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裴砚青又接连来了几次,刘清初时还见面敷衍,后来被善后问题搞得头昏脑涨,思来想去,又听藏珍阁守备日渐森严,哪里还敢打离尘珠的主意。
毕竟经过权衡,区区一个裴砚青还不值得刘清为之赔上身家底子,是以后来裴砚青再来,刘清不是推脱有事,就是避而不见,绝口不提离尘珠的事。
如此这般,裴砚青来的次数渐渐少了,就是偶尔上门,也被阮泽夹枪带棒地赶了出去,阮泽本就嫉妒刘清对裴砚青的诸多礼遇,此时见刘清难得冷落了裴砚青,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这般折腾了些许时日,裴砚青不再上门,阮泽心上得意,以为解决了心腹大患,哪里知道,更大的隐患还在后头!
……
与此同时,东宫专门收拾了一座独门上院,迎了一位青衣布衫的中年文士进府,此人前来不过几日,就将前些时间日渐陷入困境的太子,救出了泥潭。
“你说什么?外面果真在传本王和三皇弟之死无关了?”
刘沛一把抓住送信的小厮,急急开口询问,自从当着庆元帝的面儿,和原三皇子党曹承、林济川等人就刘照之死争论不休,又当众将四皇弟刘焱撞了个趔趄后,他就被庆元帝罚了禁足。
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提心吊胆,盖因朝堂上总有不利于他的坏消息传来,庆元帝派了禁卫军搜山,断魂山上找到了东宫护卫的腰牌,而他闭门思过的期限,也因此变得越来越长……
寝食难安了几月,得知外面的传言不仅没有消除,反而愈演愈烈,甚至隐隐传出庆元帝要废太子的传言,种种不利,几乎让刘沛吓破了胆。
想要向魏紫朱和魏敬求救,谁知先是魏紫朱被传出凤体欠安的消息,接着又有了魏敬年事已高即将致仕的传言,一时间刘沛如同风中飘絮,越发难熬起来。
谁知正当这时,却有一位不世出的高人前来投靠,此人自称是前朝名臣裴知秋的后人,因沾染尘缘,不得不应缘出世。
刘沛本不打算相信,谁知此人张口将他此时的处境分析了个底朝天,还称有办法化解。
将信将疑之下,刘沛到底还是本着“死马当作活马医”的心态,将此人奉为上宾,谁料不过短短几日,就有了这么大的成效!
刘沛眸间染上兴奋,连忙举步去了裴砚青落脚的院子,才进屋子,就一脸信服地作揖道:“裴先生大才,孤实在佩服!”
裴砚青不慌不忙地受了刘沛一礼,又真心实意将刘沛扶起道:“太子殿下不必多礼,殿下天潢贵胄,福泽深厚,合该逢凶化吉!”
刘沛听得舒心不已,情不自禁地感叹道:“先生大才,不愧是一代名臣之后!先生放心,孤不会亏待你的!”
裴砚青唇角弯弯,恭敬地一揖道:“多谢太子殿下垂青!殿下如此赏识,裴某又怎能不全力而为?定会让太子殿下如愿以偿!”
刘沛闻言大喜,忙将裴砚青扶起,欢声道:“眼前之危想必过几日就能够解除,先生想要什么赏赐,可尽管开口!”
“多谢殿下!裴某名利不缺,不过若是殿下能赐下一物,日后定肝脑涂地,拼死相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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