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泽翰,你为什么会在这,为什么这么傻的躺在这下面”我终于压抑不住自己的眼泪,痛哭地看向身下的他,由于失血过多而渐渐面色苍白的他。
“嘶嘶,不要问这么多的为什么,你要一直躺在我的身上么?等我好了,你每天躺在上面我都无所谓。”他艰难的说出这些话之后,慢慢的抬起用双手拂去我的肆意流出的泪水。
“你怎么,不行,我们要立刻去医院,你这样下去一定会失血性休克的,你能起来么?要不门打不开怎么办,我们要怎么才能出去?”他怎么还有心情开这玩笑。
看着越来越多的血,我担心的立刻从他身上起来。
看着只有他的指纹才能打开的门,唯一的出路就是扶他一起去开门。
“门是有密码的,你的生日输进去就行了”他似乎看到我的难处,丢出这一句让我气闷好久的话来。
但是此刻,只要打开门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只是心里纠结了几秒钟,立刻跑去开门。
“安晨,我在斯泰大厦这里,给你五分钟的时间,开着你的救护车过来,不来,后果自负”他很冷冷的打着电话,但是看到我担心的眼神时却是转为虚弱的一笑。
我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与每个人交涉都是这种冷漠的表情,即使现在血流不止的状态下还是酷酷的命令着别人。
但是今天他不顾一切的躺在,那碎碎的瓷片上的救我,已是是不争的事实,以后也许会想着血淋淋的一幕,内心也会不安吧!
我快速的整理好悸动的心,输上自己的生日之后,门果真开了,我欣喜的转身看向蒋泽翰,准备告诉他,我们即刻就可以去医院了。
但是转身却差点就碰上摇摇欲坠的蒋泽翰,看着他苍白的脸上已经如水洗过的冷汗直流,我知道那身后定是血肉模糊。
“你怎么自己起来了呢?快点扶住我”我不敢碰触浑身是血的他,真怕瓷片深入他的体内更深。
“原来只有受伤了才能得到你的温柔乡,以后干脆我整日的为你受伤,那样,你就会把注意力全新的放在我身上了”他低喘着气息,扶住我的肩膀,把我深深地搂进他的怀抱里。
“你,以后不准在这么冲动了,我也不会这么倒霉的再碰到这事”他怎么如上瘾了般的,不断说出这些调侃的话来。
如果自己躺在那些瓷片上,最多是悔恨自己不长眼,即便以后身上也会留下疤痕,但不会如现在这样心里似甜似苦的矛盾心理。
那样最起码不会愧疚,说不准也会让他看到丑陋的自己,选择自动放弃这段婚姻,那样自己内心也许会好受点。
我抬起泪雨朦胧双眼看着一脸坚忍的蒋泽翰,内心最底层的冰冷渐渐地融化了起来!
我和他的困境很快的在及时到救护车中告一段落,看着护士和医生慌张的扶着已经渐渐透支的蒋泽翰,我只希望他的伤势不要太重,否则我不知道以后该怎么面对他。
就在我坐上救护车时才发现,一直有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男医生一直望着我,虽然看上去不羁,玩世不恭的一直坐在我们旁边,但是看蒋泽翰的眼神还是抑制不住的担心。
“你就是嫂子吧,我是泽翰的好朋友安晨”他用着很温和的声音和我问好,但是眸子内掩藏不住的冰冷我还是能感觉得到的。
他很聪明,蒋泽翰伤的这么重多排除不了因为我的因素。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对于蒋泽翰这个丈夫,我着实还是一时适应不了。
我唯一做的就是报以虚弱的一笑,就此低下头,看着已经处于混沌状态下的蒋泽翰,紧紧握住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渐渐冰凉的手,希望自己能给给他带来一丝温暖。
他好似感觉到我的沉默,也不再用深眸来打量我,只是却听到他似乎自言自语的说了一句“蒋泽翰,没想到你也会载到女人手中,活该受罪”
话音落下时,我的背脊也挺得笔直,咬上嘴唇不让自己在这么多的人面前痛哭失声,因为他的那一句话彻彻底底的揭露了我的痛处,连我都不可置信,蒋泽翰为什么傻傻的救我。
救护车驶进医院之时,我的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下了。
看着行色匆匆的这么多医生向我们走来,紧张神色也很明显的在脸上表露出来。
其中为首的中年男子我见过一面,就是前天蒋泽翰带我来医院之时会见的“安叔叔”,他似乎最为紧张,因为远远的就听到他的咆哮声“安晨,就给我快点,泽翰出事了,看我收拾你”
看着一群人水泄不通的等着已经进入急诊科的蒋泽翰,我只能默默地倚着冰冷的墙面,看来我是闯了大祸了,原来我一直认为桀骜不驯的蒋泽翰是世上最败坏的一个人,但在他们眼中似乎成了手心里的宝。
“木小姐,能告诉我,泽翰为什么伤得那么重么?”一名中年年男子的声音突兀的打断我的神思。
“你是安叔叔吧,泽翰他,他只是为了救我,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伤的那么重”听到他的质问语气,我就呜咽的止不住的流下一直隐忍的流水。
“木小姐,我并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希望泽翰能够脱离危险,毕竟蒋家就他一个独子,泽翰,从小都不曾受过这么重的伤,所以看到他伤得这么重,我也一时接受不了”他看看已经情绪有点失控的我,哀叹一声,转身离去。
“安叔叔,泽翰,他的爸爸妈妈知道他的情况么?”我虽然自失忆以来,提过他的家人,但是他那狰狞的面孔让我知道,蒋泽翰和家人是否有隔阂存在,从那以后心里即便怀疑也不曾再提起过。
“等泽翰醒来,再说吧!”他的声音似乎透着莫名的伤心,好似他也无能为力一般。
看着一直亮着的红灯,我的心也慢慢下沉,已经超过我预知的时间了,到底他现在怎么样了?
熟悉的铃声打断我专注的眼神,看住熟悉的电话号码,不禁心里有点诧异,妈妈怎么突然这么时候给我打电话?
“喂,妈妈么?”我努力地使自己的声音听的自然,但是浓重的鼻音泄露了我的伪装。
“木言,你怎么哭了,是不是又和泽翰吵架了?”妈妈急切的声音,说明她此刻对我有多么的担心。
“我只是感冒了而已,没有哭哭的”看着还是没有暗的红灯,我就哽咽的捂住即将破口而出的痛哭声音。
“怎么会?你是我养大的,你的那点情绪,我还不了解么?奇怪,泽翰今天早上打电话说,要带你回家看看的,怎么到现在也没来,我都准备你爱吃的香菇鸡汤了”妈妈在那头的话,犹如一枚炸弹,让我顿时连哭的声音也没有了。
“把早餐吃完,再陪我我去个地方”他早晨的云淡风轻的声音,犹如咒语般的不断的回响在我耳边。
“原来,原来是这样啊”我已经喑哑嗓音,很明显的自言自语道。
而身体也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我的头也痛得似乎紧紧地被人狠狠的拽着,一些不清晰地画面似过眼的电影画面,不停地在眼前闪过。
“木言,你说的什么,我听不到,你不知道妈妈已经老了么?你说大声点”电话早已沉沉落地,连同我一起沉寂在喧嚣的人群里。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看到和蒋泽翰相貌一样的男子,总是和一位看不清相貌的女子开心的在羊肠小道漫步,两旁的枫树相得益彰的与他们组成一幅幸福的画面。
以为这种幸福画面会继续,却在路的尽头看到一位面部狠毒中年女子,她不顾身边中年男子的阻拦,狠狠的甩了那个清丽女子的细腻白嫩的脸上一巴掌,顿时红红的手掌印显露出来。
接着还有狠毒的狠毒的话脱口而出“贱人,你不知廉耻的勾引我的丈夫,此刻连我的唯一儿子也敢勾引,你去死吧”
这种疼痛似乎是打在自己的脸上般,再试着看和蒋泽翰长的很像的男子,却消失的不见踪影,独独看到不断落下的枫叶,还有那中萧杀的风中悬起的泪水。
这是怎么了,看到这些不真实的画面,自己却痛惜地有种窒息的感觉,好似自己就是画面中的女孩般。
我完全不知道自己不能受到强大的刺激,以至于在还没盼到蒋泽翰清醒的时候,自己却先倒下,而倒下的那刻,一直期盼的红灯终于暗了下去,而我却不能知道蒋泽翰的伤势到底如何?
昏迷中看到这些陌生的画面,只能沉浸着无尽的不解中,自己的心也仅仅的被那狠毒的中年女子的一句话,给深深地牵绊住。
为何?听到那句似诅咒的话时,没有愤恨,反而自己的内心会有一种罪恶的感觉呢?
而那风中悬起的眼泪,犹如自己的内心狠狠的哭泣一般,看着痛心又苦涩,这种内心的煎熬何时才能停止,连我都不能从中找到一个合理的答案。
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一个怪梦,以至于生物钟自然醒时也犹如混沌不堪。我动动手指打算起床时,手却感觉被束缚着,张开还有一些朦胧的眼睛望向自己的手处,差点没有被看到的景象惊呼出声。
“蒋泽翰,你你你怎么在这里,而且不是应该在病房么?”我努力的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的颤抖,但是内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和欣喜。
“是啊,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突然又晕倒了,该死的,你就让我不能安点心么?”他皱着眉头,低沉呵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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