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州牧府正厅里,原匾额已荡然无存。现悬挂有新匾“云龙殿”三字。
龙,殿堂。
由云龙殿三字,陈登见赵牧志得意满,也愈发感到赌得没错。
为人臣者所惧之事,最怕主公胸无大志、安天下。
君不见刘备半生颠沛流离。陶谦放了徐州,自己也没保住。刘表使荆州尚未守。
刘备这前半生,就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屡战屡胜,但就是这样子,还是有大波人跟在刘备的身后东奔西跑。
为什么这些人会心甘情愿的追随刘备呢,难道不是刘备敢于折腾的结果?他们博取的,是那份从龙之功。
而陶谦有徐州,刘表拥有荆州,两地都为大城,也都富庶的地方。但为什么会落得树倒猴散,是由于陶谦,刘表手下这几位,一眼就可以看出你的未来。这辈子就窝在小徐州、小荆州里。
天色完全明亮,已是好事大会无人入内。想来该出手时就出手。
云龙殿中,大家相视一笑。陈登的到来令大家有些惊讶,却也等于是为他们吃了定心丸。
常言道:赤脚不怕穿皮鞋。陈氏为徐州第一大姓,陈登敢投靠赵牧,则其一穷二白之小吏何惧有也。
正在此时,赵牧从门外龙行虎步地走进来,见其气势风姿,异常夺人眼目。
“拜见主公。”
赵牧前脚刚到云龙殿就看见了由陈登率领的前徐州官员纳了头就拜堂。
赵牧点点头,有点赞许地打量着大家。曹操三十万军队正在赶来,此时敢于踩着自己这艘小船,是否有能力,但这种气魄是平等的。
“今日能在这里看到诸位,令我很是欣慰,诸位暂且将心放回肚子里。我赵牧在这里放出话来,今日他曹操敢觊觎徐州,明日我便要打他的司隶。”
赵牧这句话一出口,陈登和其他人顿时就兴奋起来,胸膛剧烈地波动。
司隶在哪里,这里却是曹操的领地,人口稠密的地方,最富的领地。是与曹操二人快将脑浆子全部打光的袁绍,也不一定敢于说垂涎司隶。
这样的雄主怎么能不让人心潮涌呢。
赵牧上辈子没少看过杰克马说话的录像,这把大饼画得手艺那叫一个响。这通大饼画下来了,瞬间就把陈登和大家都喂饱了。
“元龙,徐州的情况如今如何?”赵牧停顿了一下,等到陈登和其他人把肚子里的大饼都消化好后,他才慢慢地来。
还没等陶谦逃走,陈登是徐州的典农校尉。此典农校尉与糜竺之徐州别驾有别,典农校尉为实权职位,分管徐州全境屯田,可算是只次和徐州牧在一批岗位。
陈登想了一会儿,慢慢悠悠地讲述了徐州的现状:“陶谦一早就打定注意舍弃徐州了,临走之时便已经将城里的库银全部运往了朐县老家,就连城里的粮食都低价抛售给了我陈氏,糜氏和甄氏了。”
陈登就是很少有人了解内情,比如云龙殿里面的那些小官吏,实际上都不知道陶谦早就把徐州挖空。
也确实是前线吃得紧、后方吃得紧。他们也曾考虑誓守徐州,而身为徐州之主,陶谦老早就下定决心要放弃徐州。
此情此景,使倒引起赵牧的思考,我等仍于死战,皇上为何先降明。这没准就是当官的、当将军的吧,最可悲的是。
赵牧点点头,这情形可以说是他始料未及。陶谦这类人,虽准备使徐州归刘备所有,但决然不允许刘备如此安逸。亲自截胡徐州,接盘本应由刘备担任徐州,那就顺理成章地面临着这一窘境。
徐州,一座空城,尽管这是一个噩耗,然而,却传来了喜讯不,至少,陶谦是把粮卖到徐州的。如果他卖出得更远,赵牧也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元龙,不瞒你说。我劫了曹嵩的家产,银钱我是不缺的。陶谦卖与陈氏的粮食,我以市价收回如何?”赵牧看向陈登询问道。
赵牧此话一出,陈登当即表态:“主公这是哪里的话,这些粮食本就是徐州的官粮,明日我便遣人将粮食送还库里。陶谦当日急于卖粮,价格远低于市价。我若是不卖,这些粮食必然会流出徐州。届时若是徐州被曹军围困,那么徐州百姓便要忍饥挨饿了。”
“这”
“如何能让元龙破费?”赵牧略带尴尬地说。
陈登的脸色像往常一样慢慢地说:“我陈氏既然已经上了主公的船,那么便与主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自然当为徐州出上一份力,若不然徐州城破,曹氏岂能放过我陈氏。”
陈登这句话很有道理,赵牧并不矫揉造作。
“臧霸,营中尚且还有多少兵员?”赵牧问向一旁的臧霸。
臧霸用手扶住腰间的长刀,出列应道:“徐州营尚有士卒一万两千馀人,各部偏将皆去。”
自得和陈登投奔了,徐州营兵员损失不大。糜氏与甄氏均为外来家族,陈氏为当地豪强,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徐州营战力保留得还是比较齐全。
“明日起开始招兵,军饷方面不要吝啬,我们比曹军高上三成。”
首先,赵牧劫走曹嵩一生积蓄,昨天还昧着甄尧寄来的那三两银子。在钱财方面,养了一支5万大军,用最后一个三五年就足够了。
钱财上不用考虑太多,暂时就足够了。
当前,赵牧手下部队以李嗣业八百陌刀兵为主,关胜率领的五百步人甲,其次是五千云龙山原土匪,一万二徐州营军人。
陌刀兵,步人甲,自不必说,在这个年代,他们都是精兵强将。五千云龙山匪患,原亦在曹操手下青州军中,说到战斗力,毫不逊色。
关于徐州营将士赵牧,虽不明战斗力,但想来,还有臧霸等擅长练兵的将军操练,想来战斗力也应毫不逊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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