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金莲并没有多想...
并不是她不会多想,其实是容不得她多想,因为武大山实在是等不及了。
“官人,不可,不可!白日宣...有悖周公之礼!”武大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竟然是从潘金莲口中说出。
她可以跟西门庆,大白天的甚至还是在别人家。
这可是在自己家,而且还是她堂堂正正的丈夫,怎么就这种待遇呢!
见潘金莲不从,武大山脸色变的有些狰狞!
“娘子昨日还温柔体贴,莫非只是虚情假意?
现在我有了神医的药,娘子为何不想与我圆房?
难不成,娘子见我病体之时,只是虚与委蛇!”
这一套说词出口,潘金莲哑口无言,不过也就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并且很快从外面推开。
“干娘...”潘金莲看到来人后,赶紧打着招呼。
“...骚婆子!”武大山看到来人,就是一肚子火气!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西门庆那只老骚猫,一定就在王干娘的茶水铺子里等着消息。
可是,心中虽有火,却没办法去发!
武大山知道后面的剧情,可是武大郎并不知晓,自己怎么可以莫名其妙的对着他大骂一顿。
王干娘没想到都这般时辰,那武大郎还在家中。
一想到此行的来意,心中有些发虚。
再加上发觉武大郎那眼神,今日仿佛把自己看透一般。
一眼过后,便再也不敢跟武大郎对视。
而是勉强对出笑容,缓慢挪动步子对武大郎说道:“大郎这会儿还没出门呐!”
“王干娘,有什么事儿啊?”武大山无意识中说出了跟水浒传中一模一样的台词,只不过脸色稍微差了一些而已。
发现正主在家,王干娘并没有退走,这时候逃走岂不是让人看出蹊跷。
而是厚着脸皮靠近二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身啊!想借个历日,好选个裁衣服的日子。”
王干娘边说话,边用眼神打量武大郎挑着的那副卖炊饼的箩筐,竟然发现里面没有炊饼。
“难不成,今日武大不会出门?”王干娘顿时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武大山没有说话,因为她太清楚眼前这老婆子想干什么?
武大郎没有开口,潘金莲却把话接了过去。
毕竟过门是客,夫妻二人总不能让客人晾在一边。
“王干娘为何裁衣还要选日子?”潘金莲疑惑的问道。
看着武大郎默不作声,王干娘觉得事情要坏。
好在潘金莲主动把话接了过去,总算可以让自己顺畅的把下面的话说完。
“有位施主啊!给了老身一些料子。
老身呢!想预先置办一些送终装老的衣服,免得哪天山有个山高水低来不及呀!”王干娘给出了自己想要选历日的理由,无非是担心自己年龄大了,万一哪一天突然间死去,甚至连寿衣都来不及置办。
这样的理由非常完美,毕竟除了那些王侯将相的爵位晋升之外,需要重新置办一身符合当前爵位的官服,似乎没有人会因为做衣服而看历日。
此时这理由一出,潘金莲看着王干娘这把年纪,瞬间有些同情对方。
孤寡老人一个,没有子女操心置办的寿衣。
想来,也只能是生前的时候自己给自己置办。
想到此处,再加上过门是客。
潘金莲赶紧给王干娘送上了一盏热茶。
只不过潘金莲产生怜悯跟同情之时,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相公那杀人的目光以及铁青的脸色。
王干娘倒是有所关注,可是心中却非常的纳闷。
这武大郎平日里为人和善,为何今日见到自己这般凶狠?
难不成这武大郎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自己此行并非为了拿个历日?
“兴许是自己做这亏心事有些多虑,他武大郎哪有这样的本事!”王干娘赶紧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并且不再理会武大郎那一张臭脸。
也就在此时,潘金莲送上了热茶。
“好好好...”王干娘一边接过热茶,一边再次开口。
“这黄道吉日好选,只是这裁衣服的人太难请了,苦死老身了!”王干娘说完这话之后,一边握着手中的热茶,一边偷偷打量潘金莲。
此时,按照剧情,武大郎会说上一句:“我家娘子好针线!”
只要此话一出,王干娘便会装作为难的样子去邀请潘金莲。
王干娘之所以会假装为难,是因为给死人做衣服,难免会有人忌讳。
请个手艺好的人,更是难上加难。
只不过,王干娘想要等的这句话,左等右等就是没等来。
武大山此时此刻怎么能给自己挖坑?
“王干娘不如...”武大山本想说,不如拿到成衣铺子,花几个银钱让那里的手艺人给做上一套。
甚至武大山还想说,你一个孤寡老太太莫非还吝啬这些银子?
你死了之后所有的银钱岂不是便宜的外人,干脆死之前花个七七八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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