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窥着屋内香艳又惊悚的场景,悄声议论不止。
“都让开!执政官大人在此!”
士兵推搡着前方聚拢的人群。“快让大人过去!”
很快,人群从中间分开一条通道。
加兰·提利尔越过整条长廊,走向自己未来的办公书房。
然而现在这书房却已经不干净了。
加兰只轻轻扫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转而用眼睛逼退门口这些窥探的观众,令人群瞬间稀疏许多。
但还有不少人依旧驻留。
“谁是第一个发现这个的?”史戴佛·兰尼斯特爵士询问道。
“禀诸位大人,是我们。”
一个长相平常的近卫军班长向前迈了一步。他身后站着九个普通士兵。
“当时就是这个样子?”达冯·兰尼斯特爵士眉头紧皱,脸上尽是对面前这副情景的极度厌弃。
“是这样。”那个班长恭敬回答。
“我们奉命控制主堡,清除隐患,因此最先抵达。当时就是这样,叛军士兵的尸体倒在床边,艾雯夫人和她的二儿子……”那班长抬头瞟了一眼。
加兰阴郁地望着床榻。是的,书房也有休息用的床。但从现在开始,加兰决不肯碰那张床。
实在骇人。加兰盯着床榻。
多亏了近卫军的纪律,床上的画面被保存得十分完整。
加兰不得不看得一清二楚。
艾雯·奥克赫特夫人娇小的身躯正无力地陷在床铺里面,半张脸埋在枕头下,另外半张脸上是定格的诡异笑容,灰蒙蒙的眼眸瞪得浑圆,一只白皙的手耷拉在床边,五根手指攥成拳头。
她死了。大概是窒息而死。
因此她颈间一片青紫,背嵴高弓,两脚紧绷,将身上同样不着寸缕的男尸顶起了些许。
男尸似乎是自杀。
他右手五指紧紧握着一柄描着黄金橡树叶纹饰的匕首,从颈前一直穿刺到后颈,破出了一片刃锋。
他倒在艾雯夫人身上。
干涸的鲜血从他颈间延至艾雯夫人的后背,又沿着艾雯夫人的骨架和肌肤纹路扩散到床榻的绸缎绒面上。
两人无疑死在床上。
多么可怕!
多么一桩诸神不容的罪孽恶行!
而且还是出自于传承无数年、久负盛名、声誉纯洁的奥克赫特家族!
加兰移开视线,默然无语。
“诸位大人,”那近卫军班长又说,“现在看来,似乎是那叛军士兵率先对艾雯夫人心生恶念,奥克赫特爵士稍后赶来将此人斩杀,但后来却又被欲念迷惑,因此犯下了此等滔天大罪。”
“或许,他之所以会自杀,也是因为醒悟了他自己的无穷罪孽,想要忏悔与赎罪吧。”
“哼,恐怕不是!”“壮猪”李勒·克雷赫爵士满脸鄙夷,“我看他是害怕落到我们手里会遭到更公正严厉的惩罚,恐惧难当,这才选择了自杀,还是死在…艾雯夫人身上。便宜他了!”
其他人也纷纷冷哼讥讽,极力表现自己对此等丑恶的不耻。
许久之后,加兰长长地叹息道:“事已至此,把他们分开吧,立刻下葬。低调处置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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