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魂山上,赵泊嫌弃地看了一眼因着身形太胖,压断了一根树枝的手下,随即听到山下传来一声马鸣声,知底下三皇子刘照的人马可能已经察觉,心上一狠,五指并拢,朝下一切道:“杀!”
话音将落,无数白色身影从山上铺天盖地而下,手中的弩箭簌簌射向被禁卫军围在中央的马车。
刘照心口猛地一缩,权叔一把扯下身上的旧氅,抽出一柄长刀,一步跃上马车车顶,铁柱似的手臂将旧氅抡在手中,将弩箭多数搅在了旧氅里。
眨眼间,白衣人影已到眼前,见弩箭被个白须老者悉数拦下,也不废话,人手分成三拨,一拨拔剑与禁卫军对上,剩余两拨将马车和白须老者紧紧围在中央。
赵泊狠狠盯住站在马车车顶的白须老者,暗中比划了几个手势,身穿白色紧身衣,蒙着白头巾的手下顿时如狼似虎般扑了上去。
权叔见敌人来势汹汹,心知是冲着三皇子刘照而来,忙焦急道:“殿下护住自身,外面危险,暂且不要出来……”
那些白衣人影各个武艺高强,寻常的禁卫军哪里是他们的对手,眨眼就如切菜一般被割去了脑袋。
权叔一边奋力与人搏斗,一边还要顾着身后刘照的安危,颇有些投鼠忌器,不过一小会功夫,身上就挨了七八处剑伤。
见禁卫军越来越少,多数已经死在敌人的剑下,权叔心上一急,几步跃上马车,手中长刀霍霍往四周一挥,刀背狠狠往马背上一拍,喝道:“驾……”
“想走?没那么容易!”
赵泊冷冷一笑,足下轻轻一点,在车顶借力一跃,鹰爪一般尖细的手指狠狠地刺进了权叔的肩膀,接着用力一拉,连皮带肉扯下许多。
枣红色的骏马只高高扬蹄嘶叫了一声,就被人一剑斩下马头,温热的马血扑簌簌往外直射。
车帘早就被人用剑刺得不成样子,马血溅到了车内,淋湿了刘照脚上所穿的墨色金绣云纹皂靴,刘照一把摸去面上的血迹,瞪着四周道:“你们是什么人?安敢在此伏杀与我!若是放了我去,金银财宝,任由挑选!”
雪下得越发急了,白茫茫中,只听一人操着难听的嗓音“嘎嘎”笑了两声,得意道:“就是知道你是谁,所以才在这里杀你呀!”
刘照面色狠狠一沉,看来是无法和解的生死仇敌了!是谁?今日父皇唤了他去明心殿,禁卫军的人选和路线都是早上才定下的,怎么会有人提前走露了风声?
是谁?
东宫还是玉坤宫?亦或是,其他人?
“既然我必死无疑,不如让我做个明白鬼,你们到底是谁派来的?”
先前出声的胖子“嘎嘎”一笑,见刘照紧紧看来,咧嘴道:“糊涂鬼多快乐,何必要做个明白鬼呢?你放心,我们动手很快,不会让你感到痛苦的……”
“老二!废话少说!开始吧!”
随着似是领头人的一声令下,刘照只觉眼前一阵轰鸣,身体仿佛在这一刻四分五裂,耳边只剩下呼呼风声,唇角一动,还未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眼前就坠入了一片无垠的黑暗。
赵泊见刘照的马车在火药中七零八碎,将死不瞑目的权叔一脚踢下山谷,见其余手下已经将禁卫军的尸体各个扔进山谷,惬意地擦着手道:“把山上的雪堆震下来,造成雪崩而死的假象,做的干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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