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继续拉弓,一箭箭射出,曹破延直至把手中的箭矢清空了这才作罢,但同时也是捡起身边的长刀来,忍着胳膊撕裂的痛苦,上前一刀斩落跪地蛮子的大好头颅。
喘着粗气,曹破延不敢放松,不远处的蛮子虽然大脑已被射穿,但仍旧在倒地抽搐着。
出于人道主义,微微扭头将长刀用力挥斩,曹破延收获了自己来到这方世界的第一次双杀。
雨已经歇了。
这处还未建成便被攻破的军哨营地里,好似只剩曹破延这一个活物了。
不。
还有几匹马儿在四周游荡,徘徊在主人身边?还是被血气震慑了本能?
瘫倒在地的曹破延懒得去想。
第一次杀人……
体验不是很好……
不过自己没死。
感觉还不错。
抹了把脸上雨水与血水的混合物,曹破延抖擞了精神爬起来,身上的皮甲这时才感到有点膈人,不太合身,不过对于原身这种罪囚之人,能分到件皮甲已经很不错了。
双臂都有些脱力疼痛,这也正常,毕竟只是个初入锻体境的少年体质,而且还曾经受过重伤,而且即便如此,曹破延觉得这样的体质都比前世亚健康的自己强多了。
得亏是魂穿而不是身穿,否则自己恐怕连弓都拉不利索。
背好弓箭,拿好长刀,他准备先行离开这里。
即便他现在很想倒头就睡,然后好好琢磨一下自己穿越后的一切。
但眼下这里显然不是个好地方。
四周应该没有敌人存在了,因为之前的响动不算小,如果有老六藏着的话,自己已经被偷袭补刀成为一具尸体。
而战友是否有幸存下来的,曹破延也还是检查了一下。
提着刀谨慎地摸索了一遍营地内外,最后他默然发现,只有自己这边的几具尸身是完整的,换句话说,只有自己一名幸存者了。
呼出一口浊气,曹破延没时间给战死的袍泽们整些形式主义的东西了,因为此处既然定为军哨所在,而且刚刚还被金帐王庭的斥候攻破,那就说明这里并不是什么安生的地方,是双方兵争随时都会爆发的险地。
敌人随时还会出现,自己没时间给他们入殓或是哀悼了。
很不好意思,但曹破延现在只想尽可能地活下去。
在这两名草原斥候的尸身上,曹破延简单搜了一下,拿了些值钱物件便准备离开,毕竟无论什么时候,没钱都是万万不行的。
说一千道一万都谈不拢的事情,有时候还得请出这些铜臭之物。
跑路也是门技术活儿,要是昏头昏脑地乱跑,指不定一头莽进金帐王庭的势力范围去了,而正当曹破延回想自己的方位时,一阵隆隆声由远及近。
脸色一变,他心道要遭。
难不成自己终归逃不过脖子上碗大一口疤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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