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避开成群的牛羊与牧民,捉杀几名散开的游骑,曹破延也是得知了确切的方位信息,并缴获了不少实用的物资。
自己与阿娅之前应是于长河某处改道之地,走运入了支流水道,最后侥幸上了岸。
若是再晚一些,恐怕二人的尸身就要被冲去并州了。
当然,更大概率是成了河中妖魔的腹中之物。
在不惜马力的疾驰与多次换马后,曹破延终是赶回了南边。
“隋人!?”
“米脂军斥候!刚从北边儿回来,兄弟这是何处,我还要及时归去!”
“那你得往西边走,顺着军堡跑吧!需要吃食与水吗!?”
“多谢兄弟,事儿有点急,我就先走了!”
“顺风!”
哪怕只是遥遥呼喊,但看到熟悉的军衣以及旗帜后,曹破延也是莫名激动不已。
谢过同袍的好意后调转马头,曹破延借着天光一路向西。
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米脂军镇,疲惫而又邋遢地被满脸惊奇的周昂带进了周立奎的书房。
随后周昂叫来一位军法官,也是遵规守矩地去门外守候。
在军法官的法家秘术下确认过各项消息后,曹破延的精神有些副作用的萎靡,不过一切都正常,并无纰漏。
一一翻看完那些皮纸,周立奎认真收好,也是有些感慨地笑道:“别的不说,破延啊!你这拼命三郎的架势干个什么,我都觉得能成事!”
“这些情报很有价值,图画得也不错,字也标得清楚,不像那些粗人,写个字比砍头都费劲!”
“放心,林将军那边有我传信,你且安心回去歇息,洗罪营的差事你可以不用管了,安心把身子休养好,随时准备应征吧!”
这几句总结,曹破延只觉得这些天来的生死搏杀都值当了!
抱拳行礼道谢,曹破延拖着疲乏的身子先去军需处拿了些免费的药,跟孙彪打了声招呼这才回了营房。
烧水洗澡,赤裸上身如饿死鬼一样在饭堂胡吃海喝,最后洗罪营调动时就他一人睡大觉。
自然又给军中带来了许多新闻与讨论,不过在七嘴八舌之后,大家虽不知道他具体的军务是什么,但也知道是立了不小的功回来的。
没人去问这一路的艰难困苦,因为没必要。
军中最为严苛,但也最为宽容。
完成军务,不违军规,大家就都和和气气;倘若嘻嘻哈哈误了大事,哪怕关系再好,也要拿你的脑袋祭旗,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面对立功将士,军中上下都会对他们以最大程度的宽容与爱护。
很显然,曹破延现在虽然是最底层的死卒,但有一镇将军亲自吩咐,于情于理都没人敢来找不痛快挑毛病。
其实打他杀死黄病虎开始,就已经在军中初步立威扬名,只不过现在一系列的风声传出,曹破延的名号,一时间与周昂等人混在一起,也算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了。
而曹破延好不容易摆烂休息了几天,也是等来了林奕的嘉奖。
“不错!东西不错,人,也不错。”
传令兵说完林奕的口令,也是带来了征召令,还有一整套大隋精锐骑军的齐整装备,包括一匹具有妖兽血统的军马!
当然,还送来了不少曹破延稀缺的丹药,以及几枚金元!
都说军中男儿有三好:骏马、宝甲、快刀!
有马的哪怕没骑,自己走在路上也是趾高气昂。
有甲的哪怕没穿,但也是三句不离盔甲的护养。
至于刀那就更不必说了,有把能有自己刀名的宝刀,那是恨不得每天抱着睡觉!
不过曹破延可没这么干,都说了他有些洁癖,谁知道孙彪抱没抱过,要是自己也抱了,岂不是相当于抱着孙彪……
眼下这匹神骏的黑马,曹破延阔气地给它封了个“大黑”的名号,没办法,这个头绝对配得上!
甲胄乃是大隋军制式玄甲,从来都是肉身抗揍的曹破延自然爱不释手,多一分防御就是对自己小命多一分负责,保命的东西,谁都不会嫌多。
而刀则是逊色多了,主要还是曹破延用惯了清露,导致这把本来也很是锋锐的制式长刀只能沦为备用,不过也不错,至少自己也能玩玩什么双刀流了。
在听完征召令后,曹破延也不耽搁,揣着银钱出了门。
再一次光顾了灵丹斋,按需采买丹药,不过这次他花得不多,因为还要为境界突破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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