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妒别人,不会给自己增加任何的好处。忌妒别人,也不可能减少别人的成就。所以,努力变成被别人忌妒的那个人吧!趁你现在还年轻。
网络麦日仙改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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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扎到三根手指头。
好痛。
我忍着这些指尖带来的痛感继续工作着,可是老大老凶我,越凶我,我就越紧张,一紧张我就容易出错,于是我频频做错。
第二次扎到我的时候,我被那种扎到手指头然后划开出伤口的痛叫出了声,连带哭着的,老大被我的声音吓到了,所有人都吓到了,老大气势汹汹地走了上来朝我大吼:“叫什么叫!你妈没了吗?不就是被扎到手了吗?至于这样矫情吗?”
她为什么总觉得我很矫情?我长得像很矫情的样子吗?我不理解老大为什么要这样误会我,但我也没有说什么,独自站起身,自己跑去附近的小诊所清理了伤口。
这次受伤的伤口挺深,还划开了,有1长,我的手痛得瑟瑟发抖着,我很心疼我自己,在诊所的时候,我默默落泪。
我有检查自己的这台缝纫机与别人的差别,我发现我的缝纫机的机针在工作的时候总是容易摇摆着。
一开始我觉得这个机针是正常的,因为我没有见过别的缝纫机的机针是这样的,直到我看前面的女同事跟我的不一样,于是我问了她,可她理都不理我,扔给我一个白眼,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无奈我只好默默地继续工作。
用这台缝纫机工作不但伤到我的手,缝出来的质量都歪歪扭扭的,所以我老是被骂,说我不用心,不专心,我又容易掉眼泪,被她这样指责就忍不住想哭。
我其实不想哭,可眼泪就一点都不争气地湿润了眼睛,老大见我这样还一脸讽刺的样子:“哟,我说你几句你就哭了是不是?你很委屈吗?韦美希,我是不是说不得你啊?做错事就要好好改,我都原谅你好几次了,你这是给我车的什么破玩意!?再给你一次机会,要是还做成了这样的质量,你就不用干了!听懂我的话吗?”
这句话出来之后我其实恨不得马上走的,可是潘诗婷在二组工作,我答应她要跟她一起共进退的。我只好忍了,擦掉眼泪,即便手指很痛,也不及我此刻的心难受,我只是用创口贴包扎一下而已,没别的处理,老大也没有再管我。
直到最后我又扎到了手,老大终于把我退出去了,那个时候我虽然红着眼睛,但是我没有哭,手指受伤的新伤口我也没有怎么去管,义无反顾地走进办公室,赔了三百五十块钱。
天知道这三百五十块钱对我来说有多重要,我把自己的工资都给了妈妈,只带了九百元,现在没有多少钱了。
我为什么这么命苦?
就算现在再苦,我也绝对不会因为三百五十元跟这些人求情,我又不是赔不起。我在离开办公室的时候,当着办公室里的所有人对四组老大阐述:“麻烦你回去的时候检查一下那台缝纫机,不要等别人的手弄伤还一个劲地冤枉别人,也许你不适合做组长,真不知道你怎么当的。”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已经觉得自己没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所以我才把我心里的话说了出来,即便当时的口气很严肃,但就是我这几天受的气,我感觉组长是在针对我,虽然我真的不知道我哪里得罪她了。
后来潘诗婷告诉我,那台缝纫机确实有问题,四组的老大也扎到手了,才知道原来她一直在冤枉我。
我低着头,收拾着行李,忍不住轻嗤,说了句:“哼,活该。”
“韦美希,她是不是看你不顺眼啊?我就见她一个劲地凶你,你走的时候,她还笑了。”潘诗婷说。
“我哪知道,要是看我不顺眼,直接把我调走就行了,用得着这样对我吗?总之世间自有因果报应。”我不冷不热地回应。
我找了一家旅馆住,由于我自己身上只有几百块钱了,贫穷不允许我多休息几天。于是第二天我就开始找电子厂工作,想着先随便找个工厂落个脚先,之后再做打算。
于是我找到了一家与之前我在高埗工作的电子厂差不多,我又交了一百元的入职费,不过我还住在旅馆里,因为旅馆是一个礼拜收一次费,我还没有到期,不想浪费这个钱。
这家电子厂还算可以,起码老大对我很好,很照顾新人,知道我手受伤了,要我慢慢来,不用心急,我差点被她这样的温柔对待感动。
就在我上班的第三天,我被这忽冷忽热的车间气流弄得很不舒服,我不知道是不是跟我昨晚睡觉盖的被子很冷的原因,中午吃完饭之后我突然肚子疼,额头发热,在车间的厕所里呕吐,吐了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老大见我这么严重,带我去了办公室休息,她摸了摸我的额头,吓得连忙收回手:“哎哟,这孩子烧得有点高啊,我先带你去医院。”
电子厂的老大比制衣厂的那个老大好太多了,她扶着我送我去医院,还给我挂了号,要我自己先排好队,她去制衣厂帮我叫潘诗婷请假陪我。因为她是组长,组长离不开工作的,而且她也没必要因为一个员工而请假半天。
她真好。
我坐在医院内的走廊上。
手里捏着病历本。
病历本上写着:韦美希。高烧。39度。
肚子好痛,又发烧又咳嗽还想吐,感觉肚子里有很多很多恶心的东西在蜷缩着,我难受得很想要躺下来,可这里根本就没有位置躺,于是我急急忙忙地跑去门诊楼门口的垃圾桶继续吐,几乎把肠子都要吐出来了。
一阵春风吹在我身上,好冷,冷得我浑身发抖,我穿得薄薄的,冷得我又吐了出来,吐得我头昏脑涨,浑身没力气。
好难受。
潘诗婷找了我很久,恰好在门诊楼看见正在吐得不堪一击的我。
“韦美希!你怎么会变成这样!”潘诗婷被我那苍白的样子吓了一跳,她赶紧带我去排队。终于开好单之后,可以去病房里找病床睡了,我十分虚弱地跟潘诗婷说:“我想先躺下来,我躺下来会好受一点,不然我又要吐了。”
潘诗婷连连点头,扶我去病床上休息。
我一沾到床上,紧紧地捂着被子,只想睡觉。
整个人晕乎乎的。
病房里虽然还有空出来的病床,但却没有其他病人,周围静悄悄的,鼻息间是那医院的消毒水的味道,我将被子盖过头,整个人蜷缩着。
我好困,好想睡觉,可是我睡不着,我浑身难受,好冷。
我依然觉得好冷。
护士来打吊针的时候,潘诗婷也跟着过来了,见她汗流浃背的,我知道她为我做了很多了,为了来照顾我,她一定请假过来了,我不清楚她那边的老大对她好不好,我很害怕她的老大也很严格。
我露出笑容,我说:“诗婷,你回去上班吧,我自己会看点滴的。”
“那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哦,我下班了就来看你!”潘诗婷握着我的手说。
“嗯,好。”
见她走了出去,我看着点滴有三大瓶,心里各种纳闷,不就发烧了而已嘛?需要吊三大瓶点滴吗?这里花了多少医药费啊?
这个医药费的费用我是不可能会用潘诗婷的,等我病好了,再还这个医药费的钱给她吧,毕竟她也是刚从农村出来,没什么钱。
我深呼吸了一会,看了看手机,手机没电了。
我无聊地望着天花板发呆,不知不觉地睡去。
我仿佛感觉得到另一只手有人在轻握着,似乎在亲吻我的指尖,那种触感很熟悉,好像我有错觉了。
我朦胧地睁开眼睛,看见了在身旁的男人,那我日夜思念的男人,重现在我眼中。
我的心忽然间揪了起来,血液开始逆流,难以置信地望着。
我凝视着他,淡淡地唤着他的名字:“牧朗冰……”
他猛然回过神,四目相对,我们差不多一个月不见了,他好像变了许多,又好像没有。
看见他的时候,我的眼眶不禁地湿了起来。
“我在。”他站起身,弓着身子捧起我的脸,深深地凝望着我。“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哽咽地摇摇头,抬起手,勾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身子靠近自己:“牧朗冰,抱抱我。”
我不知道没有牧朗冰的日子我经历了些什么,我忽然觉得牧朗冰就是我的幸运之星。有他在,好像什么事情都不是问题,他不在,好像一件简单的事情都会变得无比地困难。
他轻轻地应了声,单手抚摸着我的头发,柔软而舒适,我们彼此的呼吸很近,彼此的距离很近,彼此的气息很近。
仿佛是从前。
那手掌好像带着电流一样穿透我的肌肤,钻进我的每一处身体,即便他带来这样的魅力,我也依然没有松开手,我仿佛对这种感觉上了瘾。
“好像是在做梦。”我轻声地阐述。“你好像回到我身边了。”
“牧朗冰,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真的希望我离开你吗?不要撒谎,不要骗自己,韦美希,你真的不要我了吗?”牧朗冰轻轻地将我抱起,使我坐在病床上,他放开了我,额头贴着我的额头,我们彼此离得好近,好像能够吻在一起。
我涨红着脸,流着泪,他捧着我的脸,大拇指轻轻地抹去了我的泪水,静静地看着我,看得好入迷。
我很害怕这样的牧朗冰。
我没有回答他,但在那个时候,我重新躺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就已经告诉他了我其实是爱着他的,我已经说不出口了。
“好像都是命中注定一样。”我微带些许绝望地说。
“嗯。”他轻声地应着,在我的耳边轻喃:“对不起。”
“没关系。”他突然这样说,我又落泪了,连忙摇摇头。
“我想,我不值得让你来爱,也许我离开之后的那段时间,你会有更多爱你的男人,离开你之后,又好想你,放不下你,怎么做都放不下。”
我沉默了。
掉着眼泪。
我紧紧地搂着他。
没有松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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