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们闻声纷纷跑来,垂立在客氏面前,问道:“夫人,什么事?”
客氏命令道:“把这个不知羞耻的无赖给我轰出去”
侍女们不由分说把魏朝连扯带拽给赶了出来。魏朝如丧家之犬,诺大个后宫没处诉说这憋气窝火的事,她想到了王安。王安是司礼总监,想让他出面给说说情,他魏朝什么地方错了以至于客氏不理他。王安听了魏朝的诉说自然明白这是为什么?整个后宫谁人不知唯有魏朝不知、皇上不知。
便安慰道:“魏公公,你们是皇上特赐的对食啊,客夫人为什么突然对你变心?”
“是啊,我们是合法的呀,她为啥这么对我?”
“你没去问问别人吗?”
“问了,都说不知道”
“可也是,客夫人是皇上的八母之一,当然谁也不能说什么”
“所以我向您讨教来了”
“你我都是宫里人,你没细想想嘛?论年龄你大她许多,论相貌你并不长与他人,宫里优于你条件的人很多,当初客氏为什么单单钟情于你?”
“这是我们长期处出来的感情呗”
“魏公公,你找我撮合,还藏着掖着,那为什现在就没感情了呢?”
魏朝心里咯噔一下子,难道王安看出了他和客氏之间的秘密?其实王安是什么人,那是服侍三代君王的元老,什么事能逃过他的眼睛。只不过这个人城府很深,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轻易摊牌的,开始熹宗特赐魏朝和客氏对食的时候他就猜出,如果没有特殊的隐情客氏是不会委身于这个老东西的。之所以这层纸不能捅破,他忌弾的是这个女人。客氏为什么舎魏朝而投尽忠,难道王安心里没数吗?他所虑的还是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阴毒得狠,如果一次性搬不到她,她会疯狂地起来咬你,直到咬死你为止。所以只要她不出大格王安也就容忍了。他现在他盼望着萧婵守孝期满,正式管理后宫,他好协助皇后纠正这后宫的歪风。现在魏朝闹起来了,似乎事情出现了端倪,但是自己只是个服侍主人的老奴。时机和条件都尚未成熟,不能操之过急。可是魏朝哪懂这些,他关心的只是一己之私。
他说道:“也许我出宫一年多没回来看她,惹她生气了?”
王安道:“魏朝,感情这个东西既然是处出来的,那你就拿出你的耐心处下去呗”
魏朝显得很沮丧,说道:“可是现在我近她不得呀,还怎么处啊?也不知道以前的感情都跑到哪儿去了,不能说变就变吧?”
“魏朝,我这里有一首诗,如果你读懂了,也就明白了”
“一首诗?一首什么样的诗?”
王安给他写了出来,诗是这么写的:
剪经嗜赶夜黑路,
为盗多嫌明月出。
鸨母爱观花落景,
材空盼睹丧人哭。
王安问魏朝道:“明白了吗?”
“明白了”
“尽管这些事情是人们不希望的,但是它存在,因为这是需要”
“什么,需要?”
“对,需要,当时她之所以钟情于你,那时她需要你”
“那现在呢?”
“这事你还用问我吗?”
魏朝暗自纳闷儿,难道夫人不需要我了?是啊,王安说得有道理,当时他之所以得逞,缘于客氏需要他,他满足了她。难道客氏现在不需要我了吗?不能吧,那她为什么。魏朝经过冥思苦想得出了结论,他担心地事情可能发生了,尽管他不愿这么想,事实可能偏偏这样了。但是使他想不明白的是,魏进忠家有那么漂亮的女人雪芙蓉,怎么会盯着这个残花败柳,半老徐娘不放呢?唯一能解释得通的就是这个女人的地位和权力。魏进忠曾信誓旦旦地表白过,他绝不会占客氏一分一毫的,可是他现在干什么呢,他自己说过的话,放屁了?而客氏钟情于魏进忠,是这小子身体复原计划可能成功了,他只要具备了这个优势再加上他本人也风流,他魏朝在情场上准输无赢。这个女人能扶持谁,只要她扶持魏进忠,他魏朝岂止从情场上败下阵来,很可能前程不保。不行,本来属于我的东西你想占就占,可是一想起具体办法来却一筹莫展。他倒想起王安说过的一句话“感情这个东西既然是处出来的,那你就拿出你的耐心处下去呗”。也许我的耐心不够,吃一回闭门羹,便打退堂鼓,太没出息了,大丈夫能屈能伸,她骂我递给她一双耳朵,她扇我伸出左右脸任他抽,想法子把女人哄住那才叫爷们儿的本事。他天天守在客氏门口,希望客氏能回心转意或可怜他,能招呼他进去。可是客氏的房门口出出进进的人多得是,唯独没有招呼他的信儿,魏进忠也不是最勤的,他只进去一次便没出来,房内还时不时地传来男女间打情骂俏的欢声笑语。魏朝不知等了几天,等得实在没有耐心了,心里便愤愤地想道,别人都可以出出进进,我为什么不能?我可是皇上御赐的对食啊,有充分的理由可以进去。他鼓足了勇气闯了进去,结果,他看到了极不愿意看到的场面。这可不是递给一双耳朵,豁出两张脸蛋儿就能摆平的事儿了。客氏正仰躺在魏进忠的怀里,双手勾住魏进忠的脖子,魏进忠双手紧紧地第楼抱着客氏,两个人的嘴唇似乎黏在了一起,吻个没够。魏朝看在眼里,简直肺都要气炸了,他攒足了力气上去一拳砸在魏进忠的头上。虽说魏朝不会什么功夫,一个成年男子用尽浑身力气砸了下去其分量是不轻的。魏进忠只顾和客氏调情,他们俩谁也没注意到魏朝的存在。这一拳只砸得魏进忠脑袋嗡的一下子,似乎要裂开,眼前迸出无数颗金星,在原地晃了几晃毕竟没有倒下。
但听魏朝骂道:“你这个丧良心的狗东西,如果我不把你引进宫里,你恐怕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呢,你非但不感恩于我反而恩将仇报,挖我的墙角。趁我不在宫里你却偷我的女人,你还想干什么?
只听客氏呵斥道:“魏朝!你给我住手!你在干什么?”
魏朝冷笑道:“噢!是奉圣夫人,我算看明白了,怪不得你不让我近乎你,原来你有相好的了?可是你要知道,你我是由皇上恩赐的对食夫妻啊,容不得你这么胡来”
客氏吼道:“不错,你我是对食夫妻,可也没说不许和其它人来往啊”
“你这叫来往吗”
“不叫来往叫什么?”
“你这叫通奸”
客氏冷笑道:“通奸?你有证据吗?你上皇上那儿告我去,就说我和魏进忠通奸,看皇上信不信?”
“你以为我不告吗?”
“那你告啊,现在就去,说我和你通奸,皇上还能信,因为我要皇上验明你正身”
“验明正身?”魏朝害怕了,的确自己那胯下之物长得还结实着呐,一旦查验非露了不
可,那他的小命就算玩儿完了。可是他魏进忠就不怕查验吗?魏朝不敢断定魏进忠确有那可意的玩意儿。从魏进忠受到客氏无比青睐上看他的复原计划似乎是成功了,可是从客氏强硬的态度上看出似乎又没有成功,叫板必须一锤定音。如果查验失败自己将一输到底再也没有翻盘的机会,他只能忍了。挨过这一次以后暗暗访她,当访准了再说。如果她真如他想的那样就是下地狱也要把这两个丧良心的拖下去垫背。魏进忠挨了魏朝一拳,知道因为什么?,自知理亏,不那么气壮,当看到客氏明显地偏袒他便胆壮起来
吼道:“魏朝,我警告你,我只能忍你这一次,下一次我绝不会对你客气”
魏朝回到自己的住处,满腹的怨气无处发泄,明明看见他们二人搂抱在一起,可是却说没有证据,难道今天这事还要证据吗?一旦叫起真来还真的需要证据,今天这事谁看见了?只有他看见了,在皇上那里告状总的拿出一些直接证据,才能有说服力,如物证、人证等,要说物证目前他手里一件也没有,要说人证倒是不少,比如那些侍女们,她们都是直接目击者,可是她们能站出来作证吗?都是一些奴才,那一个敢和主子作对?除非他活腻了,魏朝对整个后宫有关人员在脑子里过虑了一遍,觉得指望不上谁,只能靠自己,不就是证据吗?会有的。
一开始,客、魏的不轨行为不得不收敛一些,不管怎么说,对魏朝他们还是忌惮的。他
真的要发起难来,桶到皇上那里事情还真有点难办,弄不好魏进忠、客印月和魏朝他们将同归于尽,这是他们谁也不愿看到的事实,他们不得不改变策略。这期间客氏接待了魏朝好几次,好言安慰。言明她和魏进忠并没有什么,因为魏进忠没有那可意的东西,我凭什么屈就于他?只不过对他有点儿好感而已。封建社会里男女授受不亲,搂搂抱抱还不算什么?魏朝岂肯相信她的鬼话?不过他多留了一个心眼儿。自打魏进忠不能随便贴上客氏,心里愤愤不平。有心回府和雪芙蓉亲热,一怕客氏不让,二怕雪芙蓉不接纳他。因为自打他把雪芙蓉弄到手之后只占过她一次,那是在她不醒人事的时候。而后魏进忠被阉,有了良岐雪芙蓉不得不滞留府上,现在魏进忠后劲,在客氏哪儿不能随便出入了,他便想到了雪芙蓉。而每次欲行其事的时候,雪芙蓉总把良岐带在身边,并刀枪相向或寻死觅活,那种不容侵犯的气势让魏进忠望而生畏,本来乘兴而去,却不得不败兴而归,尤其是现在雪芙蓉每回见到他便骂不绝口,因此他很少回府,也不那么紧逼雪芙蓉了。好不容易在宫里贴上了客氏,未曾想魏朝回来了,他要归位,魏进忠只不过是个补缺的,毕竟不仗义。但是客氏和魏进忠想的就不同了,她埋怨魏进忠胆儿小,怕什么?,接纳谁还不得看我吗?他魏朝算个球。我让他那几次算是赏他。在客氏的怂恿下,魏进忠开始肆无忌惮了。他索性整夜整夜地泡在客氏那里不怕魏朝怎么嫉妒。魏朝怒火中烧,他发誓要报复这个小人,但是他忍了,先养着他们,养得他们胆儿肥了再抓他个正着。这一策略果然奏效,客、魏二人认为魏朝认了,他不敢怎样,充其量闹那么一下两下,也不过如此,所以他们放心大胆地自行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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