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有了这份凶名,净莲教在西南边陲势力不小。
如今他们居然穿州过省来到顺天地界,显然所图不小!
和贾兰想的不同,林世显的身为内卫之人,知道的自然比贾兰多得多。
所谓激湍之下,必有深潭。
净莲教行事如此酷烈,背后定然有着巨大的来头,他隐隐从任职绣衣卫的世交好友嘴里听过,净莲之人神出鬼没,连绣衣卫也无从掌握其行踪。
那好友一再告诫,若是遇上净莲教,一定要退避三舍,否则恐有性命之忧心。
林世显心中苦笑:“老兄啊老兄,世显如今身负皇命,是万万无法退避的啊!”
“贾公子,我们这次算是彻底栽了。”
贾兰不解地看了过来,林世显原本坚毅的脸上全是无能为力的表情。
“这是净莲教的教兵,做的是些据说唤作白莲净世的行当,说的好听,无非又是些红刀子的买卖,今个儿我是真的连累了你了。”
林世显看着贾兰,声音十分认真:“听我一言,对方看样子不过百人,如今要走,也是来得及的……”
“林兄。”贾兰打断了他:“相信自己,相信别人,有了信心,人永远不会挫败。”
“你倒是有洒脱。”林世显抬手擦了一把汗,笑着了一句。
两人趴在鼓楼上,望着驿站外上百名净莲教兵。
这些人穿着十分简单,只有一件素袍,身上一件棉甲都没有,头上绑着白布头巾。
他们行列整齐地站在驿站门前,沉默着,人虽然不多,但给人的威慑力一点也不弱。
守在驿站大门与他们对峙的欧百户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
那扑面而来的煞气,连鼓楼上的林世显都能清晰感受到。
“这些人,当真视万物为刍狗。”林世显表情沉郁。
“兰哥儿,这些人身上有一股让我很不舒服的感觉。”秦可卿的凝重通过意识清晰地传递了出来。
贾兰也察觉到了,虽然很细微,但这些人身上给他的感觉,确实和张老道身上的气质有点相似。
林世显拾起被搁在地上的武器,拔了出来。
贾兰看了有些好笑。
这么个斯斯文文的人,居然喜欢用绣春刀。
“你怕吗?”
林世显握着刀,又问了贾兰同样的问题。
贾兰耸耸肩:“我的回答还是那八个字。”
两人相视一笑,同时开口。
“苟利国家,生死以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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