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有些歉意的看着对面的桌子,不敢去看安叔叔惊讶的眼神。
而身旁的安晨似乎,总是经不起刺激般的跳了起来。
“我没听错吧,你们夫妻还真是心有灵犀,我就猜想泽翰怎么让你辞职,原来是你自己所愿啊”
“安晨,坐好,一点规矩也没有”安叔叔沉声低斥。
“呃?”其实不是我反应不过来,而是心理正在被辞职的痛楚折磨着,突然被安晨这一句犹如惊雷的话语怔愣片刻。
“木言,你的妈妈病情会渐渐好转,不需要你放入全部精力的照顾的,为什么急着辞职,辞职意味着以后不打算当医生了吗?”安叔叔以为我是因为妈妈才辞职,其实不然,这份工作我着实不能胜任。
以前以为只要尽心尽力的做好,主任应该做的工作,不在乎背后的闲言碎语。
可是如今游走妈妈的病房,回到办公室的那刻后,才发觉谭微这个得力的助手,完全包揽我的工作,让我能轻松的照顾妈妈同时,也证明着她的实力是那样的强悍。
低头看了几眼自己的纠缠的指节,掩藏自卑的心里,抬起头,态度谦恭站起来。
展开手中有点被紧张汗水浸湿的信封,对着面色慈祥的安叔叔说道:“我想辞职尽心尽力的照顾好妈妈,请院长批准,下一任主任让谭助理上任吧”
我这次有点心虚的说着,违心但又事实话语。
妈妈的病我不能不管不问,我相信只要良好的护理,妈妈一定能够健康的随意走动。
工作,若不是看着蒋泽涵的面子,我就是在奋斗十年也未必当上副主任。
刚刚安晨心口直快的也挑明了,蒋泽翰那厮也正有此意,我又怎好意思霸占,那个炙手可热的位子呢?
当我用沉重的步伐,似是逃离的步出办公室的那刻,眼眸的水雾模糊了视线。
虽然院长没有明确同意我辞职,但是那声“随时欢迎你回来”还是深深地碰触脆弱的心房。
“木言,你真的这么决绝的辞职啊,泽翰那家伙怎么这么过分,老婆出来工作还要限制,既然这样,当初为何还要费尽心机,给你讨要妇产科的职位”安晨尾随追上我,不在嬉笑的说道,变换成从未有过的认真。
我低头压抑住将要溢出眼眶的泪水,依然默不出声。
伸手摁亮电梯的下箭头,静立而等,直把他当作透明的空气。
脑子里都被蒋泽涵的异常举止,扰得心烦意乱。
他说过随时可以收回我的自由,没想到预言这么快就灵验了!
“叮”电梯门开的那刻,我刻意快速按住按钮,准备拒安晨以门外。
“哎,等等我”他敏捷的闪身进来。
“安晨,我求求你,让我安静一会,就一会”我失控的吼着,黑白分明的眸子,祈求般的看着他,希望他不要在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还没熟悉的医院,还没满足自己的当医生的愿望,就这样匆匆的离去。
经年之后,会不会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呢?
对面的男子,终于止住一直唠叨的声音,用着神色难懂的眼神,看着我有点失态的样子。
电梯到达的那刻,身后的他还是说出,我不愿意听的告别话语:“随时欢迎你回来”
原本还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在听到他那低沉温柔的声音时,终于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谢谢你,安晨,虽然你有时让我感觉是那样的厌烦。
但是每次当你看到我的妈妈,那紧皱的浓眉,还是让我心头微动。
排除你和那个恶魔的之交,你的关心还是让我感动。
如果没有发生这么多的事情,你一定会是我的好同事,好的合作伙伴。
哀莫大于心死,既然心已经死了,连最想要的工作都可以放弃。
当我还未掩饰波动的情绪,身边就出现满脸疲惫的韦林博。
“疲惫”是这么多天,我身边每个人常常见到的样子。
我知道他们每个人尽心的想把我妈妈病治愈,奈何这病真的不是一般的难以治疗。
所以今天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是辞职,二是转院。
没想到偌大的病房区,会再现那日说过不再见面的韦林博。
“你怎么来这里,你哥哥难道已经没事了?”我擦掉眼泪,说着违心的话。
我很怕自己在牵连无辜的人受害,即便自己不是克星,也是如瘟疫一样的人,见者必定遭殃。
察觉到他受伤的眼神,和微蹙的眉宇。
觉得自己突然变了,总是无形的将怒火迁怒与无辜的人。
“听说你要帮伯母转院,为什么没有通知我?”他前跨一步,带着责备的口气,还有无名的慌张样子。
或许他不知道这些事情的始末,都和他脱不了关系,但是总该想到我怎么可能和他们韦家,再有一丝瓜葛。
“我觉得没有必要”淡漠的说完,下意识的转头开启房门进入。
“木言,,为什么都这个时候,都要装作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难道我在你面前,连个倾诉的朋友也不是吗?”他手用力的抓住我的腕部,让我被迫的转身凝视他受伤的眼眸。
“为何你要装作坚不可摧的样子,你这样让我看起来好心痛知道吗?你说过做不成情人,还可以做朋友,你这一走是不是准备在所有人面前消失?”他字字珠玑,把以前的旧账也翻过来质问我。
是啊,当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谁又知道我的内心在滴血。
虽然谈不上爱上韦林博,但是自己一直坚信的纯洁爱情,那刻却在内心毁灭了。
而这局面,亦不是两个曾经倾心相许的男女赌气,而是两两相忘的隔阂。
其实我也不应该,如见瘟疫的般躲着他,这样对他也不公平,不是吗?
虽然蒋泽翰发怒的原因,往往是因为看到我们在一起,可是我除了妈妈以外,真的不认识其他的人。
不如就麻烦他一次吧,但以后绝对要形同陌路,那样才对大家都好。
我的心抖了一下,立即不假思索的说“既然你这么乐于助人,那把妈妈送到康复医疗中心吧”
顺便还向他挤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不想再多做解释。
他听到如同得到赦令一般,激动的快速松开紧握的手,非常熟练的整理出院带的东西。
离开医院的时候,无视一推人的围观,就这样把妈妈放入后座上,妈妈这刻也安静如出生的婴儿那样,不哭不闹。
不经意的扫眼捕捉远处熟悉的轿车,嘴角不禁的轻微翘起,真是一刻也不放松对我的监视,但是我不会自恋的认为蒋泽翰真的坐在里面。
想必是他忠实的保镖,他这人除了整日想着摧毁自己厌恶的,忙的时候更不可能见到一丝人影。
还有绝不会在向我低头,这点我还是能肯定的!
不再理睬是否和我有关的轿车,恋恋不舍的再次回眸,看着豪华气派的大楼,虽然对这工作还没有熟悉,但毕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地方啊!
不过终于轻松的脱离某个人的掌控,想到这里我的脸上的表情已经变得十分柔和。
“林博,开车吧”看着已经准备好的韦林博,朝着后视镜微微一笑。
韦林博突然扭头看了我一眼,仿佛被我突然明媚的笑容呆愣了一下,但是还是礼貌的回我一个温柔的笑容。
车内顿时流动的稀薄空气,反而让我们彼此的情绪,变得轻松许多。
韦林博轻车熟路的开着车,我也疲惫的准备闭眼休憩一会时候,他却打开机,在静谧的车内不称心的响起,那熟悉又令人心酸的音质!
我的手微微一抖,全身微僵,握着妈妈的手心因紧张,而渗出了微微细汗。
纠结着眉宇,诧异的抬眸凝视着瞪他,为何他突然放了这首两人之间的禁曲。。
henyleyulee每当听到这首歌,自己都会前无止尽的心痛,潜意识的好像某个人曾经用最美的音符,弹奏最伤心地乐章给我。
当初我告诉林博说每次听到这首歌,都会留下无声的泪水,听完每一遍都有伤心到不想活下去的错觉,简直堪比全球禁曲黑色星期五的杀伤力。
他还轻轻温柔一笑,说我是一个带着忧愁结怨的丁香姑娘。
保证以后为我这首曲子,不再让我脸上留下一滴伤心的眼泪。
从那刻起,不惜打破他完美的形象,竟然用手中的权利,威胁广播站的站长禁止校内出现这首曲子。
所以,事别多年,再次听到这个歌曲,浑然有种幽怨思念,折磨着自己脆弱的心灵。
为什么我不能彻底忘记
我只觉得激情似火,照的我无法看清真相
接着,你在我睡梦中说的话让我更加脆弱
亲爱的,我陷入的太深,你知道我是很用情
当你说你爱我的时候
你想到了这句话会占据我的余生么?
使我从梦想破碎的感觉中恢复过来
这次依然不能幸免的落泪,心口内引发的震撼难以形容,越演越烈的歌曲到末尾时,眼前竟然虚幻的出现一个弹奏钢琴的背影,那个人会用低沉的嗓音,伤感的吟唱这首蛊惑人心的歌曲。
“想不到你还是对这首歌这么伤感,当初总是会想,到底是谁给你这么大的魔障震慑着你,让你出不了重围,现在看来我依然还是不明白,为何你独独对这首歌情绪会如此的失控”他有点受伤的眼神从透视镜中看着,已经哭的梨花带雨的我,声音低沉暗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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