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状元爷不对了……”
“嗯?怎么个不对法?”
“那酒坛子里,装的是水啊……”
“说是装醉,重要的是装,不是醉。刀,可还是握在手里的。”
“人家当真不依不饶,那就只好拼命了。”
“这……有用吗?”
“我怎么知道?劫狱可是新鲜事儿,我可没经历过。不过,凡事留个后路,万一呢?”
“上面就没人查过?”
“都说了酒坛里面装得是水,又能查出来个什么呢?总不好真的安排一场劫狱,死伤十几个弟兄,就为了验证吧?”
“刘老哥,何惜百死报家国啊……”
“状元爷,大人物有大人物的心境。我们这些小人物,想的充其量也就是吃饱喝足。”
“圣上和朝廷里的老爷们有本事让天下太平了,我们也就太平了。至于其他生啊死的,真不敢细寻思。”
贾玺听了这话,不置可否。
带着些许笑玩笑语气,说道:“刘老哥可不是小人物。”
“状元爷说笑了……”
“不不不!这可不是玩笑话。卢大人来的这般凑巧,又能因为刘老哥几句话,就匆匆忙忙的走了,刘老哥可是深藏不露。”
贾玺,言归正传。
自己和贾琏正谋划着怎么脱身,卢忠却是来了。
这也不当紧,自己惹下这么大的祸事,没人来才稀奇。
只是……
接下来的事儿就有些魔幻了。
卢忠被刘班头拉到一边,叽里呱啦说了大半天,姓贾的两兄弟在牢房里也听不真亮。
好不容易等俩人说完了,卢忠一进牢房,却是满脸嘚瑟的把刚刚兄弟俩的谋划,一句不落的说了出来……
这……
这年月又没有摄像头监控,能当窃听器的,除了刘班头,还有谁?
怪不得都说锦衣卫人才多。
贾玺跟贾琏密谋的声音比蚊子都大不了多少,还能被几米开外隔着墙的刘班头听了去。
输的也不冤。
然后……
可怜的贾琏就被卢忠匆匆忙忙带走了,卢忠临走前还嘱咐刘班头打贾玺十个板子……
至于接下来,卢忠带着贾琏面圣,贾琏在宫门外头冻了大半天,又被押着王子腾府上谋划,然后卢忠又远远的吊在贾琏身后,眼睁睁进了万安府上才安心……
这些事儿贾玺是不知道的。只是有一点,贾玺算是明白了。
孙悟空为啥翻不出五指山?
妈的!
外面全是如来的眼线,出去有个毛用啊?
事情脱离了掌控,贾玺只好在牢房里老老实实的听天由命了。
安安静静的挨了十下板子,他连疼都懒得喊一声。他身上有伤,即便有太医瞧过,可什么神丹妙药也不可能半天就把皮肉伤治好。
刘班头把他搀扶到地上的椅子上,然后把床铺上的草垫子堆得厚厚的,上面又铺上一层被子。那板子结结实实的打在草垫子上,上面的被褥被打出的一声声闷响都能传到隔壁去。
外面的人听了这么大动静,可贾玺却能硬是不吭一声的,都只能说玺二爷真是个硬汉子。
“各司其职,状元爷可真怨不得小人,我要是不说,被砍头的可就是我了……”
“没怪你,只是觉得北镇抚司真不能小觑,到处都是人才。”
“状元爷抬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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