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昨日的那场羞辱,以及花在赖二身上的四千两银子,让贾珍的心情甚不好,以至于昨夜他都没心情跟娇妻美妾鬼混。
荣国府的袭爵人贾赦,在辈分上说,比贾珍长了一辈,但这二人是“同道中人”,都是穷奢极欲、荒淫无耻的。
今日贾赦打着安慰解劝的名义,将贾珍叫到他住的荣国府东路院一同饮酒作乐。
此刻,贾赦、贾珍坐在酒桌边,桌上摆满了美酒佳肴。
贾赦笑道:“多大点子事,贤侄何必过于在意此事?依我之见,你昨晚因此郁闷倒也罢了,今日便该置之脑后。”
贾珍苦笑道:“大老爷说得在理,只是大老爷不知昨日我去那忠顺王府时的情景,着实让我感到好生羞辱,况且,挨了一场羞辱不算,我还为了赖二那个狗奴才一下子没了四千两银子!”
贾赦笑道:“那人毕竟是忠顺王爷,别说昨日你须得格外讨好他,即便是平日,你在他跟前也得低声下气地敬着,依我看来,这也算不得什么羞辱。”
“至于四千两银子,虽则是笔大数目,贤侄目今管着东府,整座东府的财产都是贤侄的,也不必过于放在心上了。”
贾珍苦笑道:“不是我多嘴,老太太和二老爷过于仁厚了些,本来我让赖二赔二千五百两银子,已算开恩,可老太太和二老爷竟让赖二不赔银子,我好说歹说才让赔了一千两。”
贾赦笑了笑,这回不则声了。
其实他心里对赖家是感到不爽的,因为赖家在贾府的权力过大,赖家还依靠贾府成了很有钱的财主,这方面让他都有所嫉妒。
贾赦虽是荣国府的袭爵人,是贾母的嫡长子,然而,荣国府的当家人却是嫡次子贾政,贾赦住的东路院,虽也属于荣国府,却是从荣国府隔出来的一块区域,加上荣国府有贾母坐镇,贾母更喜欢贾政这个二儿子……
这便导致了,贾赦不能随便动用荣国府的财产。
贾赦自己作为威烈将军,有俸禄可拿,但这俸禄跟他的花销比起来不值一提,他每月都要从荣国府领取一笔不菲的财物,饶是如此,有时他还会出现缺钱的情况。
赖家作为奴才家,却成了财主,经济上比贾赦要宽裕,贾赦便有所嫉妒了。
不过,眼下见贾珍抱怨贾母和贾政,贾赦还是选择了沉默。
贾赦对贾母是尊敬的,至少表面如此,这也是一种必要。
贾母不仅是贾赦、贾政的亲娘,也是一品国公夫人,还跟当今的太上皇、皇太后关系匪浅。
贾赦若不敬着贾母,便可能少分到荣国府的家产,倘若贾母在太上皇跟前告他一状,哪怕他是嫡长子,也可能一点家产都分不到,甚至可能连爵位都会被剥夺。
“来,贤侄,咱们吃酒!”贾赦对贾珍笑道,不想让贾珍继续在他这里抱怨贾母,设若这事传到贾母耳中,便可能对他不利。
贾珍叹了口气,举起了酒杯。
就在这时,面目清秀、身材妖娇、美服华冠的贾蓉,急匆匆走了进来。
贾珍登时恼怒:“混账,你目今越发不把我这个做老子的放眼里了,无论我在哪在做什么,你都敢擅自闯入了!”
贾蓉苦着一张脸:“父亲,我……我焦得了不得了,又出大大要紧的事了!”
贾珍:“……”
贾蓉忙道:“忠顺亲王又派亲兵队长来了,说赖尚荣适才也纵马冲撞了王爷,这回伤了两个亲兵,已被拿下,让……让大老爷和父亲一同去王府呢。”
说完贾蓉便低下了头,不敢看贾珍的脸色。
贾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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