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没有。
因此,对此曾经,朱标其实不算恶劣。
朱塬可以确认一点,哪怕是作假,几十年演下去,只要老朱活着,朱标就很难突破内心的某些条条框框,比如,友爱兄弟,比如,重视亲情。
因为老朱珍视这些。
为了表现出一个好儿子的状态,朱标也只能珍视这些。
对于朱塬来说,这首先就是一层非常有效的护身符,只要自己不去做类似曾经老朱亲儿子们的那些荒唐事,只要老朱活着,朱标对他再不满,也得忍着。
而且,这还只是曾经的模板。
这一次……
首先,朱塬对朱标没有威胁。
其次,之前规划的一些事情,朱塬忽略了朱标可能的想法,那么,之后,改呗!
至于大明将来如何,关我屁事。
朱塬的想法很简单,对于雄才大略的皇帝,就给出雄才大略的规划,如果没有那么开阔的心胸,那也随意,爱咋咋地。
因为曾经没什么遗憾,这次也没什么遗憾,朱塬的历史观,一直都如他内心真实的性格。
冷澹。
甚至冷漠。
历史就是历史,而且,历史和现实,也没什么区别。
最终都是一个圈。
曾经的朱塬对现实都充满了悲观,更别说这历史,他性格中上进的一面会让他不由自主地做很多事情,成为世俗意义上的‘成功者’,但,另一面,对于很多事情,依旧会很澹漠。
就比如之前和老朱描绘过的种种蓝图,那其实都是为了应和某个理想主义者。
看多了历史,朱塬很清楚,现实会如何。
就像那个‘大楚’、‘大秦’、‘大燕’等等拱卫‘大明’的想法,其实,眼前就有一个反例。元室覆灭,远在西方那一群成吉思汗后裔创建的汗国,可没一个替名义上的宗主国出头的。
大家还是各过个的。
因此,就是个理想化的噱头。
再说朱标。
曾经那是曾经。
这一次,既然自己连老朱都能‘洗’,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哪怕三观已经初步成型,终究比不过一个不惑之年又历经世事的成年人,‘洗’起来,更不会太难。
反正,生死都不是什么大事,其他还能有什么?
当然了,还是不能太随心所欲。
要规划规划。
比如,老朱当下毕竟还是皇帝,朱标又年少,如果自己太靠过去,哪怕某人从一个父亲角度不会想太多,但从一个帝王角度,难免会觉得不舒服。
尺度还是要拿捏好。
耳边传来声音,朱塬掀开身上的皮裘,见写意几个站在一边,一时间也不想起来,张了张手:“来,抱抱。”
写意只是笑。
留白见写意不动,自己便矮身坐在肩舆旁,却还故作矜持:“小官人,外面冷,进屋罢?”
朱塬搂住留白小腰:“你亲一下,我就进屋。”
留白脸蛋顿时红起来,瞄了眼旁边,感受自家小官人手上力道,便假装顺从地贴过来,嘴巴都不张,只是两片凉凉的唇瓣,轻轻在朱塬脸上印了一下。
然后顺势把脑袋埋在朱塬肩头。
太羞人了。
满怀的女儿香,朱塬很惬意,于是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感觉天色都暗了些,才终于拍了拍伏在他身上呼吸一直挺急促的某妮子:“起来了,要不你背我进屋?”
依旧把脑袋埋在朱塬肩头的留白嗯了声,撑起身体,还是脸蛋红红,却伸手过来。
朱塬笑着拒绝:“不要,你太瘦了,趴你身上我怕硌着。”
留白顿时看向旁边。
本来站在写意稍后些的青娘往前挪了挪,期待吩咐的模样。
当初成为院子里唯一一个过百斤的,想要减来着,没减掉,因为小官人不许,说肉肉的才舒服。
见青娘小动作,朱塬朝她勾了勾手。
女人立刻挨过来,蹲下身。
朱塬却只是捏了捏青娘下巴:“笨女人,你怎么这么可爱?”
青娘脸庞顿时也红起来,眸子都润了几分,伸手过来:“小官人,奴背你进屋?”
朱塬道:“你求我。”
青娘很听话:“小官人,奴求你了。”
“换个称呼。”
青娘依旧顺从,小小声:“爹……”
“真乖。”
朱塬说着,却已经坐起身。
总是被女人背,实在有点不像话。
下了肩舆,朱塬踏上台阶走向正屋,一边道:“赶紧弄饭过来,这一下午的……好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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