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项伯随口一问。这个臭小子,自己开马场坐庄赛马,输点钱太正常了。
“哈哈哈哈哈。”项睢忽然不可抑止的狂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哭了,哭丧着脸道:“五千金。”
“啊?!!!”项伯如遭雷击,脚下一个踉跄,幸好身旁的随从眼疾手快,抓住项伯,否则项伯就要用自己的脑门与青石板比一比,谁更硬了。
过了一会儿。
一处门窗都关闭的阴暗房间内。
房间内只有两张黑色的小案几,两张软垫子。父子二人面对面跪坐着,项睢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父亲想要把自己的刀了的眼神。
气氛有点尴尬,必须打破尴尬。
项睢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小心翼翼道:“父亲。儿子我仔细一想。那屈重根本拿不出五千金借给我。这肯定是张忠与屈重合谋,骗了我。我看还是耍赖吧。”
“你忘记你陷害季布了吗?季布小小的将军,都愿赌服输,付钱了账。我难道还比不上季布吗?”
项伯面无表情的对项睢说道。
项睢打了一个激灵,脸上露出了讪讪之色。过了片刻,又忍不住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我刚才有了一个想法,可以赖账,又不用丢面子。”项伯看了看这蠢儿子,幽幽道。
“父亲计将安出?”项睢顿时打了一个激灵,然后欢欣鼓舞了起来。
还有这种好事?
老话说的好。
姜还是老的辣。不愧是父亲。
“我想借你一样东西使用,请你不要吝惜。”项伯的脸色渐渐转为阴森,有些可怖。
项睢又是浑身一哆嗦,本能觉得不对。但在吞了一口唾沫之后,不得不硬着头皮道:“还请父亲示下,我有的我一定借。”
“无他。你这蠢儿子的项上人头而已。”项伯幽幽的说道:“自古有父债子偿。却没听说过子债父偿的。你这个逆子没了脑袋,我眼睛都清爽了。手印是你按的,借条是你写的。你人都没了,我就可以赖账了。”
“啊!!!”项睢惊叫了一声,站了起来。然后脚下一软,一屁股又坐在了地上,迅速爬起之后,兔子似的窜到了墙角,瑟瑟发抖的看着项伯。
这老东西,狠心啊。
俗话说得好,虎毒不食子,但是他竟然要杀我。
“蠢货。”项伯终于忍不住,骂道:“快去清点库房内的金、银、铜钱、布帛、贵重物品。先卖这些浮财,实在不行就只能卖土地、宅子了。”
“想我英明一世,怎么就生了你这个蠢儿子。滚!!!!”
项伯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怒吼声有极强的冲击力。项睢立刻抱头鼠窜,打开门滚了。
看到这个蠢儿子的狼狈形象,项伯有点绝望的闭起了眼睛。自言自语到:“我这些年搜刮财物,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就是等这一刀的吗?”
“张忠啊。我要弄死你。”
项伯的脸仿佛是会变戏法一样,狰狞可怖了起来,咬牙切齿道。
说来也巧了。
项睢下去清点府库的财物,打算拿去集市上卖,其中就有槊、盔甲这些东西。
而彭城内可以交易这些贵重物品的集市,就只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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