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生前练过武?”
黄彪子一听,对楚河刮目相看。
“我二大爷年轻时候,可是风光着呢!早年在河东做过响马,后来得人扶持诏安,做了北方三省的节度使……”
楚河知道:节度使那可不是小官,大魏时候是从二品的大员。
节度使赴任的第一件事,就是接受朝廷赐给的全权旌节,表示朝廷完全信任你,在地方你就可以全权调度。
看来到黄财主这辈,不是发家,是落魄了。
所谓富不过三代,必然有其中道理。
楚河心里想着,点点头,没有言语,跟着黄彪子又来到厨房间。
进屋闻到有股死耗子的臭味。
楚河屏住呼吸,往里面走了几步,看见地上的碎碗茬子,还没收拾干净。
往碗架子柜里面一看,味道更加的浓烈。
“难道这屋子里面有死耗子吗?”
但是黄彪子毫不在意,好像没有闻到似的。
楚河也就没多问。
二人又到外面转了一圈,厅堂、厨房、储藏室、书房、盥洗、马棚一应俱全。
到了一间屋前,楚河停下。
只见门上落着铁锁,窗户上钉满了木板,屋里还散发出一股碱味。
这和其他屋明瓦亮的房间一比,显得格格不入。
“彪哥,这是一间什么屋?”
“这是我二大爷打猎时候留存下的兽皮,怕见光。”
楚河点点头。
“走吧,可以收尸了。”
黄彪子心里不忿:“小哥们,你这走马观花的看了一圈,到底看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捉弄人。”
“到底是什么东西?”
楚河抹着【冤鬼泪】看了一圈,什么也没看到,但是心里也有数了。
“等着瞧吧,一会你就知道了。”
二人来到堂屋。
楚河把收尸囊打开,取出画尸笔。
问了黄老爷子的姓名、年龄,把相貌特征画了,这些东西楚河不感兴趣。
但是得拿这个交差,换那两个黑面的炊饼。
第一步画尸完成,进行第二步正尸。
楚河的手从尸身上一过,发现问题了。
脸冰冷发黑,身上却暖烘烘的,时不时还放两个蔫吧屁。
“呵呵。”
楚河就暗笑。
“让你爱捣乱,这回你可跑不了。”
“彪哥,给我取两坛子酒,我要敬老爷子两碗。”
黄彪子不甘心的出去,取了两坛子酒,烧鸡两只,烤鹅一只。
楚河在棺材旁摆了一张桌子,酒菜放上去。
先满了两碗酒。
自己喝了一碗,把空碗往桌子上一摔,故意弄出个响。
“我干了。”
另一碗酒端在黄老爷子的嘴边。
黄彪子生气道:“你干啥?人死了怎么喝酒?”
楚河使了个眼神,随即说道:
“他是黄家老爷子,吃点喝点怎么了?”
黄彪子不懂楚河的意思,但是楚河这句话,跟黄老爷子腔调一样,黄彪子也不敢插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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