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雪,过来,我们吃药了。”凌飞柔声道。
怀雪侧头望着他,突然拿起一旁的枕头抛了过去,“坏蛋。”说完,玩起自己的手指头来。
凌飞脸色一沉,最终只是压低了声音,轻声道:“怀雪,我不是坏蛋,我不会伤害你,来,吃药了。”说完上了床。
“啊”怀雪发出一声尖叫,身子突然不安的动起来,也不管什么,见了东西都往凌飞身上丢。
“该死的,你若不吃药,病又怎会好。”凌飞一把抓住了怀雪乱动的手,就把她拖了出来。
“走开,走开,坏蛋,坏蛋。”突然,撕的一声,凌飞只觉脸上一陈吃痛,脸上便出现了五条深深的指痕。
“你?”凌飞正欲发怒,却见怀雪害怕的望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在一瞬间消失得无形,硬是挤出了一个笑容,尽管那笑容看起来很是僵硬,“怀雪,乖,吃药了。”
怀雪眨眨眼,身子往凌飞移去。
凌飞心中一喜,哪知怀雪刚一近他的身了,突然将身上的被子扔向了他,又回了角落,警惕的望着凌飞。
“怀雪?”明明应该生气,凌飞却只觉伤感,不再多说什么,上了床,出手便点了怀雪的穴位,令她无法动弹。
“坏蛋,坏蛋。”怀雪恐惧的望着凌飞。
“喝药。”扣住怀雪的下巴,凌飞无情的将苦药罐进了怀雪的嘴里。
“唔,苦,咕噜噜,好苦,咕噜噜。”怀雪虽拒绝喝下,但药汁还是大部分入了她的嘴里。
五天后,天终于放晴,虽冷了些,但明媚的阳光多少驱走了皇宫连日来的阴沉。
“娘娘,您别跑啊,小心跌着。”休养了二十来天,木儿与小香终于恢复了往日的精神,虽然那天已然将她们的三魂葬送了二个半,可比起她们的娘娘来,真是不知道要好出多少,望着前头一蹦一跳的主子,二人心里一酸。
怀雪并不理身后二宫女的叫唤,只是边跑边采着后花园路旁的花儿,那小孩模样很难与以前秀雅的福妃娘娘联系在一起,此时,怀雪停下了脚步,认真的打量起前方来。
“娘娘,您在看什么?”小香朝怀雪所视望去,只见一抹雪白的身影翩翩而来,竟是煜王爷。
“奴婢见过煜王爷。”小香与木儿行礼。
凌煜点点头,见怀雪弯着脑袋迷茫的望着自己,心中不禁疼惜万分,但他与眼前的二个宫女并不熟络,毕竟他认了怀雪为义妹之事宫中知道的人不多,因此也只能站在离怀雪二步之距,问木儿:“娘娘的身子还没好吗?”
“是,御医说娘娘被吓得失了神智,若好也得等上一年半载的。”木儿回答。
凌煜点点头,“好心照料着娘娘。”
“是。”
凌煜深望了怀雪一眼,不再说什么,擦身而过,哪知怀雪的小手竟在此时抓住了他的袖口。
“娘娘?”小香在一旁低叫了一声。
木子忙上前欲将怀雪的手拉开,却被凌煜摇头制止,低望着怀雪依旧迷茫的脸,凌煜微笑的正欲开口,哪知怀雪突然又松了手,转身一蹦一跳的走了。
“娘娘”木儿和小香赶紧朝凌煜福了福,追主子而去,留下凌煜苦笑在原地,半响,他沉下了脸,眼中闪过一道杀意:凌飞,你该死!
夜,阴沉。
此时,在景兰宫,只听得乒乓的几声,几个珍贵的宫烧瓷便被摔了个粉碎,碎片划过了一旁下跪在地的宫女们,在她们的手上脸上划出一道道血痕来。
“娘娘”宫女害怕的瑟瑟发抖。
啪的一声,一名宫女的脸上挨了个耳光,但宫女却不敢坑声,更是不敢哭出声来。
“滚,都给我滚出去。”竹子颜几近咆哮。
“是。”
直到殿内只剩下了竹子颜一人,竹子颜才恨恨的咬牙切齿的道:“福妃,你可是因祸得福了。”自福妃疯了后,这皇帝是整夜都在永平宫待着,二十天来,别说蹋进丽轩殿,就连影子她也没见着半个,竹子颜心中的恨可想而知。
杀意浮上竹子颜的脸面,望着窗外,今夜不见一点光芒,正是动手的好时机,竹子颜二话不说,从床下拿出了夜行衣穿上。
“不许去。”就在竹子颜正欲打开门时,竹笙舞从外走了进来。
“你来做什么?”
“我来阻止你做傻事。”痛心的望着妹妹,竹笙舞苦笑,福妃虽疯,但皇帝对福妃的宠爱却更甚了,如此一来,妹妹势必会做不住,没想到,果真如她所料。
“我的事不用你管。”
“皇上在哪,宫里的高手自也在哪,你这一去万一失败了呢?你可有考虑过后果?”她不能让妹妹再犯错,就算妹妹再想怎么引起皇上的注意与宠爱,她也不能她泯灭良心做事,这些天,她思来想去,唯一能阻止妹妹做傻事的办法,便是让她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
“那又如何?以我的武功还怕他们不成?”竹子颜冷笑。
竹笙舞并不正面回答,“那你经得起失败吗?”
“我不会失败。”竹子颜傲然的道。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在这个世上,你并不是最强的,皇宫里卧虎藏怀,你又何必以身涉险?”见妹妹脸上有些松动,竹笙舞知道自己的说词已然让妹妹犹豫,又道:“我们从长计议,可好?”
“我们?”
竹笙舞点点头。
“你愿意助我铲除福妃?”
知道自己若答应的太快,妹妹是不会相信的,竹笙舞详装想了想,才点点头,无奈的道:“是,虽然我不愿,但我更不愿看到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涉险。”
“那……”竹子颜轻咬下唇,目光一动,冷声道:“你以后也不许跟我抢皇上。”
竹笙舞苦笑,“我的心你还不明白吗?”
一听姐姐如此说,竹子颜的脸上闪过丝诡异。
这是楚浪第二次站在怀雪的面前,只可惜她不知道。
望着床上那张美丽无邪的睡脸,楚浪目光凝重,他回帮处理帮事才半个月而已,他一心想保护的人竟疯了,轻抚上怀雪光滑的面颊,楚浪心中是深深的爱怜与疼惜,然而,一想起那夜怀雪所受的惊吓,楚浪心中充满了自责,如果他当时在场,就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了,会是谁呢?楚浪想起了景兰宫的那位主子,是那女人吗?看来,今夜他是要前往一探了。
唔怀雪一个翻身,没有任何预兆,突然半睁开了眼。
楚浪心中一惊,收回了手,正欲闪身,哪知怀雪见了他竟不惊也不叫,只是眨着倦意的双眸迷糊的望着他。
楚浪索性不再躲闪,回望着怀雪,苦涩的道:“你,可还认得我?”
打了个不雅的哈欠,怀雪蒙胧的看了楚浪二眼,便转过身继续睡觉,显是没醒。
楚浪嘴角的苦涩更浓了,突的,他眉峰一动,身形一闪,跃出了窗外,上了对面的殿顶,就在楚浪刚一离开,屋内便出现了二个身穿白衣的翩翩美男子,其中一人竟是凌煜,而另一个,其貌比起凌煜来则更为俊俏,双眉似剑,目如朗星,嘴角之上挂着一丝懒散的笑意,整个人看起来洒脱随意,如阳光般的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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