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晕倒一天半天的,尤其是在忙碌一段时间过后,这种情况就会被视为劳累过度所致,属于正常范围,休息休息就好了。
但如果一个人连着晕了三天。
这就让人担心了。
老太太都派人来问了好几次。
大夫都给不出答案,十分束手无策。
你说你要有個什么病痛的,好歹有个症状,这什么症状也没有,让大夫从何下手啊?
但也终究要给老太太一个答复,又要遵从世子命令,只对外说是劳累所致,休息个几日就好了。
然而到底能不能好,何时能好,大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裴霁安撩开帷幔,看了看瞿扶澜,见她面色如常,又伸手摸了摸她脉搏,脉象平稳,拧了拧眉,思量一番,站起身来,对守在一旁的豆芽和海夏道,“好生照看着。”
二人点头如蒜。
其实豆芽还好,她对世子是听命的态度,毕竟她是丫鬟,自然是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海夏就不一样了,她面对别人都还好,唯独面对世子,那打从心底的惶恐,刻入骨头里了一样,怎么去都去不掉了。
她是听说扶澜病了,心中忧心,自然是要过来看的,虽然心中惧怕世子,然而姐妹之情给了她勇气。
何况她特地跟豆芽打探过的,世子不在,她才来的。
没成想,她前脚刚进门,世子后脚就到了。
倒霉就两字,她只说一次。
得亏世子不久留,否则海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瞿扶澜整整昏迷了四天才醒的。
她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吃。
她并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但瞧着饿得快死的模样,她推算时日定然不短,但也不会太长,否则按照这古代的落后技术,她早饿死了。
但久饿之人,也不可一下子就吃太多,她只吃了一些清淡米粥加小菜,勉强果腹,就暂停不吃了。
慢慢来,一餐吃一点,等身体各方面机能慢慢恢复了,她才能为所欲为。
东西下肚了,瞿扶澜才有力气思考问题和问问题。
头一件事情自然是问她昏迷了多久。
精心照顾了她几天的豆芽给出了答案。
“姐姐整整晕睡了四天,可把我们都急死了,就连老太太都天天派人过来问情况,道你为了‘花间赋’劳累过度所致,十分辛苦。世子就更不用说了,世子每日公务繁忙,一天还要来个好几次呢,道姐姐若是醒了,定要第一时间告诉他。”
瞿扶澜第一反应就是自己竟然昏迷了四天。
难怪这么饿。
然后她才开始想自己晕倒的事情。
她的身体她知道,可不是豆芽说的那样,因为劳累过度才晕倒。
她记得很清楚,她那天精神头好得很,是突然就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仿佛被什么东西夺舍了一般。
昏迷这些日子里,她也不是全然无感觉,只是就是醒不来,灵魂仿佛被禁锢在一间黑暗房子里,出不来,只偶尔仿佛能听到人说话,又不真切。
想到了夺舍,她就想到了惠灯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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