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蔓和永安帝走出一段路后,姜蔓小小声的抱怨了一句,“皇上可真是受欢迎呢,下次妾身还是不要和皇上一起散步了,不然散步都散不清净。”
永安帝勾了勾嘴角,轻轻捏捏了自己掌心中的小手,道:“爱妃难不成是吃醋了吗?”
要是别的妃嫔,这会儿肯定不能承认,若是承认自己吃醋不是说明自己善妒吗?时下女子善妒可不是什么好的品质。
但是姜蔓却反其道而行至,她撅了撅嘴,道:“皇上陪着妾身出来散步,却不时被人打扰,妾身不能生气,难道妾身还不能小小的吃一下醋吗?”
“妾身真的就只有小小的一点吃醋,就这么一点。”说着姜蔓还用手比划了一下,道:“皇上会不会觉得妾身善妒呀?”
永安帝眼角忍不住爬上笑意,他凑到姜蔓的耳边道:“朕只觉得朕的爱妃怎么这么可爱呢?可爱的想让朕把你吃掉。”
永安帝的嗓音低沉沙哑,凑在姜蔓耳边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让姜蔓不由的心跳加速起来,这下不用姜蔓装,她就连脸带脖子的红了起来,一双耳朵更是热的像火烧一样。
姜蔓到今天已经出月子快四个月了,她肚子上原本不多的肉在她每日的锻炼下早就消失不见了,身材也已恢复到她没怀孕之前的样子了,甚至比她没有怀孕前还要好,而姐姐给她的那药她也已经用完了,所以她的计划里就是让永安帝今晚留宿的,但是这事情被就这样说出来,她还是觉得羞人的很。
永安帝看着羞的像是快要烧起来一样的小嫔妃心情更好了一些。
永安帝言出必行,姜蔓这一晚直到半才得以安然入睡。
第二天有大朝会,但是姜蔓实在是太累了,永安帝起来的时候,她迷迷糊糊的睁了一下眼就又睡过去了。
等她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天色大亮了,姜蔓猛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这个动作让姜蔓好一阵龇牙咧嘴。
敛秋忙过去扶她坐好,在她身后塞了一個枕头,又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温度适宜的温水递到了姜蔓口边。
姜蔓就着敛秋的手将一杯温水全部饮尽,这才哑声开口道:“现在什么时辰了?皇上什么时候走的,你们怎么不叫我?”
敛秋道:“回主子,现在已经辰正了,皇上卯初就离开了,奴婢本想叫您,可皇上说主子您累了,让奴婢等不要打扰您休息。”
姜蔓闻言腹诽道:她这么累怪谁?
不过知道是永安帝不让人叫她的,她就放心了,她浑身实在酸痛的难受,和敛秋说了一声后她连早膳都没有用就又睡了。
敛秋本想劝姜蔓用完早膳再睡,可她看姜蔓那个样子,想着一顿早膳不吃也没事,就没有再劝。
姜蔓这一觉一直睡到快午膳的时候才醒了过来。
醒来梳洗完毕,正好吃午膳。
用完午膳,姜蔓正趴在软塌上让敛秋帮她揉腰,乾宁宫突然来人送来了一对翡翠镯子,这对翡翠镯子并不是常见的绿色,而是十分稀有的桃花春,它的颜色接近粉色,但却带着淡淡的紫色,犹如刚盛开的桃花一般娇嫩,既柔和又温暖。
姜蔓看着十分喜欢,当下便带到了手上,这个颜色的镯子现在的季节带着正好。
等永安帝再次见到姜蔓的时候,就看见姜蔓手上戴着的镯子,桃花般一样的镯子戴在白皙纤细的腕见,映的那双手腕更加的白皙。
永安帝道:“这对镯子很适合爱妃。”
“妾身还要谢过皇上赏赐,妾身很喜欢这对镯子。”姜蔓笑的明媚如这三月的阳光。
赏赐的东西能被人真心喜欢,永安帝也是高兴的,她拉着姜蔓的手笑道:“爱妃喜欢就好,不过朕似乎记得爱妃说过,不能只口上说谢,爱妃准备好怎么谢朕了吗?”
“啊?”姜蔓微微张着小嘴,心想难道这不是她那晚辛苦一晚得到的奖励吗?
永安帝微微一笑,道:“既然爱妃没有准备好怎么谢朕,不如就帮朕研磨吧!”
今天是永安帝召了姜蔓伴驾,伴驾和侍寝不一样,侍寝就是那回事,而伴驾可能是陪着皇上喝茶看书,也可能是和皇上一起赏花看景,或者是皇上在御书房批改奏折的时候帮皇上研磨。
如姜蔓之前陪永安帝出宫就算是伴驾,但是进御书房伴驾姜蔓还是头一回,永安帝很少召人来御书房伴驾。
姜蔓挽起袖子,脱下腕间的玉镯放在一旁,拿起墨锭道:“皇上想让人家帮您研墨就直说嘛,人家又不会不帮您研。”
永安帝笑道:“那爱妃可要好好研,要是研的不好,朕回头可要罚爱妃的。”
姜蔓自信一笑,“皇上放心,妾身不会给您这个机会的。”
姜蔓琴棋书画里要说最拿手的可能就是书了,她既善书,那研墨这种事情当然是难不倒她的。
永安帝用的不管是墨还是砚台都是顶好的,墨锭一点点在砚台里化开,散发出淡淡的墨香味,说是研墨姜蔓就安心的研墨,一点也没有试图这个时候在永安帝面前刷存在感。
永安帝批着折子,几乎都忽略了书房里还有一个他召来伴驾的妃嫔,他只是觉得今天的墨好像格外好用。
等永安帝将那厚厚的一沓折子全部批完,他才想起自己召了人来伴驾,看了一眼从头到尾真的只在认真研墨的女人,永安帝更加满意了,如果后宫妃嫔在御书房伴驾的时候都如眼前这个一样,他也不会不愿意召人来御书房伴驾了。
永安帝真心实意的道了一句:“爱妃辛苦了。”
姜蔓笑道:“皇上要是觉得妾身研磨研的您还满意,那妾身就不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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