既然能把它们抓回来,关在地牢里,我薛恒安就一定能把它们看牢了。”
“这一身火云袍我穿上了就不打算脱下来,如今我本事低微,或许还会惧怕于它们,但十年后,二十年后,就该轮到它们怕我了。”
陈若虚看着少年意气的薛恒安,苦笑不已。
本打算吓唬吓唬他,让他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反而更起劲了。
唉!!罢了罢了,生死由命,既然他选择了这条路,那就随他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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