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负荆请罪
魏敬目露赞同,捏了把寸长的胡须道:“四月里东宫赏花宴上,背后之人做的太过隐秘,等到我等派人探查的时候,又受到了多方阻碍,最后虽由着沛儿纳了吕氏的表妹邓诗烟,到底是掩人耳目之举……”
说罢,魏敬顿住,若有所思地看了魏紫朱一眼:“你说,上次来玉坤宫传书的贼人跟写这篇唱词的人暗中可有关联?”
不等魏紫朱回答,魏敬似有所悟道:“若有关联,那就说明刘焱背后另有看不见的大敌,不过此大敌,与刘焱是敌,与我等却为友若无关联……到底还是与我等有益!”
魏紫朱赞同地点点头,继而目露寒光道:“只能说刘焱暗中作恶,得罪的人太多!三番屡次去国子监里刷好名声,之前父亲还说刘焱是少年人贪图虚名,这一次父亲还如此看吗?”
魏敬目露沉思,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如果说这首悠然行是刘焱自卖自夸之曲呢?听说先前可只有前四句在传唱,后来才被人多添了后四句。
单看前四句,结合说书先生将刘焱在国子监所言大肆宣扬之事,倒是将刘焱推上了一个众所难及的高度,最大的得益人就是刘焱。
只是被人添的后四句虽说字字珠玑,但也句句都是诛心之言,硬生生将前四句的气氛毁坏,勾勒出一番饱有才学的皇子抱负天下、播政万民的野心。
也许,刘焱是想借助前四句为自己赢得好名声,谁料却被人暗中做了手脚,才不得不栽了跟头。
此时这首悠然行随着说书先生的传唱,已经传遍了京城的角角落落,日后还有可能传遍整个大乾。
虽然他们这些老掉牙的朝堂老狐狸能看透这里面的区区绕绕,但平头百姓可不能,随着悠然行的传唱,刘焱说不定就能誉满整个大乾。
到时候,刘焱在民间的声誉就能更上一层楼,目前虽然不显,但日后等年岁一到封了藩王,有目前这般积淀在,不愁经营不出一代“贤王”的好名声。
一个在百姓中享有盛誉的“贤王”,随意煽动几句,就算是有意行逼宫之事,也比名声不好的王爷要名正言顺得多!
魏敬心中一惊,此时才深觉刘焱心机之可怕,将种种说出,与魏紫朱对视一眼,见对方业已明了,沉声道:“看来,四皇子果然滋生了不该有的野心,已经威胁到沛儿的储君地位了!”
魏紫朱面容稍稍扭曲,恨声道:“前次父亲将本宫劝下,说是道听途说之言,不可尽信,所以本宫才没有动他,谁料纵容之下,竟然敢这般行事?这颗毒疮!若是不除,势必威胁到本宫皇儿的地位!”
听魏紫朱气愤之下,连称呼都带了“本宫”,魏敬深知此刻魏紫朱心中之怒,她这女儿自入宫以来,步步为营,多有得意之处,加之膝下有子,又为国之储君,勾心斗角也尽在掌握之中,少有动怒之地,显然,此次刘焱的行为深深犯了魏紫朱的忌讳。
是以,魏敬也不多劝,只提点了几句,就听殿外传来立秋急急的禀报:“娘娘,阁老,四皇子殿下在明心殿跪地向皇上请罪呢……”
……
却说那日刘焱自清王府讨了个“负荆请罪”的主意,回府思忖一番,次日将将散朝,刘焱就趁着庆元帝退朝时重重跪在了明心殿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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