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都做对了,就是字体太潦草了,需要改进。”
大妮愣愣的接过还回来的试卷,疑惑不解,爹难不成真看懂了?
二妮眼珠一转,抬手就拿起自己的试卷。
吕康安抢先一步说道:“小四,把你的作业给爹看看。”
小四这丫头才上三年级,方程式看不懂,加减乘除,他还是有点把握的。
“哦…给。”
小三好凑热闹,见状电视也不看了,跑进她们的房间,拿来两张打满红勾的卷子,塞给他看。
吕康安笑道:“语文数学都考了一百,三儿,是班里第一名吗?”
小三得意的叉腰,道:“班里第一,也是年纪第一,老师还奖励我十根铅笔呢。”
二妮见不得她目中无人的嚣张气焰,嗤笑道:“哪来的年纪第一,村里小学三年级就一个班吧,还有,要不是爹主张给你们老师按时发工资,她别说奖励你铅笔,不骂人就不错了。”
小三大怒,大叫道:“你就是嫉妒我考的好,有本事你也考一个第一。”
二妮被怼的哑口无言。
有王永瀚和李清雅两个妖孽在,她和大妮学的头发掉光也考不了第一!
大妮见状摇摇头,该,没事惹小三干什么。
“好,年前爹忙没顾得上,不知道我家小三这么出息,等着,爹给你考花生,奖励你。”吕康安说着,起身去里间拿张小麦年前送来的生花生。
小三得意的冲二妮挑眉,又喊道:“爹,多拿点,小五也喜欢吃。”
………
花生烤的嘎嘣脆,小三和小五烫的嘶嘶的叫,也不舍得吐口。
大妮二妮小四见状无心学习,把作业一收,也加入进来。
吕康安把位置让给大妮,他正瞧着闺女们乐呵。棉布帘突然被从外面掀开。
老三带着雪花寒风,闯了进来。
他进门就哭嚎道:“大哥,你快去看看吧,老二被人打进医院了。”
斥责的话咽下肚,吕康安赶紧道:“你先别急,慢慢说,倒底咋回事?”
老三跺脚,一副急得要哭模样。
“我哪里知道怎么回事,都是大武那孩子说的,大哥,你要替二哥报仇啊。”
吕康安气的想打人,越过老三往外走,“走,先去老宅,问清楚再说。”
“唉!”老三急忙的跟上。
到了外面才知道,这场雪有多大,鹅毛大雪真不是比喻。吕康安眯了眯眼睛,迈步下了台阶。
他刚走到大门口,大妮追上来,“爹,给你大衣,冷!”
吕康安接过军大衣披身上,对这个贴心的棉袄笑了笑:“快回屋,别冻着了。”
老三看的眼热,等大妮转身跑开,他咧嘴道:“大哥,其实有闺女也不错,是吧?”
吕康安脚步不停,问道:“大武都给你说什么了?”
家里的顶料柱出面了,老三心情稳当了些,说话也有条理了。
他边快步跟着吕康安脚步不掉队,边道:“我和爹娘正在家看电视呢,大武这小子慌里慌张的跑来了,说老二昨天下午被人打了,二嫂一早起来发现二哥不对,赶紧带他去了镇上的卫生所,到现在也没回来。大武哥俩害怕,就跑我家去了。”
“谁打的老二?”吕康安问。
“不知道啊。”老三道:“大武一说,咱娘就急了,赶紧让我找你来。”
吕康安又问:“这么大的雪,老二两口子骑自行车去的镇上?”
“不知道啊!”
………
哥俩一路小跑,很快来到老宅。
顾不上打掉身上的雪花,吕康安寻声进了老两口住的偏房。
屋内,王婆子坐在炕沿上一手一个搂着大武哥俩,正询问坐在小板凳上的汉子,张老头和老三媳妇脸色难看,站在一旁听着。
“娘,倒底咋回事?”
本来还能挺住不慌的王婆子,见到吕康安,眼泪刷一下就下来了。
“老大,你可来了,老二让人欺负了,你快去叫人去给你弟弟出气。”
吕康安安慰道:“娘,你先别哭,等我问清楚再说,要是老二真受了委屈,打我这里就过不去。”
把老娘安抚住,吕康安看向慌慌张张站起来的汉子,这个家伙,他认识,叫张奇,是老二的邻居,去年还和老二一起出门打工。
张奇受不住他狠厉的眼神,赶忙道:“大江哥,是小河村的贾大头打伤的老二,我和老二我们俩去年跟着贾大头干了半年,他一分钱工资没发给我们,昨天我和老二一起找去要账,他耍赖不给,还把我们揍了,我不知道二兄弟伤的重。刚才大武一喊,我就来了,这事真不怨我。”
吕康安看着他脸上几处的淤青,点点头,不解道:“贾大头我认识,小河村的刺头,小时候没少和他约架,他会那么没品?干活不给钱,本来就不占理,他还敢打人?”
“贾大头……喝…醉了。”
“你们俩大老爷们,连个醉汉都打不过?”吕康安无语。
张奇羞愧的低下头,糯糯的道:“他们…四个人呢。”
其实张奇没说实话,贾大头是四个人不假,但是他们到的时候,四个人都已经喝的东倒西歪,他和老二在工地上被贾大头欺负惯了,贾大头吼了几嗓子,他俩就丧了胆气,被四个人围殴,光挨打了没敢还手。
他机灵还知道跑出来,老二一根筋,被扇在地上用脚踹,也不知道躲一下。
吕康安知道张奇的话不尽实,不过他也没多问,转头看向脸上还挂着泪珠的大武。
“知道你爹伤哪里了吗?”
大武摇头,呜咽道:“我爹疼的一晚上没睡,路都走不了,连扶自行车胳膊都疼,还是我娘骑车驮着他去的镇上。”
那就是伤到腿和胳膊了!
吕康安心里有了谱,转身吩咐道:“老三,去点火烧热机器,咱们马上开三轮车去镇上。”
老三应声跑出去。
王婆子把大武哥俩推给张老头,急切的道:“娘给你们一起去,我倒要看看贾大头那个挨千刀的把老二打成什么样了,他家就住在镇上,我去堵门骂人,让他的街坊四邻都看看,那个小王八蛋是怎么不知羞的。”
吕康安扶着老娘做回去,细声细语的安慰:“娘,外面吓着雪呢,再把你给冻病了,您放心,我一定会给老二出气的。”
虽然他不待见老二,也不和老二亲近,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如果老二被欺负他不吱声。
一顶窝囊废的帽子,立马就会扣到他头上。
这事他避无可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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