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芍当初是从南边逃难来的京城,亲友在路上死尽,仅留白芍一人,据说当年还是那老妇同情之下将白芍带回家中,救活了白芍性命。
不过白芍上一世并没有和她干娘多加联系,想来也是记恨当年她干娘将她养成之后,卖她进了长兴侯府换了银钱的旧事。
不过如今白芍如丧家之犬,庞氏这里已经接连派出去好几拨人上街寻找,白芍别无出路,加之她那干娘府里无人知晓底细,这样一等一的好去处,白芍怎会拒绝?
接下来,她要做的就是……等!
等庞氏筋疲力倦时,再用白芍给她沉重一击,毕竟,谁让大房心怀叵测,给刘沛出了那劳什子“东宫良娣”的主意,若不是后来有那吕氏母女出来搅局,姐姐的名声可就坏在他们手里了。
还有齐毓晖,当初他跟前的小厮常信私自谣传姐姐和太子之事时,他明明知晓,非但不阻止,还肆意取笑,淫言秽语不堪入耳。
既然这么喜欢这些风流韵事,那她不妨多送齐毓晖几份大礼,白芍的事情,只是将将开始!
……
城北一处破落小院里,白芍惊魂未定地坐在破炕上,手里端着一碗泛着油光的白水,盯着地面怔怔出神。
门外走进一个身着油腻旧衫的老妇,看了一眼白芍,招呼道:“愣着干什么?喝水呀?”
白芍回过神来,将碗凑到嘴边,见碗沿破了个豁口,白水上飘着几缕油花,散发着一股腥味,心上泛起恶心,别过嘴低低干呕一声。
“怎么?大户人家待惯了,连寒门贫户的水都嫌恶心?当年我捡你回来的时候,你连洗锅水都喝得下去!咦……不对!”
白氏停住话头,凑到白芍身边,盯着她的脸细细端详了几眼,由于离得太近,又多日未加清洗,身上气味太浓,熏得白芍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白氏跳开几步,看着白芍阴阳怪气道:“怪道呢!当年将你送到侯府里享福,谁知你是个没良心的,这些年对我不闻不问,今日突然跟贼一般冲进来,哼哼!原来是做了见不得人的勾当!说吧……被哪个狗怂占了身子?”
白芍面上现出一丝难堪,想到白氏的刻薄性子和当前的形势,不得不低头道:“干娘说的什么话,女儿对干娘一直惦记,只是侯府规矩大,事情多,脱不开身!”
“哼!”
听白氏只是冷哼一声,害怕被她赶出门外,白芍心里一慌,看着白氏道:“干娘别恼,女儿这次回来,就是要带干娘一起做那富贵人的……”
“富贵?莫不是肚子里怀了个拖油瓶,想来我这里白吃白喝吧?”
见白氏一脸不信,白芍咬了咬唇,狠下心来道:“怎么会呢!干娘若是信了我,往后就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毕竟,我这肚子里怀的,可是侯府未来的重孙子!”
白氏闻言眼睛一亮,面上扯了个笑,忙凑过去问道:“哦?有这般好事?乖女儿,是干娘错怪你了!快!给干娘好好说说……”
白芍见状,微微别过了头,避开了白氏身上传来的阵阵酸臭,低声说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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