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便与为师一同前行吧。”
瞧了瞧弟子,太清言道。
没准儿还能成全一番缘分。
太清安坐,玄都在前引领。
以四不像之脚程,亦是费了些许时日,方才入了南方。
“圣人大驾南方,实在是荣幸之至。”
一位女修,着赤红袍,冲着太清言道。
“入南方地,未曾与道友言说一声,倒是老道过错。”
瞧着这位女修,感应气息。
再瞧师父的态度以及称呼。
玄都焉有不明白的道理。
这位女修,正是四大圣兽之一,镇守南方的朱雀圣尊。
“又怎敢在圣人面前言论对错。”
“只是有一事不明,还望圣人能赐教。”
太清点头,似是领会朱雀之意。
“道友莫要多思。”
“老道入南方,不过是单纯拜会长辈,亦是为了请罪而来。”
朱雀眸中一丝火光,刹那而过。
“原是如此!”
朱雀了然,玄都却是茫然。
他倒现在都想不清楚,自己这位师尊,好端端前来南方做什么。
“倒要再请圣人赎罪。”
不管是圣人之尊,还是修行道义,地主之谊。
太清入了南方,朱雀自该是能帮便帮。
可这事儿,已然超出朱雀能力范围。
“无碍!”
“借道友之地一用便可。”
太清翻身下了四不像,在朱雀震惊的目光下,缓缓屈膝。
虽然已然是了解到太清的态度,还是颇感震动。
不管怎么说,也是圣人之尊。
至于玄都,则是吓傻眼了。
难不成这南方,还存如同祖师一般的存在。
想是这么想,动作一点儿都不慢。
师父都行礼,做徒弟的,自更是谈不上威风。
就在膝盖即将触地的瞬间,一声言语响起。
时光流转,刹那停顿。
仿佛整个南方,与洪荒整体脱离了一般。
“你不在八景宫内修行,跑这儿来做什么?”
眼前重重变幻,一座宫殿显露眼前。
初见,没什么特殊感。
再见一眼,便感无尽奥妙,层层时空,无尽变幻。
玄都脸色苍白如雪,身躯颤抖。
“入太清门下,成准圣修为。”
“自是有些跟脚。”
“然终究底蕴浅薄一些。”
“那殿岂是你能认真观瞧的。”
听闻熟悉声音,玄都晓得,自是朱雀救了自己。
“太清此来,拜会二位叔母。”
什么鬼?
方才稍微缓过来的玄都,再次陷入呆愣。
自家师父,什么时候有叔母了?
还是两位。
有叔母,自然有叔父。
原来在此南方所居者,便是那位祖师的道侣。
“好端端,跑来拜会什么?”
“不说实话,就自己回去吧。”
朱雀眼眸微微一跳。
说实在的,真心有些后悔了。
“太清此来,的确为往昔一事。”
一只手自宫殿内探出,将太清以及玄都,包裹了进去。
“话不说了,先坐吧。”
“就是普通客人登门,也该有相应礼节。”
“何况你我这层关系。”
一杯茶,放在了太清以及玄都面前。
太清面前一杯茶,只有一大半儿。
玄都面前,则仅有半杯。
“洪荒再多纷扰,有夫君足矣。”
“我姐妹安然在此,除修行之外,便是琢磨这些了。”
“对已然是圣人的太清有些效用。”
“小家伙能用个半杯,已然是极限。”
闻听此言,玄都满心欢喜。
自家师父都有效用,自己用半杯,实在是占了好大便宜。
小心翼翼抿一口,当即心神震动。
“论及逍遥自在,洪荒焉有能及二位叔母者。”
亦是品尝一口,随手护了徒弟一遭,太清颇为感叹道。
圣人又如何?
地位至高,实力至强,受洪荒敬仰,亦是受不得全然自在。
“活着,还是多一些忙碌的好。”
“要是能少一些算计心思,自然是更好。”
太清嘴角一抽,露出一丝苦笑。
您二位能受自在,除了无心洪荒事外。
不就是根本不敢有心思落在您二位身上嘛。
“你来,是为了门下八仙吧?”
薛冰瞧了太清一眼道。
“叔母明鉴!”
太清此来,的确是因八仙缘故。
太清行无为道,全在一个缘字。
八仙既是与太清有缘,哪怕仅是外门。
当师父该做的,一点儿都不会少。
该要的,即便不送在眼前,也必然争取。
“那八仙与太清有缘,亦与人教,人族有缘。”
薛冰无言,瞧了太清一眼。
“在你眼中,吾便是小肚鸡肠之女子?”
太清神色当即变幻。
“不敢”
话未曾说完,便被阻止。
“我承认,有小肚鸡肠不讲理的时候。”
“然遍及洪荒,能让我如此对待者,不过一数而已。”
“至于当初的事儿,已然有了处置。”
“结局如何,终究看他自己思量选择。”
“不过既然论人,情之一字,总是不可少。”
太清心下安然。
有此定论,已然足够。
“缘法如何,全看他自己。”
太清此来,本意不在强求。
既有缘起,能否缘终,看变化,牵扯运道与选择。
若无缘而终,就是少了些福分罢了。
“我们这地方,平素少有人来。”
“既然来了,也不必这么快急着走。”
“观瞧你之修行,倒是与浩儿异曲同工。”
方清雪言道。
“岂敢在二位叔母面前论道。”
“不过既然谈起,太清便言说一番心得体会吧。”
“若有不妥,还请二位叔母,担待指点。”
三花开放,元神显现。
属于太清领悟的道韵,遍及整个时光大殿。
薛冰与方清雪,自是不会吝啬,自身道韵显露。
所得极多者,自是玄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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