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过康嫔娘娘真可怜,那么年轻就被赐白绫了。”小宫女稚气的脸上充满了怜悯。
“谁让她想害娘娘来着,平常还真看不出来她竟有如此狠毒的心。”
啊
突的,一声尖叫从内寝里传出。
“娘娘,怎么了?”守在寝宫外的木儿与小宫女面色一紧,赶紧小跑进了内寝,便见主子福妃娘娘正满头大汗的喘着气,那模样显是做恶梦了。
“娘娘,您做恶梦了吧?”小宫女问道,木儿忙从袖中拿出了丝帕擦去了怀雪脸上的汗珠,亦道:“娘娘,都过去了,没事了。
怀雪心神不定的望了眼四周,问道:“秋儿呢?”
“秋儿姐姐去了内务府要些甜酒来给娘娘压压惊。”
“是吗?”怀雪轻抚有些冰凉的额头,道:“我没什么事。”
“怎么会没事呢?娘娘的脸都憔悴了好多。”木儿关心的道。
“是啊,娘娘,要是奴婢,早就吓得昏过去了,我虽没见过,可既然那宫女连脑水都出来了,肯定是很恐怖的。”小宫女天真的道。
怀雪身子一僵,想起那时的情景,原本热乎的身子突然变得冰凉,只觉虚脱不已,竟又是一翻怔忡。
“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木儿瞪了小宫女一眼。
小宫女挠了挠头,一见主子果然神情不太对劲,忙道:“娘娘,奴婢错了,奴婢给你去打水洗脸。”说完,朝怀雪福了一福,一溜烟的跑了出去。
“娘娘,事情都过去了,您就别再想了。”见主子不说话,木儿便道。
怀雪点点头,像是克服了一些恐惧,转头望着木儿,道:“皇后娘娘现在怎么样了?”
“还是昏迷着。”
“我要去看看。”姿儿姐姐还昏迷着吗?怀雪原本就心神不宁的心此刻又多了层忧心,深呼了口气,翻被下床,哪知脚刚一落地,站起之时人又突然跌座在了床上。
“娘娘?”宫女望着主子毫无力气的身子,有些诧异,急道:“娘娘,你怎么了?”
“我没事,只是身子有些发软。”怀雪苦笑,紧咬着下唇,努力不去想那些事,然而她越不想去想,那些鲜红的东西却越是在脑海里排徊。
“娘娘还在害怕吗?”木儿在一旁暗叹,知道主子胆子小得跟蚂蚁似的,见着了那样的血腥场面,现在这样已算了不起了。
怀雪未语,只是眠了眠有些干涩的唇,木儿见状,赶紧至一旁的雕花桌上倒了杯热水递至主子的手上,道:“娘娘,热热手吧,饿了吗?奴婢刚给您煲了银耳粥,这就去拿来。”
“还真有点饿了,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过了巳时。”木儿说完便出了寝宫去宫外的小厢灶上拿银耳粥。
已经晚上了吗?看来她是睡了一整天了,怀雪沉思,喝了口热茶,又坐了一会,便试着站了起来,这一回,感觉稍稍有了此力气,然而,她刚一站稳,身子一摇,又跌座在了床上。
她是怎么回事?怀雪紧咬下唇,只觉想哭,她明明已经努力让胆子变大了,怎么身子还这样?
“你在做什么?”凌飞一进永平宫,便见着怀雪跌座在床上一副欲哭的样子。
“皇上?”
“身子好些了吗?”凌飞皱眉望着怀雪略显苍白的小脸。
怀雪一怔,一时似无法适应皇帝如此直接的关怀,嚅嗫的道:“皇上,妾身没事。”
凌飞眯起了眼,目光中闪过一丝怪异,逼近了怀雪。
怀雪身子一僵。
已经许久没有这感觉了?凌飞紧眠了唇,道:“你在怕朕?”多久了,凌飞只觉似乎在很久以前,眼前的女人如现在这般在他面前拘束和紧崩。
“奴婢见过皇上。”木儿与小宫女各端着热水和银耳粥进了来,一见皇帝也在,赶紧行礼。
“下去。”凌飞阴沉的道。
“是。木儿与小宫女畏缩了一下,敢紧放下手中的东西,皆担忧的望向怀雪,却又不敢逗留片刻,匆匆退了下去。
他不喜欢她怕他,凌飞极度不悦的望着怀雪。
“皇上,妾身没有怕您。”怀雪不经意的望着凌飞的右手,那时,皇上就是用这一只手伤了康嫔的吧,想起那情景,怀雪心中一寒。
见怀雪对望着自己手,凌飞心底闪过丝懊悔,含糊的道:“朕只是想对你好。”
“嗯?”
“吃饭。”
怀雪刚一抬头,冷不防的面前就出现了一勺银耳粥。
“皇上,我……”
“张嘴。”凌飞并不给怀雪说话的空间。
“那个胆小鬼,除去她轻而易举。”见竹笙舞怪异的望着自己,竹子颜扬唇一笑,道:“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她死,我只会让她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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