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有真的走掉。
他若真的走掉,她要怎么办?该如何是好……
“先说那天晚上吧,我在丹妮雅房间里迷糊不清,是因为被她下了药。”
做好长时间被关在外面的准备,一向洁癖的淳干脆背靠着门,坐下。
“所以,无论你看到了什么,都不是我的意思。”
他说着,性感的薄唇自嘲地勾起。
很奇怪,他一向耻于向别人解释,可是对于她、他不但有耐心解释、而且还解释地这么仔细。这若放在以前,早就自我嘲讽了。
“那件事发生的第二天我接到短信回复,以为是你发的,所以,特意早早从公司出来赶去赴约”如果解释能让她消除对自己的恨意,他愿意花几个小时、甚至几天、一点点详细去解释。
门突然被拉开了,安曦儿红着眼眶站在门口。
淳抬起头,清澈的眸、惊讶地望着她,“你是让我进去吗?”
“听你这么说、我听得也费力。”安曦儿硬撑着鼻酸,冷着脸倔强道,“既然怎样都要听到,还不如你进来说,我也听得省力点!”
淳迷人的眸,望着她片刻,唇角,忽尔浮出一丝薄笑,恍惚、迷人。
安曦儿转身,鼻子一酸,眼泪却掉下来。
但她立即擦去了,转身,在床边坐下,又换上一副冰冷冷无情的样子。
淳在她身旁坐下,柔和地望着她,“那天上楼后看见约我的人是丹妮雅,我也很惊讶。”
“我想向她要回要送给你的项链,她怎么都不肯给。后来”
眼睑半垂落一排凤翎般的睫毛,“后来就是你看到的那样。我没想到,丹妮雅突然要我把项链取下来是那个目的。没想到当时你居然也在那里。”
“她那么做,是为了让你看见的吧”
叹息着回忆片刻,淳抬起眸望着安曦儿,柔和的眸光中略带急切,“你能原谅我吗?”
安曦儿拒开他轻捉自己手指的手,撇头,厉声道,“那你的项链、怎么会戴到她脖子上!”
很动人的解释但、若非亲手送出,他的项链,怎么会出现在丹妮雅身上!这点逻辑漏洞安曦儿可没有忽略。
淳一愣,清澈的瞳眸中流淌出忧伤,“是前晚我神志模糊时落下的吧。我也是后来才发现项链丢了的。”
看着他清澈忧伤的瞳眸,安曦儿心中一颤
清晰的痛楚阵阵自胸口涌出:又是她的错是她错怪了他,害他被误解……
“那、你那天晚上,到底碰丹妮雅了没?”
“没有。”
“虽然神智不大清,但我肯定没有。”
安曦儿松口气,心头的一块大石终于落地。
见她语气转柔,脸色、也好了许多,淳正打算松口气
安曦儿突然抬起头,“你敢确定,真的没有?”狐疑的眸、惊疑的语气。
“真的没有。”
淳定定看着她瞪地溜圆的堪比猫眼的双眸,昭示他的诚恳。
触到他坦然坚定目光,一颗不安的心才真正放下。
片刻,幽幽的声音在房内散开,“是我错怪了你。我不该这么不信任你……哎……”
“不要紧。这次就过去了。”淳拉过她肩膀,
“下次、不能再不听我解释了。”
他看着她,攥紧了手中双肩,一瞬间的霸道语气、坚毅地带了几分蛮横。
……
安曦儿本是和淳商量怎么向他道歉的。但商量结果却与之前完全相反
作为身边没人保护、被骗上车饱受惊吓的柔弱少女,安曦儿才是最大的受伤者,才是最该被安慰的人。
作为补偿,安曦儿让淳第二天答应她一个条件,淳同意了。
“该叫你怎么赔偿我好呢?”
晚上,两人独处时
面对淳,安曦儿水眸轻轻转几转,最终落在他脸上。
淳沉默着微笑地看着她,心底好奇着、这小女人会想出些什么主意
见她水眸内越来越盛的笑意,他依旧维持着优雅平静,心底却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袭来……
“你给我唱首歌吧”
唱歌?淳微微一愕,倒是有几分意外。
唱歌,虽然不是他喜爱的项目,但也并不是太难,至少比起其它要求算是容易的。衡量片刻,正欲开口
“来首世上只有爸爸坏吧,唱10遍。”
“……”像是头上被把小锤敲了一下,淳削薄的唇抿成条直线,明眸盯着她,无语至极:他最初的预感果然是对的,她的要求,没那么好应付。
世上只有爸爸坏还10遍……
沉默片刻,他眸光清澈地看着她,接着用很认真纯良的语气,磁声反问,“有世上只有爸爸坏这首歌吗?”
对着这尊贵优雅的男人,安曦儿眸光转了两转,接着,用更为纯良、更为诚恳的目光盯着他,“没有。但我可以教你。”
“……”清澈微恼的眸,与纯净中闪着微笑的眸对视几秒,最终
淳低下头,败下阵来。
修长的指插入发内,他咬着牙,俊颜上既苦恼又抓狂神情被臂弯掩住。面对这女人,他真的感到、深深地头疼了……
事情是在拖延了一个多小时后才结束的。
安曦儿一面怨怒地想着亚历山大面对自己时不公的样子,一面逼他儿子唱着世上只有爸爸坏,心底、很有种解气的感觉。连带这次被赫尔默恐吓的气,也消了不少。
可怜淳在逼迫和撒娇诱哄双重手段下、一句两停地拖了一个多小时才唱了没几遍。
最终,事情是在他的起身罢工下结束。
也无怪乎淳甩袖而起。
是个人,这么“世上、”嗯?
“只有、”快点、接下去啊
“哎,爸爸坏”地被迫唱着,最终都会受不了甚至被逼发狂的吧!
不过,安曦儿已经知足了。好歹让他唱了5遍,也不错了
这么想着,安曦儿看着站在窗边面无表情的男人,觉得有必要夸他一下、以对他那颗饱受摧残的心有所安慰
葱白小手勾住修长骨感的指,晃了晃
“不错啊你刚才唱的我很开心,就别生气了”
立在床边,脸成冰雕的淳略睨了眸,清澈邃冷的眸光淡淡望着一脸讨好的女子,优雅的唇角,隐隐翘起……
其实,他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刚才确实被她逼地有点无奈。
不过,都这份儿上了,面对她他却如何也发作不出来,心底又好气又好笑的,拿她没办法。
现在,再经她这么柔声一劝,心里、哪还有什么怒意可言!
门外,有护士的对话隐隐传来
淳眸光一震,放在身侧的两手突然攥紧!
还勾着他手的安曦儿吓了一跳,顾不得被抓痛后又被松开的手指,愣愣看着他。
淳松开她的手,迈出两步,回头触到安曦儿惊惶的小脸,见他要走,她慌着站起身
“你真生气了?”
“别生气、别走啊,我向你道歉还不成吗?!”
见她站在那里、那副慌张无措的样子,淳唇角,禁不住勾起,走到床边,将她滑落的被子拉至肩头,拍下她的肩,柔声笑道,“我有事,去去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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