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新月公主病了,快去请大夫。”雅岚推开房门的那刻就开始大声地叫喊着,想要离开却门口的侍卫阻拦。
“没有大使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离开这个房门一步!如果姑姑有急事的话,我们代为通知!”门口的侍卫伸出手,阻拦着雅岚的去向。
雅岚大声地说着,心中又着急,可是看着眼前的手,直接威胁,“你们难道没有听到吗?公主生病了,需要请大夫,如果公主出什么事情的话,你们付得起这个责任吗?让开,难道你们的大使会不顾及公主的身体吗?”
“有事情,我们去通知!大使不会不顾及公主的身体,毕竟她是我们未来的娘娘,怎会怠慢呢?只是为了你和公主的安全,不能离开这里半步!通知去请大夫,我们这就是去通知罢了!”侍卫鄙视地说道。
对于里面那个叫做什么新月公主的没有任何的好感,出嫁之日被五花大绑,可见在清河国的皇上心中是多么不值钱。她,不过是和亲的棋子,有什么好嚣张的?身体那么弱,才赶了一天的路就病了!
吐蕃族,不需要这样娇滴滴的弱女子,这样的身子怎么伺候王上,恐怕一个晚上没有几次就晕死过去。她,恐怕到了吐蕃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
王上,平生最讨厌的事情就是被人利用,被人摆布!这场婚姻,是不得已而为之,所以就算娶回去了,肯定会有残忍的手段来对付。到时候被折磨死,还不是现在病死了比较好!王上的残忍手段,是让人胆战心惊的。
雅岚看着一个侍卫已经去通知去了,心中的不安稍微放松一点,然后关上门,去照顾高烧不退的郑苹,一块布一块布地换着,希望可以减少着郑苹的痛楚。
“苹儿,你不要吓姑姑啊,醒醒好不好?”可是迎接的依然是沉默,郑苹的春色由紫色变得苍白,身子开始在颤抖着。
“你们请的大夫呢?为何那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人来?你们到底有没有去通知?还是新月公主在你们的眼中,一点威信都没有吗?”雅岚擦干脸上的泪珠,然后大步地走到门口,大声地叫喊着。
“已经去请了,等一段时间就好!”
“王公公,你去把新月公主身上的绳子解开,这样捆着她会很不舒服,她在发烧不会逃掉的!她是先王最疼爱的公主,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想想先王对你的好吗?”雅岚看见在门口的王公公,他是如今皇上慕容旭的眼线。
吃完早饭准备回房间的王公公,面对着雅岚的请求,轻蔑地说道,“公主不是说了吗?这是中原的习俗,需要王上解开,咱家这样做算什么?到时候公主的名誉受损,咱家当不起!”话完,然后慢慢地离开。
这是如今皇上的命令,新月公主不到吐蕃,不可以解开身上的绳子,如果半路上出什么事情的话,就永远也别想回到清河国。
更何况王公公的做人准则就是,不做任何无谓的事情,不做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如今的新月公主算什么?只是一个赔钱货,最后一点点利用的价值。
“王乡峰,你不得好死!你根本不是什么男人,新月公主的名誉怎会受损?所谓的习俗到底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雅岚看着那个慢悠悠离开的背影,大声地骂着。
为什么人情可以这样冷淡,苹儿在他们的心中到底还是不是这个公主?如果不是苹儿的不准,或许雅岚早就解开她身上的绳子。
这个傻丫头,这个时候还考虑着别人的安危!此刻的她的心是多苦?心到底有多痛?她何时吃过这些苦?被先王捧在手心里长大的人,怎么面的这一切?
“何事吵吵闹闹?你们的新月公主不是病了吗?你不在里面好好地伺候,在外面像个泼妇一样,做什么?好像你们的公主生病了,你不是那么着急,还在这里乐悠悠地骂人!你们中原人的心,是不是都是铁打的呢?”雷傲吩咐了下人去找大夫,本想躺一会儿的,可是被外面的吵闹声弄得不安宁。
走出来的时候,就看见雅岚对着那个叫做王公公的太监大骂,所以皱着眉头,看着那个爱主如命的女人,居然发挥出了如此巨大的能量。
雅岚跪在地上,使劲地磕头,“求使者救救公主!”
眼前的男人是唯一能够为苹儿解开绳子的人,因为刚才王公公的一句话,任何人都不会碰苹儿一下。如今或许,只有他才有胆量敢解开苹儿身上的枷锁。
“不是请大夫了吗?我又不是什么大夫,你磕错人了吧?”雷傲冷冷地说着。
“请使者解开苹儿身上的绳子,她现在发着烧,身上肌肤有些都已经磨损了!”继续磕头,眼中都是泪水看着眼前的人,祈求着最后的希望。
雷傲翻着白眼,绳子用得着他来解开吗?不是为了名声吗?眼前的人就是女子,为什么不自己动手?“你如果有时间在这里求人,为何不自己去动手?”
“因为绑在苹儿身上的绳子不是普通的,打上结了,除非是有内力和懂得这个八卦解法的人,雅岚试过很多次,都无效!”每说一句话,都重重地磕头。
“苹儿?你们新月公主的小名?”摸着下巴,看着眼前的人,别有意味地问道。难道她不是叫慕容新月?而是慕容苹儿?真的是一个可怜之人,名字都那么可悲!
雅岚听见他的话语,这个时候才发现一不小心把苹儿的小名叫出来了,慌忙地低着头说道,“使者你听错了,新月公主哪有什么小名?”
耳边依稀记得苹儿在离开宫中之前说过,郑苹这个名字,这个世上只有雅岚和她自己知道。那个代表着所有的荣耀、骄傲,在此刻都已经成为过去。她更不愿意,那些野蛮的吐蕃族知晓她的闺名。
雷傲冷冷地眯着眼睛,看着眼前那个磕头在地上,不敢正视他眼睛的人,冷哼一声,然后一把抓起跪在地上的雅岚,冷冷地说道,“如果想要你们的公主活命,能够看大夫的话,最好说实话!”
话完的时候,一把扔了雅岚在一旁,冷冷地看着跌倒在地上,额头还有血珠流出,露出恶狠狠的目光看着对方,眼中散发着警告的意味。
被扔在一旁的雅岚,感觉到身上的疼痛,整个人都在颤抖着,可是为了那个里面昏迷不醒的郑苹,壮着胆子说道,“请使者名察,雅岚不管说任何的谎话,公主的确没有任何的小名!”
听到他的话语,雷傲冷哼一声,然后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发火地说道,“你认为我的耳朵聋了吗?刚才的一句苹儿叫的是谁?给你一分面子,你真的是不知好歹!那个王公公应该也是在宫中的吧?你认为瞒得了吗?”
顿了顿口气,继续说道,“一个闺名,有什么不好说的?你们的公主将来嫁给王上,难道也不说吗?这样也罢,居然没有任何的诚意,那么我们又何必那么和睦相处,公主的死活,与我何干?”
看着大夫的靠近,雷傲威胁地说道,一个小名没有什么,只是他看不惯任何人对他的欺骗和隐瞒。所有的火气都爆发了,凡事说出的话语,必然都会成真,没有任何的回转的余地,让人生畏。
看着大夫的来到,但是没有被叫进屋内,雅岚隐忍着眼中的泪水,努力地磕头说道,“请使者开恩,让大夫进去给公主看病好不好?并且帮公主解开身上的绳子,让她舒服点!一切都是雅岚的错,别为难公主!”
雷傲看着那个人,冷冷地说道,“肯说实话了?”
“公主的闺名叫郑苹,慕容郑苹才是新月公主的真名!不说是因为公主的交代,新的开始,忘却所有的过去!请使者开恩,让公主看病好不好?”雅岚迫于压力之下,无奈地说出事实。
但是不说的原因,没有如实地说出口。吐蕃使者就敢如此对待公主,那么他们的大王呢?苹儿以后的日子到底该怎么办?心痛的眼泪滴落。
“哼。这是实话?我现在不相信你的话,怎相信你的话语是真还是假?”雷傲冷冷地说道,看着那个一直磕头跪在地上的人。
说出让人心痛的话语,丝毫没有把屋内的人生死放在眼里,一个和亲的俘虏用得着那么多客套的礼节吗?
“句句属实,雅岚可以以死明鉴!”拔下头上的簪子刺向脖子,冷冷地说道,眼中都是不容人怀疑的态度。
雷傲若有所思地看着眼前的人,一个不受宠的主子,她居然还可以这样以死保护,露出一个狡诈的笑容说道,“相信你罢了,但是对于你刚才的谎言不可饶,以后记住在吐蕃族说谎话都是这样下场!”
对着一旁的人试着眼色,然后面无表情冷冷地说道,“藐视君威谎话连篇,因初犯户主之心可谅,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雅岚磕头道谢,“谢谢使者的大量,雅岚铭记在心,请帮公主看病和解开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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