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快放开我啊!
直到我的内心痛得快要支撑不住,大脑也因缺氧越演越烈,刺痛不堪。
我有一阵浑噩的错觉,忽然脑中如电流般的传出,那次噩梦的冰如冰刀的男声“木言,你该醒醒了”
突然意识清醒,发现自己的额角冷汗时,恍如自己刚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而那场噩梦出现的熟悉声音,似幻似影的在脑海中一闪而逝。
沉迷于回忆的我,突然被警笛般的声音给震醒。
其实那是监护仪器特制的一种危险信号,只有病人极度的危重情况下才发出的。
而意识清醒的我听到那种声音时,所有的情绪都被恐惧取代。
屋内很快蜂拥而入一群白衣的医生护士,慌张的在我眼前飘过。
到面色苍白的妈妈,被抬入手术室那刻,我才惊觉般的嚎啕大哭,形象全无的拼着全身力气追到门口。
哽咽的从牙缝里迸出了一句“不要,妈妈会死的,求你们放过我妈妈”
我哭倒在手术门旁,挣脱不了尾随而来的强力臂膀。
看着紧闭的手术门时,那刻脸上定是血色全无。
好长时间之后,以为差点没有晕厥过去,才从那种噎死人的哭声解救出来。
惊吓,恐惧全体爆发出来的第一反应,就是不可思议的用手,狠狠的甩在蒋泽翰帅气逼人的脸上。
抖着嘴唇,愤怒而哀凄地望着他。
“蒋泽翰,我的妈妈一旦下不了手术台,我一定会与你同归于尽”
“你怎么可以把我的人生,折磨的如此凄惨,如果不是你在病房肆意对我那样,我妈妈不会受到刺激的心跳紊乱”
“你为什么不能看到我的家人,平平安安的生活,非要折磨的家破人亡,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才会如此的冷血无情?”
我痛恨没有及时的追出去,痛恨自己不是脑外科医生,最最痛恨的莫过于身边冷血无情的他,为何不快点死去。
咸涩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噙着泪的看着一脸铁青到灰白的蒋泽涵。
最后回归到最让人恐惧的黑脸,隐隐看到他额间青筋在跳动。
他还没对我的无礼做出任何反应的时候,身后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记者,瞬间刺眼的镁光灯,拍下我们这不堪的瞬间。
眨眼之间,蒋泽涵脸上展现出可怕的狰狞,眼神变了又变,酝酿着一场风暴,声音如冰刃划破烈日下的天空“全都给我滚”
这句怒吼语毕的时候,吓的走廊的医护人员都连忙跌跌撞撞的走开。
身边的医用倚已经在他手中,忽然抬腿踹向那群人,手中的椅子也狠狠的,砸向那几个面色惶恐的记者身上,死静空间里骤然响起连连惨叫。
他大步流星的走过去,稍微的弯起身拿起那几个相机,摊开白皙的手心,拿出里面的内存卡,而前天清晰可见的疤痕也展露出来。
他好似再也说不出话来,视线落在光滑的墙壁上,忽然手中狠狠一掷,顿时上好的相机粉身碎骨的碎落一地。
我呆呆看着这惊恐的一幕,刚刚打在他脸上的那只手也开始颤抖起来,全身象生了根一样钉在原地动弹不得,肆意流淌的泪水也被惊恐的心里取代。
下一秒,蒋泽翰猩红的眼眸,狠狠的扫视我一下,扭头紧张抿着薄唇进入电梯,留下他残酷的背影。
“蒋泽翰,不要给我制造麻烦好不好”无奈的安晨也适时的过来,扶着好似微痛得额头,踢了踢地上呻吟的几个记者。
“哎,我说你们这些无聊之极的人,也敢在老虎头上拔毛?看来是真的活腻了,活该被打,若不是看在这里有重病号抢救,你们一定会享受传说中的开天辟地,那时你们可真的变成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植物人”安晨小声的低估,一边安排护士扶他们起来。
我惊愕的凝望安晨,看似是似笑非笑的样子。
但从他说话的口气,我相信,蒋泽涵真的能够做出那种可怕的事情来。
因为刚刚那种场面,虽然不是异常的血腥,但是他的那种暴怒,犹如毁灭世界的狠劲,还是暴露无遗。
分割安晨处理这混乱的场面后,似乎对我欲言又止,眼内的复杂情绪,但终究没有向我走来,直接步入病房。
而我看到地面上的血水时,忽然一阵眩晕,顺着光滑又冰凉的墙面,身子瘫软滑落在地板上。
那种刺鼻的血腥,更甚的侵入我的呼吸道。
压抑了许久,仍旧压不下心里的极度恶心,胃里也是翻江倒海的难受,口中的干呕声,响彻在这已是空荡荡的走廊里。
泪水又开始毫无止境的泛滥,如今再也无法克制的趴在地面上哭泣,这一刻,心岂止是痛能诠释得了。
宝宝,假如你真的在妈妈的身体里,你让我该怎么办?
你的外婆生死未卜,也是妈妈的精神受到最大打击的时候,你突然来到这个世上,意味着无尽的痛苦,也会注加到你的幼小身上。
你的爸爸对我只是无穷无尽得折磨,你又岂能幸免得了!
我只希望你在温馨的家庭下来到这个世上,不要承受太多的痛苦,看到的是美好的世界。
所以,你听到妈妈的呼唤吗?
让妈妈认为这只是一场梦,宝宝你也只是妈妈梦中的小礼物,好吗?
想到如今的处境,连腹中的宝宝都排斥,忽然觉得自己比蒋泽涵还冷血无情,不由得泪水流更加凶猛。
宝宝,对不起,妈妈真的不想让你在这种环境里成长,因为妈妈遭受的时候,能感觉那种痛彻心扉的黑暗。
只要你外婆好了起来,妈妈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一起生活。
但是你外婆要是有什么不测,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精力照顾你,明白吗?
以前的一切,如潮水般排山倒海地涌进脑海,妈妈的疼惜,慈祥以及宠溺,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的良心。
妈妈,你一定要醒来,那个秘密一定要告诉你,否则我会悔恨一辈子,是我对不起你!
动了动麻木的身子,移动冰凉身体起来之时,就看到无声无息出现在眼前,长身玉立的韦林博。
他轻轻地搀扶着浑身虚脱的我,深情的眼眸只是安静的看着,眼中盛满了怜惜,轻轻地说道:“伯母,一定会没事的,木言,你要振作起来”
他的声音永远那么温柔,能给人的心里带来一阵柔软。
“恩”我哽咽的回答着,但是恍如毫无生机的空洞眼神,看向一直紧闭的房门,心里还是极度的恐惧。
韦林博还是那样的彬彬有礼,安静的不再说话,和我一起等着无法预知的天堂和地狱。
而我的泪水因为他的出现突兀的减少,心里也平静了许多,因为他除了那次事情,在我的心里,他真的是一位抚平伤口的益友。
恍如隔世,终于看到手术门上的红灯变暗,那刻心里手心里的汗水如水洗过后的样子,惊慌失措的看向韦林博“我好怕,真的好怕”
“没事的,木言,伯母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平平安安的度过难关”他一边说着,一边紧紧握着我的手,莫名的给我一种安抚的力量。
门应声而开,那位外国男子,神清气爽的走出来,摘除白色口罩的时候,我都站立不稳的急急跑向他“nre,我妈妈怎么样,快点说啊”
“病情还要观察24小时,不过这已经代表过了24小时,伯母的病就会渐渐好转”nre无视我之前的无礼,非常耐心的给我解释。
顿时我紧张的神经,终于得到松懈,喉部的呼吸也得到了舒畅,这原本就超出我的最坏打算。
“这对我妈妈来说,已经是奇迹了,谢谢re,真的非常感谢你”此刻流淌在眼眸深处的泪水,完全是自己激动地热泪盈眶。
韦林博握住拍拍我颤抖的肩膀,接着随后,便感觉自己被揽进了一个坚实的温暖的怀抱里。
“木言,别再哭了,我们先看看伯母吧!伯母醒来看不到你会着急的”他轻声细语的安抚着走入病房。
“恩,好的,nre,我先去看看妈妈,有什么情况,我会及时告诉你”我没发现什么正在改变着,只是在意心中的感激无语言表。
此刻但愿妈妈能够成功的脱离危险,即使折杀自己的阳数也毫不犹豫。
没看清我背后突然出现的安晨,用复杂的看着我和韦林博。
虽然只是如同被人监督的感觉,但是即便会遭到他误解又有何妨?
如果没有韦林博安静的陪伴,我不知道又要流淌多少伤心地泪水。
我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去想,唯一占据大脑的无非是妈妈的安危。
这次妈妈所在的房间完全是被隔离的,还能清晰地看到缠在妈妈头部的绷带,看着生命体征的数字,心里的石头总算落下一半,不再是沉甸甸的疼痛。
“林博,知道吗,我以为再也见不到妈妈了,那种恐惧仿佛失去生命最重要的东西,灵魂都被抽离的错觉,好痛,痛得我很想即刻死去,不想被那种折磨主宰者”我轻抚厚厚的玻璃映射下的妈妈,声音虽然没有一丝颤抖,但那隐藏在话语下的害怕,还是体现在苍白的脸上。
“我知道的木言,你曾说过,你的外婆也是得了这种病去世的,所以我听说伯母也是这种病的时候,急匆匆的就赶过来了,因为我最担心的是你难以再次承受那种恐惧”韦林博说出的话是那样的轻柔,我的手也被他紧紧握住,那样的有力,给了我莫大的鼓舞和勇气。
忽然他的脸贴着我的发,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再次说道:“木言,让我保护你吧,不管你有什么不开心的,都由我来替你分担,好吗?”
还没从妈妈病情中解脱出来,突然被他这一句话弄得呆愣几秒钟,发现自己竟然以这样暧昧的姿势和他相拥,顿时尴尬的逃离他的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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