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公公“嘿嘿”一笑:“道:“恒山剑法就是恒山剑法,师太连自己门派的剑法都识不得了吗?”又道:“老夫从被选入宫略局之日起,如今已过了一个甲子。虽然知晓各门各派的这些武功,但是对于如今这些门派的人物却知之不详,不知阁下是?”
定静师太冷哼一声:“贫尼定静。”
景公公笑道:“原来是“恒山三定”!咱家久居深宫,倒也听说过这恒山三定的名头。可惜,咱家当年参详恒山派这门剑法的时候,你师父也还是个小姑娘呢,怕是她也不知道这门剑法。”
景公公故作叹息状,叹道:“当年日月神教和五岳剑派大战,有许多你们五岳剑派的前辈就这样折损其中,许多精妙的武功也就此失传....唉....”
定静师太怒哼一声:“倚老卖老!”她知晓景公公是在讽刺她恒山派的武功失传,心中气愤不已。
左冷禅见状不妙,忙出来打圆场:“今日景公公来,是为了跟岳掌门请教武功。这些当年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多说也是无益,师太还请消消气。”
他看了看场上的局面,心道:“今日来的只是些各门各派的朋友,朝廷哪里却是上百官兵,还有十几名锦衣卫,就算打得过,和朝廷爆发矛盾,总归是不太好。而且这景公公不知来意,还是稍作克制比较为好。”
景公公又是“嘿嘿”一笑,道:“咱家在宫里待久了,不会和江湖上的朋友说话,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他话说了一半就没说下去,只是又嘿嘿笑了声。在场的众人心里都不太舒服,心道:“这老太监,说话当真是恶心人的很。”
岳不群抱剑道:“景公公,该请教你的第二招了。”
景公公道:“现在,可该请岳掌门出招了。”
按照江湖上约定俗成的规矩,这样论招式的比剑,往往都是一方先出招之后,而后轮到另一人先出招。岳不群却微微一笑:“景公公远来是客,大家这场比剑也非是什么正式比剑,不过是作为江湖上的朋友的友好论武,不必拘泥于这些规矩,景公公请先吧。”
左冷禅心中稍定,岳不群三言两语,把先手的机会让给了景公公的同时,将这场比剑定性成了江湖上的朋友间的论武,这样也能减少矛盾的发生,心道:“我的手下,能打能演的人倒是不少。唯独少了岳不群这样说话进退有据,战力也不俗的人才。若是岳不群能成为我的人,何愁我五岳并派大业不成,何愁五岳剑派不兴啊.....”心底里对于自己的计划失败又不仅产生了几分懊恼之情。
景公公微微一笑:“那既然如此,咱家也不占这个便宜,就用岳掌门最纯熟的华山剑法吧。”言罢提剑斜掠,攻向岳不群。
这般起手的剑势,在华山剑法中并不鲜见。一般来说,这样的起手最是凶险,极易为对手所乘、可自古华山以奇,险著称。华山剑法剑意取自西岳华山「奇、险」二字。
华山无限风光尽在奇,险二字中。奇、险往往与秀美相映相衍,因此华山剑术奇拔峻秀,高远绝伦,招式处处透着正合奇胜、险中求胜的意境。
像这样险之又险的起手,正是华山剑法常见的标志。功力高深的华山门人,往往能凭借起手,便占据极大地优势,可若是功力不足,也很容易因此将破绽弱点暴露在对手眼前。因此在华山门人中,往往流传这样的说法:“比剑打好了起手,便赢了一半。”
岳不群使出一招“苍松迎客”。这便是华山派门人以剑会友的常见招式,取迎客之意。虽是如此,但此剑其后藏了一连串的后着,且几乎可以自由衔接华山派的其余剑法。岳不群自己总结原身的记忆的时候曾经评价过,苍松迎客这一招,既能打出一股彬彬有礼的论武态度,还能形成行之有效的打击能力,实在是把读书人的小心思发挥到了极致。
景公公剑势一变,这一变仍在这一招的范围内。封不平轻咦一声,心道:“这一招我曾见师父演练过。他说这一招曾是陈静虚前辈的成名绝技,以其名演化,名曰“静入虚堂”。走的正是追求威力的路子,可是后来风清扬风师叔横空出世,剑宗的习剑之风改为以破招为主,这一招便渐渐没人用了。”
封不平研发一百零八式狂风快剑时,曾对这些昔日以追求威力为主的华山剑法有诸多参考,这一招“静入虚堂”他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但是他能创出狂风快剑这样的剑法,剑道天赋自是不差,虽然只是见过师父演练过几次,但是对于其中的精义已经明白了个大概,此时再见到,认出来也是应当。
岳不群认出那又是思过崖山洞石壁上的招数,心道:“这姓景的太监所展示的恒山剑法还有华山剑法,都算是两派已经失传的剑术,这宫略局当真深不可测。”转念一想,又察觉出一丝不对:“他能挑着失传的剑法来使,那自然是知道有哪些剑法是没有失传的,这才能有针对性的使出来。”
“这是否说明了,朝廷对于各门各派的武功底细,都已经有了颇深的了解?”岳不群眉头一皱。
原本对于紫霞神功刚好解决了皇帝的身体的问题这样的结果,岳不群心里就充满了怀疑。
“这一切,都显得太过巧合了些。”岳不群心想:“再加上这出身宫略局的景公公今日所作所为,说是请教,更像是展示自己对各派失传武功的了解,很难不保证朝廷在背后谋划着什么。”
“如果朝廷官府的势力,不卷入笑傲江湖世界的江湖势力纷争,那这方的局面,尚且还在可以接受,可以控制的程度。”
按照原著里的故事,且不提任我行重出江湖后,召集日月神教会众,手持兵刃,席卷数省杀上少林。放在历朝历代的统治稳定期,都属于极期恶劣,组织形式十分嚣张的黑恶势力作乱事件。
还有那东方不败打出的口号,什么“教主文成武德,仁义英明!中兴圣教,泽被苍生!”“千秋万载,一统江湖!中兴圣教,寿与天齐!”一类的口号,岳不群绝不信一个封建皇朝,对于这样的口号,会没有什么反应。
因此,在穿越来的时候,岳不群就想过一个可能。
这日月神教,极有可能原本就是朝廷安插在江湖中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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