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端坐于上,洁白无瑕,抚着月光。
静静看着世间繁华,起起落落。
如星辰般的眼眸看向周扒皮。
周扒皮立马兴奋叫道,
“少主!”
他向前走了两步,哒哒哒的两声“水声”,让他止步。
周扒皮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
不知何时,已经一片血红,盖是血水倒灌进了鞋里。
他猛地想起另一种可能。
或许身后的老叟只是老叟,面前的公子,才是...
“少主!”
他又叫了两声,甩出去自己的杂念。
“幸不辱命,属下已经办好您刚才交代我的事情了!”
江不凡身子靠向椅子的另一边,略显慵懒。
手中不知何时拿着一个酒杯。
晶莹剔透,五光十色,原来是琉璃。
周扒皮再细细看去。
红色的液体?!
他又有些发抖起来,止不住地想逃,但理智告诉他,不能动!
动则死已!
惫懒的声音再度响起,
“既然如此,周扒皮,你现在都是县令了。”
“那……王家的产业,你能够做好了吧?”江不凡摇了摇两下杯子,里面酒红色液体也跟着旋转起来,进了他的嘴里。
“咕咚”一声,三个人同时生咽。
江不凡“咦”了一声,
“怎么?你们也想喝?”
老叟与周扒皮疯狂摇头,但是疯狂分泌的唾液腺,却是出卖了他们。
“咕咚”声不断响起。
“是!属下这就去解决问题!”
周扒皮单膝跪地叫道,衣襟却是被溅了个血淋漓。
也不顾全身湿透,一个起身,便三步当两步,快速离开。
江不凡眯眼邪笑,至少在老叟眼睛里是这样的。
“你也想喝吗?县令大人?”
他拍了拍脑门,好似恼怒自己的忘性之大,
“您现在是县令府的奴隶了,不是县令大人了。”
“不过也没关系,我们都认识这么久了,看在你我二人的交情上,请你喝一杯也是可以的。”
说着,就将酒杯举向老叟。
内中酒红色的液体摇啊摇,一如老叟翻滚的胃。
江不凡看他这幅模样,捏着鼻子,瓮声瓮气嫌弃道,
“不喝就不喝嘛!”
“你这死胖子,还挺记仇的!”
“下次我不请你了!”
说着,江不凡摆了摆手,
“周扒皮那里还需要人手,前县令大人熟悉情况,也许能够帮助一二,去吧。”
当“去吧”二字说出。
老叟佝偻着腰,“呕”声不断,便飞也似地逃出了县令府。
至此,县令府中空无一物,独留江不凡一人。
一道好似埋怨的声音响起,
“我这葡萄酒可是好不容易才酿出来的,还嫌弃?”
“小心我给你们小鞋穿!”
……
跑出去的老叟很快就跟上了周扒皮。
“诶!周家家主等等我。”
周扒皮在前面快步走着,丝毫没有要回头的意思。
老叟冷眼嘿着,
“周家家主,自顾自地走,好像不是相处之道吧?”
“还有……”
老叟刻意停顿一下,目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偷喝...不好吧?”
周扒皮昂着头,用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猩红,
“前~县令大人,,这事好像轮不到你来说我吧?”
他指了指老叟浑身已经被鲜血浸得发黑的衣裳,
“彼此彼此!”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在月夜之下,同时笑了起来,很是畅快。
“唉,也别叫我前县令大人了。”
老叟眼睛微眯,
“叫我的老名字——善人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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