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复了一下心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到他说话的时候,都能感受到蒋泽涵毁物的那种狠厉样子。
而在那晚以为是不真实滴血的双手,如今不再怀疑是否为幻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不是第一次看到他摔东西了。
但是此刻想到的却是,那次他为我受伤时的血腥场面,内心不免为之一痛,为什么要选择自残?
“我不想听到这些,想必韦总也不没空先给我绕圈子吧!”想到浑身是伤的蒋泽涵,竟然莫名其妙的烦躁不安,很担心他任伤口发展下去,置之不理。
“好,我就喜欢爽快的人,我想要冯海区的招标文件,以蒋太太的聪明该知道怎么做吧”他微微的颔首道,语气带着几分耐人寻味。
安心的事情已经不可逆转,但是冯海区这个炙手可热的招标工程,原来已经被蒋泽涵掌控了,看来他还是比较理智的,最起码安心的事情,也没影响到他的争夺竞标的抱负。
看来,自己当初以为他还是一位痴情的男子,如今也不过装装样子罢了,找个借口绑架别人的妻子,这种何尝不是无能人的表现。
“那韦总的意思,放我回去,而我妈妈先有你照顾?”对于这样的猜测当然是显而易见的,我如今的反问不是多此一举吗?
“那看蒋太太的办事速度了,伯母我会好好的善待的,你就放心好了”他有点慵懒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道。
也让我听得,浑身冰凉,好好照顾?如果我办不成是不是就变成了特殊照顾?
但是我有什么可反驳的吗?一介女子,有什么能力放抗。
“希望我妈妈安然无恙,否则大家谁都不会好过”讪讪的笑了笑,随即转身恶狠狠的盯着他。
明显的看到他一阵错愕,但随即掩饰那一份惊措。
也许被我刚刚的阴冷的话语给震住了吧,其实我从未用这种语气说话,只是碰触到我最低忍耐限度罢了。
“那是当然”
“来人,送蒋太太回家”
直到坐到加长版的林肯车内,才有一种恍如噩梦的感觉,手心沁出的冷汗,内心狂跳的频率都证明着此刻回家意味着什么,但是我有的选择吗?
妈妈这样心地善良的人儿,却因为我卷入这场纠纷中来,要怪就怪蒋泽涵你做事太绝了。
我承认,也许做了这件事后,面临的可能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但是我不后悔,即便是粉身碎骨又何妨呢?
对于妈妈,我永远都是自责,连保护亲人的能力都没有。
眼泪无声的落下同时,在内心也相对挚爱的妈妈说声“对不起”。
看着透视镜中,尖尖的下巴,晶莹的面孔,一双美眸早已被泪水掩盖。
快速的擦干泪水,这种憔悴的面容,不能让蒋泽涵精明的眼睛发现丝毫。
失踪一夜,他不会这么容易打发,希望等会自己可以幸运的蒙混过关。
隔着玻璃看到不远的别墅,很明智的下车离去
虽然心有余悸,但是还是掩饰住恐惧的心里,按起了门铃。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却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开了,看着惊慌失措的馨园,除了她身上特制的可爱女仆装之外,差点就让我以为她有急事正要出去。
“小姐,你可回来了”声音难掩的激动,随之而下的语声俱下的泪水。
“我这不回来了,少爷呢?”我有些心虚的看着哭成泪人儿的馨园,安慰似地轻拍她的肩头。
“对,对,我要告诉少爷去”馨园擦干脸上的泪水,飞一般的跑开。
弄得我惊愕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由得苦笑一下,她真是对他家少爷紧张的要命。
正在我不安的准备踏入客厅的时候,突然看到满地的狼籍,到处都是玻璃碎片,还有摔碎价值千万的古董。
“你们统统给我出去”低沉磁性中带着彻骨的冰凉,但是如此沙哑的声音还是很少听到的。
但是我条件反射的身体顿时一凛,为什么他要让人全部出去?
继而又是一声玻璃的碎地声,几个面生的保镖面露惶恐之色的即刻出来,连同馨园出来时也对我面露担忧的样子。
“站那干什么?是不是失踪一夜,脑子也进水了?”比之前更冷的声音突然在我头顶传来,与之而来还有强势的被他打横抱起。
这种冰冷的话语,还有他霸道的抱起,那种眩晕感,突然肚子那里一阵绞痛,胸口一阵酸意袭来……
“放”我紧紧抓住有些褶皱的衬衣,有些难受的皱起眉毛,乞求道。
但是对上的却是猩红的嗜血的双眸,不禁让我刚刚欲吐得话语很不情愿的咽下。
刚刚他那寒光一闪,忽然觉得脖子一凉,让人情不自禁的想摸摸是否还健在。
但是还在我神游的时候,背上一痛,就像以往他怒气一样,抛到黑色大床一样,但是这次好似冲击力比以往还要狠,脸色一白,胃里就一阵翻江倒海的难受。
我也不顾他杀人的眼光,就忍着浑身的疼痛,急速的跑到浴室,把萦绕在喉咙间的酸水全部呕吐出来,虚弱的扶住盥洗盆,急速的呼吸。
许久,站在身后的他冷冷的瞄了我一眼,在镜子里一直冷峻的面容也比刚刚缓解了许多。
“怎么了?”他微微蹙起的眉宇间,看得我也忘记怎么回答。
刚刚还一副气势汹汹的摸样,而此刻突然地转变难怪我呆愣一下。
“只是今天仓皇的出逃,弄得自己不舒服”喉咙一哽,加上刚刚难受所沁出的泪水,分外的惹人怜惜。
踌躇着该怎么办的时候,蒋泽涵却轻哼“想不到,你还要有能力跑回来”
“那当然,你的人没能力保护我,我当然要自己跑出了”我不满的扭头说道。
但是正视他的时候,才发现他一直干净的面庞,此刻有些青青的胡须长了出来,手上也有刀口的痕迹,衣服不仅有些褶皱,还有斑斑血迹,一直洁癖的他怎会把自己弄得如此狼狈?
“哼,我不会放过他们的,一个都不会”他走近,紧紧握紧本来就不堪入目的双拳,话咬的极重,眼底渐渐闪过血腥的残忍
而我却心虚的别开脸,无话可说。
隔日清晨,睁开朦胧惺忪的眼眸,以为还在梦游中,微带青色的晨光从白色的纱制窗帘的缝隙里透了进来,阳光充沛房间每个角落,照在床上也是暖洋洋的,清风吹拂,桌案上的丁香花瓣翻飞飘扬,带来一室的花香。
奇怪,今天的室内怎么变得比以往要温馨,以前庞大的落地窗一直都被厚重的黑丝窗帘覆盖,加上屋内格调装饰,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
不由得嘴角一丝笑容回荡在嘴角,也许蒋泽涵的暴力因子作祟,扼杀了以往的黑丝窗帘,不情急之下才换成白色的纱制窗帘吧!
不过昨夜也够诡秘的,蒋泽涵竟然没有对我做出过分的事情,虽说我的脸色一直苍白,回顾以往他的恶劣行径,只怕更会增加它的乐趣!
可是一整夜他都是轻轻环起我的腰,炙热的呼吸萦绕在耳边,虽然试着反抗,但是实在抵不过瞌睡的因子,最终恍惚听到低沉的磁性嗓音在耳边说道:“睡吧”,声音低的就像情人般的呢喃。
那刻就连熟睡中的心,也开始荡起了浅浅的涟漪…
但是想到今天的任务,嘴角的笑容就变得有些牵强的凝滞。
光着脚轻轻地踩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手不自觉的握紧。
蒋泽涵,本来我也可以拥有一段正常美好的爱情,拥有一个温暖的家庭,可以放肆的笑,痛快的哭。
可是现在的我,能吗?却只能做一个男人的禁脔吧!
永远生活在阴暗下,面对这样的生活,我怎能甘心?
昨夜那虚幻的温柔,谁又能猜的你真心有几分,只要妈妈能够平安出来,那么也就是我们形同陌路的那一天。
这次我会消失得彻底,连同你所有对我的威胁一起毁灭。
“怎么不穿鞋就下床?真麻烦!”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惊慌失措的抬眸对上的却是蹙着眉宇的他。
刚刚差点就要碰到书房的门把,他却神不知鬼不觉出现在我身后,差点吓破了胆子。
“放松,你已经回家了”他轻柔的捧起我的脸,眼神璀璨说道。
“”这种感觉让我有些迷惑,猛然间,第一个念头就是快速的用冰凉的手抚上他的额头。
“果真脑子进水了?大清早的似游魂一样乱走,还莫名的这样子对我”他朝还在呆愣状态的我笑了笑,笑的我内心更加的复杂起来。
“来,喝点粥”声音轻柔悦耳,一点一点喂的很小心,而我怔怔的吃着。
那一刻,他在我的眼中,再也看不到以前惯常的阴戾与残忍,有的只是无比的温柔与怜惜。
眼前的这个男人,真的还是过去那个冷血无情的人吗?
这一切,美好的像是梦境,更让人捉摸不透。
很讽刺不是吗?刚刚他的妻子,还在计算着怎样毁灭他的报复性举动,而他却反常的这样温和,让我情何以堪?
低眸间,眼神隐约透出几分淡淡的伤痕,也未曾逃过他精明的眼睛,嘴角挂起清雅的浅笑,也是异常的高深莫测。
“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一会”他低下头,凑近我的耳边说道。
“恩”犹如乖顺的小绵羊一样,垂着眼眸,点点头。
一直坐在我身旁的蒋泽涵,站起身,一双白皙修长手,轻轻地把薄被盖在我的身上。
透过璀璨的阳光,静静地凝视着我,略带着几分审视,挺拔的身形才步出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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