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老人惊呼道:“书记你的意思是,大堤南边的庄稼都保不住了呗?”
吕康安沉痛的点点头。
“咱们乡镇有四个村紧挨着大堤,其中就咱们村的田地全部都在大堤南边,我估计到时候乡里县里会给大家发些补偿。”
大家都难过起来。
补助又能发多少,田里的损失可就惨重了,洪水一到,堤南还能剩下什么!
……
大雨还在继续。
当天下午,镇上来人下通知,这俩天上游准备泄洪,严禁村民去大堤南边,违者罚款拘留,严惩不贷。
知道泄洪在所难免,真等来通知,吕康安心里依旧觉得不是滋味。
他在大喇叭上勒令所有村民。
从现在开始谁都不许去堤南,如果有谁敢私自去,不论是抢收玉米,还是干什么,淹死了,不许埋在王张村的土地上,他是村书记一口吐沫一个钉,说话算数。
王张村的村民都被吓了一跳,书记这也太狠了,不许下葬,那不成了孤魂游鬼了?
这下还真没人敢去大堤南边了。
翌日。
黄河水便开始飞速上涨。
很快越过内堤,灌进农田。
一晚上的时间,水位又涨了十多米米,等第三天一早再去,站在大堤上南望,除了涛涛黄河水,就只能看见一些漂浮在水里的零星的树梢。
大水冲走了堤南的所有,同时也从上游带来了一些“杂物”。
水性好的老爷们,耐不住诱惑,三俩个组成一个团队,扛上一截枯木带着绳子,冒雨下水去打捞东西,补偿损失。
捞上来的木头居多,一堆堆摆放在大堤上,当然也捞上来过其他“杂物”,最奇葩的是有人捞上来一大铁盆馒头,铁盆上盖着塑料布防雨,拿到岸边一瞧,馒头还能吃……
吕康安在大堤上观察一阵,见水流相必前俩天已经偏稳,他们水性确实不错,也就没再管。
小河镇的人听说了,在家闲着没事的老爷们也来凑热闹。
大堤上整天熙熙攘攘,到处是只穿着大裤衩子的汉子。
热闹了三天后,乌云散去,天上露出久违的阳光,黄河水位也在慢慢下降,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
只要家还在,日子就还能过不是嘛!
……
……
天虽然晴了,道路还淹没在水里,工厂开不了工,吕康安无事可做,每天除了吃饭就是打坐修炼。
认真程度都能小三差比较了。
第二天家里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刘旭突然跑来了,啪啪啪拍响大门。
这是报丧来了!
果然。
进门后,刘旭哭丧着脸道:“老爷子昨晚去世了。”
坐在沙发上听广播的张老头,王婆子闻言都大吃一惊,连忙问怎么回事,王婆子起身把收音机关了。
吕康安也从沙发上站起身,问道:“老头前些天不是还能骂人嘛?怎么会………”
刘旭重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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