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的一间酒楼内,拉巴子领了几个族人围在一桌,等上了菜,预备吃完晚饭后便背起行囊预备回羌地去。
族人们因这种马匹贩卖而获得丰厚的利润,都很高兴,饶有兴趣的聊了起来,有的甚至想买一些稀罕东西,拿回来送给族中亲人,还是为了取悦自己深爱的女孩。
唯有拉巴子一个人郁郁寡欢地呆在那里,默默地望着面前摆着的割鹿刀。
她心里有数,这次羌地与韩涛的距离将更加遥远,尽管韩涛答应了她,一平叛,将前往羌地拜见她,但是究竟要到什么时候,却不为人所知,令她心中仍不免有一丝伤感.
“嘿,你们这些蛮子,起来把座位让出来!”拉巴子正被弄得神伤不已,但耳畔响起刺耳吆喝声。
拉巴子抬头一看,看见前面站着几个家丁,趾高气扬地望着他们,摆出一副想强行占座位的样子。
“我们先坐下的,凭什么要让给你们?!”拉巴子族好感度受到干扰,对方有着这样的蛮横,弄得他们非常不忿并出言响应。“
“凭什么,就凭我们世子要坐,听不懂吗?你们这些蛮子,到了洛阳,不夹着尾巴躲到墙角,毕恭毕敬把座位让给我们世子,还敢那么多的废话,是还想被朝廷收拾吗?上次收拾你们,可才过了十几年,你们这么快就忘了?”率领的家丁怒斥拉巴子一行。
听家丁这么一说,拉巴子族都拍手称快。
他说的话,十多年前就已经“收拾”好了,指延熹二年(公元159年)至建宁二年(公元169年)羌族在并、凉二州反暴政斗争。
这场战斗持续了11年,最后受到东汉朝廷的压制,羌族也只能俯首称臣,汉室朝廷委任多将镇守,才与羌族恢复贸易往来。
拉巴子中有许多族人,在这场争斗中有亲人伤亡,如今那几个家丁面对面地揭了自己身上的疤痕,怎不令人气愤?
“你们什么意思?”为首族人愤怒地斥责眼前家丁。
“什么意思?就是让你们这些蛮夷马上让座滚开?”家丁望着眼前迁怒于羌族,却根本不收敛,依然霸道地吆喝着,“再敢废话,惹怒了我们世子,马上调官兵,把你们这些蛮子都抓起来!”
羌族人哪受得了这口气,就兴奋地出手了。
“好了,让座位给他们,我们去旁边坐。”拉巴子此时却开口喝止他的族人,即将出洛阳,她不想惹事生非,也不愿意和那些纨绔子弟部下斤斤计较。
拉巴子率先站起来走到一旁一角的位子上。
听了拉巴子的发话,再看她第一个走了,羌族人尽管内心有一股气,却又只能任人宰割,无助地站起来,跟着她来到墙角的位子上,使本来不错的地方。
见羌人“乖乖地”让出座位,这些家丁更沾沾自喜了,嘴里唠叨着:“早就应该老老实实地去边上夹着尾巴做狗,非要被骂了才动,蛮子就是天生的贱种!”
听了他们的讲述,这些羌族人就要再次发作了,但遭到拉巴子挥手的阻拦。
拉巴子低声地用羌族语言说着:“别搭理他们,吃完饭赶紧离开就是,一直乱吠的才是狗!”
听了拉巴子的话,羌族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假装没听清楚,垂头丧气地等待上碟。
那些部下看到羌族人没有反应过来,也就不会再不断挑衅了,匆匆转身,来到酒馆外面,毕恭毕敬地把他们的“主子”接回来,一位华服青年在众星捧月的迎送下,到刚坐下,而他,就是大将军何进之世子何咸。
“怎么这么半天才找好位置,害得本世子等了这许久?”何咸刚一落座便不满地向下属诉苦。
“回世子,刚才有一群蛮子站着位置,我们刚刚将他们驱赶开,耽误了时间,还请世子恕罪。”家丁连忙指了指墙角的拉巴子和其他人,说明来意。
“蛮子?”何咸潜意识里歪着脑袋,看着拉巴子和其他人,眼睛一瞬间就被拉巴子所散发出来的带有一丝狂野与奔放所吸引。
何咸痴看了拉巴子一眼,眼神里带着贪婪。
一个擅长察言观色之家,由何咸神态及目光所视之方向可见,连忙逢迎上前问:“世子可是看上了那个蛮子女人,我马上为您去招呼过来。”
何咸心满意足地点了点头,分明是对自己手底下懂事感到很满足。
那家丁飞快地向拉巴子走来,嚣张地打招呼:“您,咱们世子让您以前陪酒!”
拉巴子眼里顿时现出杀意,他已再三让步,而对方竟也找来再三挑衅和欺凌。
拉巴子冷不丁地瞪了那家丁一眼,应了一声:“滚!”
尽管只是最简单的一个字,但已经把她的愤怒全部包含在其中,甚至已经带着浓浓的杀意!
我并不想惹你麻烦,但是这并不代表我害怕事情的发生。如果你一定要挑衅的话,这个女孩并不介意教训你。
拉巴子心中早有定计,彼此再敢缠着也决不姑息!
“你个女蛮子还敢骂我?世子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只要跟着世子,以后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你可别不识抬举!”
被拉巴子骂得狗血淋头的家丁,非但不退避三舍,还张口就骂,似乎狐假虎威、狗仗人势。
拉巴子慢慢站了起来,走过去,家丁,冷不丁看了他一眼,忽然下手了,重重地一掌,扇到那家丁脸上。
那家丁毫无一点防备,被拉巴子一巴掌直接抽到地上,脸上顿时出现红色手印。
“再说一次,滚!下次就是用刀子招呼你了!”拉巴子凶狠的回答。
家丁看了看拉巴子凌厉的目光,也有身边的家丁凶神恶煞般的境界,这时只是有点恐惧,没敢多说,赶紧退给了何咸。
拉巴子出手时,何咸已彻底看在眼里,特别是拉巴子出手后那股凌厉的气势,更使何咸亦略感意外,觉得这全身都是狂野的女子不容易驯服。
何咸想站出来,却见到了拉巴子以及周围十几位族人强悍的模样,自己带的家丁只有三四个人,真正出手,一定是斗不过彼此。
何也没吃咸饭,径直向手下人打招呼:“走!”
何咸带领部下迅速离开客栈。
见何咸一行离开,拉巴子部下个个一脸不屑,慨叹那只是一群外强中干的家伙,这句话欺压了孱弱的纨绔子弟。
拉巴子催下属,迅速吃完晚饭就匆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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