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二爷!”
秋纹慌慌张张的跑进来。见到几人,又挨个喊着:“玺少爷、林姑娘。”
宝玉几个一脸懵。
袭人沉稳些,问道:“怎么了这是?”
“花大姐,出大事了……鸳鸯大姐姐派人来寻几位主子,说老太太那边生了事,晕厥了过去,让几位小主赶紧过去瞧瞧。”
“什么!”
秋纹话音刚落,贾玺几个腾地一下站了起来,再也坐不住。
袭人也是面露慌张:“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会突然晕了过去……”
秋纹道:“不知道……来喊人的小厮就在园外面候着,我这就去叫来问个究竟。”
“不用了,我们这便过去,路上说。”
贾玺心里着急,也不等袭人是个什么反应,便拉着宝玉、黛玉连忙出了屋子。
在路上,那个前来报信的小厮,絮絮叨叨的讲事情的经过。
“敬老爷昨个儿尾七的大日子,赦老爷房里的已经出了阁的迎春小姐回府吊唁。今儿早请辞时,老祖宗挽留了几场,迎春小姐被说的意动,便想要在府中多住些时日。”
“回住处与孙家姑爷商议时,姑爷却不干了。百般推辞,后来说的急了,又提起赦老爷欠他孙家五千两银子的债务还不起。孙家顾着同朝为官的脸面才隐忍吃了大亏,用债务当作迎春小姐的聘礼……”
“骂迎春小姐的话那个难听的……”
“说是名为娶进门的妻,实为买下来的婢……又不顾脸面,偏偏什么事儿都敢私自做主,不把他孙家放在眼里。”
小厮喘着气,又叹了一声:“唉,也真是的……”
“几位主子,您也给评评理,这不是胡说吗?咱贾府不说别的,一年便只是吃喝上的开销,又何止是这几千两银子能挡得住的?迎春小姐在阁中的时候也是老祖宗捧在手心里的掌上明珠,赦老爷怎么可能为了这点儿银钱便卖了女儿?”
“说来也怪了。也不知道是哪个没心肺的,敢把这话原封不动的学给老祖宗听。”
“老祖宗听了后,一口气没上来,生生被气晕了过去。”
“府里的老爷们又全都上朝去了,好巧不巧,琏二奶奶今个儿却有事儿,没在府里呆着。府里面也没个能管事儿的,鸳鸯大姐姐又不好僭越,这才使唤我过来叫几位主子过去拿主意……”
小厮捡着要紧的事儿交代,也亏他是做惯了粗重活的,体力要比主子们好不少,走的这般快,虽也喘着粗气,但好歹是把事情讲明白了。
贾玺憋着怒气,宝玉也是一脸的不忿。俩人走的飞快,黛玉小跑着不顾形象的紧紧跟着。
等到了老太太住所,屋子里的主子丫鬟们手忙脚乱的哭哭啼啼。
鸳鸯几个贴身体己的在边上紧张伺候着,她们早早请人去寻太医了,只是医官人还没到,只能顾着老太太,却也干焦急。
带路的小厮,指着一个面色狠厉、虎背熊腰的男人,小声对着贾玺介绍:“这人便是迎春小姐的姑爷孙绍祖。”
府里面人都在为老太太着急忙碌着,孙绍祖却站在一旁像个没事儿人似的看热闹。
贾玺恼怒。
也不等小厮说完,也不知道从那抄起来一个花瓶,直直向着孙绍祖脑袋砸了过去。
花瓶。
碎了。
残片散落一地。
“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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