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我死去好了,这么没用的废物。“
宁缺嘴角挂笑。
一脸洒脱。
果然不愧是梳碧湖砍柴人,就是很不一般,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过,拥有非同一般的勇气与自信。
红袖招。
长安城里的风月场所扛把子。
你要说是勾栏吧,其实也差不多,但比勾栏更高级。
红袖招老板简大家,当年也曾是红袖招的招牌会首,是风月场里的祖奶奶,数十年前,她曾经有仰慕过一个人,那是她的姐夫,一个叫柯浩然,被世人称为柯疯子的男人。
柯浩然是谁!?
这位是夫子的师弟,书院后山小师叔。
当年与宁缺一样,也是十六岁只身入长安,只因天资异常,乃人间万年来,雪山气海,唯一一个七窍全通之人,入书院,自悟浩然气,模拟昊天神辉,一剑入道破万法,倒骑一小黑驴,只身又出了书院,出了长安城,成为了书院天下行走,仅凭手中一柄青钢剑,打遍天下无敌,败尽世间一切强者,曾因心爱之人之死,单剑上荒原,灭魔宗,闯桃山,斩尽道门知守观,众多五境以上宗师,最终只因太寂寞,叹世间凄凉,登天与天一战,死于天诛之下。
在简大家看来。
宁缺的身上,同样也有着这样一种气质,与当年的那位曾只身入长安的故人,柯浩然柯疯子身上的那种气质,简直太像了。
两人都是同等的孤傲,两人也都是同样的才华横溢。
简大家一看到宁缺就非常喜欢。
甚至不惜吩咐红袖招的姑娘们,只要宁缺来了,就可以不用给钱,而且姑娘们还不能欺负了人家少年郎,逢场作戏可以,但绝不允许真刀真枪,这样的少年郎,不是红袖招的姑娘们,所能够把握的了得。
可怜宁缺。
去了红袖招都已经不知道多少次了。
却仍还是白斩鸡一只。
今夜,他又来了,熟门熟户的上了楼,找到了水珠儿姑娘,也还是老三样,喝一喝花酒,听一听曲儿,再聊了聊诗词歌赋。
宁缺今晚明显有事。
似水珠儿这么一个千娇百媚的美人儿,在他的面前搔首弄姿,他居然也能够视而不见,一双眼睛只顾盯着楼下,这若换在往常,不能真吃,但起码也得暗自咽一咽口水吧!?
害的人家水珠儿姑娘,堂堂红袖招的头牌,还以为自己近日,已经魅力大减了呢,不断的冲着旁边的铜镜打量着,自己今日的妆容,是不是有什么不妥!?
难道,是挡胸口的内衬提的太高!?
哎呀。
也没有呀。
就故意挺了挺胸,往身旁的少年郎靠了靠,好离得近一些,只差没送进嘴了。
只可惜。
白瞎了这两块大馒头。
少年郎竟然目不斜视。
来了。
宁缺神情一震。
勐地站起来,伸手就推开了身前的碍眼物,咦,怎么是软软的,不过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水珠儿姐姐,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抬脚就往门外跑去。
只留下一个水珠儿姑娘,轻哼一声‘疼’,又用手捂住自己的胸口,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满脸的红彤彤。
“小郎君....咯咯咯咯....也不是真不开窍嘛,就是有些胆子太小了。”
“吃完人家豆腐就跑。”
捂住嘴。
又咯咯笑了起来,就跟一个小花痴似的。
而似这种待遇,也只有宁缺才有,凭着他的诗词,集合五千年集萃,又凭着他的瘦金体,即便是没有简大家的照付,那他宁缺,也仍还是红袖招所有姑娘们的心头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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