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弹匣子弹没多少。
吕康安稳住心神瞄准沙洲上的鸭鸭,只开了一枪,便没有子弹了。
玩的正嗨,戛然而止,四人都有些扫兴。
没猎到野鸭,回去的时候,小五趴在吕康安大衣里,怏怏不乐。直到张忠用路边干草遍了一个草蜢给她,这丫头才开颜。
街口和张忠分开。
吕康安见街上无人,试探道:“门主,你现在收了多少信徒了?”
王永瀚小脸冻的通红,依旧背着手一副高人样,闻言,他诧异道:“你怎么关心起这个了?”
平常这张江,教主门主的胡喊,对他收徒之事漠不关心,有事需要他亲自吩咐才办,今日态度有些异常。
吕康安打了个哈哈:“我就是随便问问。”
“二十有九了。”
“那小女…………”
吕康安一开口,王永瀚便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郑重其事的出言打断他道:“这孩子天道眷顾,几乎到了言出法随的地步,此间世界,对她而言不是理想之地,须知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凡人中离魅魍魉少吗?在这里她是“神异之辈”。而在大荒大陆,她这样的体质只是“天才”,还不是唯一的“天才”。”
吕康安沉默良久,看了看软乎乎的闺女,苦涩道:“孩子太小……。”
王永瀚理解的点点头。
“我知,收满徒弟之事不知耗时多久,到那时孩子想必已成年,咱们让她自己选择可好?再说这也是我一厢情愿,倒底能不能带人脱离这方世界,尚不可知。”
吕康安叹了口气,心想等小五长大,拥有独立的人格,也不知她该做何选择,是做普通人中的异类,还是抛弃一切去寻仙问道?
他心中复杂难言,轻轻颔首,两人算是达成共识。
到了岔路口,两人道别。
王永瀚了了一桩心事,又见识了火器,心中愉悦,在风雪中大步而行,慨然而歌。
浪的结果就是,这家伙回去就发烧了,躺在床上,头上搭着湿毛巾,烧的小脸通红,咳的撕心裂肺。
王富贵一边熬中药,一边愤愤的咒骂吕康安不当人。
………
初八烧鸡作坊开工。
所有员工都按时来上班,吕康安做了简短讲话,便吩咐康丽娟带领大家做卫生,初九正式开工。
老二媳妇也在队伍的,吕康安看了她一眼,没过多表示,只是让康丽娟看着安排。
贾大头一伙人住到卫生所当天,老二就吓得跑回来。
吕康安现在打心眼里看不起那个胆小自私的二弟,对他媳妇自然没有好脸色。
要不是老娘要求,他说什么也不会老二媳妇来上班。
为了给老二出头,他们一群人大雪天挨冻受累,买烟还花他近一千块钱,老二回来后他们两口子没有任何表示,连一句麻烦大哥了,都没捞着。
即使老娘再怎么提都是亲兄弟,不要计较太多,他心里能舒服。
………
年前不间断的孵蛋,养鸡场的孵化的小鸡数量已成规模,现在市面上没有专门的鸡饲料,为了小鸡快速长肉,吕康安只能自己想办法。除了喂食一些豆饼,还买来猪饲料让小鸡试吃,效果不错,小鸡们很喜欢,没有任何不良反应。
不等三袋猪饲料吃完,他开着三轮车到县城又买了一车。
张恒,柏红旗,朱小岩往鸡场卸猪饲料。
吕康安正说回家喝口水歇歇脚,吴红颠颠跑来告知,乡里给小卖部打来电话。
镇长大人有请。
吴红把事说完,然后便担心的问了一句:“你又惹事了?”
吕康安掐了她丰盈的屁股一把,没好气道:“能不能想我点好事!臭婆娘。”
吴红娇躯一颤,捂着屁股,左右看看,鹅蛋脸上满是狡黠,道:“孙大满和孩子不在家?”
“去赶集了,不是你想干嘛?”吕康安迟疑道。
这娘们太疯,行事无迹可寻,他摸不清这娘们想法,面对她的问题总要谨慎点。
前段时间,她疯狂的执着三人行,把周二凤吓得躲着走。现在不知道又出什么幺蛾子?
吴红杏眼流波:“就是想要是白天在你和孙大满的床上折腾一回,能有多刺激。”
吕康安咕咚咽了口吐沫,起身便往外走:“不能让领导等着,我得马上去镇上了。”
虽然孙大满放任一些事,但是作为人家丈夫,他总要给她留些体面,有些事不能做。
吴红可惜的咂咂嘴,见屋里只剩自己,忙追出来,喊道:“晚上,我来鸡场,记得留门啊。”
大姐,你可小声点吧。
吕康安瞪了她一眼,微微颔首,骑上自行车便出了院子。
吴红看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噗嗤笑出声来,心里满是得意,最能打的男人怎样,村里最富的人怎么了,支书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拿捏的死死的。
………
化雪天,土路上泥泞不堪。
吕康安费劲巴力花了半个钟头,才骑到镇上。贯通全县的柏油路还没开始修,镇上的硬面路坑坑洼洼,骑起来和土路一样费力。
拐过十字路口,街道两边的店铺已经陆续开门了,人流也多了起来。
行人都经量远离街道,免得被溅一身水。
吕康安稳稳的避开路坑,骑了十几米,他猛地停车,转头看向身后。
没看错,刚才路过轻轻瞟了一眼觉得熟悉,细看还真是这俩小子,刘旭,刘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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