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张忠继续捏着自己的下巴,抬眼看着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季布,摇头说道:“我一时间也很难说清楚,等回去我的府邸,我再演练给兄长看。”
季布一听,立刻催促前方的车夫,加快速度。
“慢点,慢点。”张忠扶着车扶手,连忙叫道。
这黑心肝的季布,想让我出车祸啊。
想夏侯婴一代车神,开车开的太快也断了车轴,把刘邦摔的人仰马翻呢。
幸好车祸没有发生。
张府大门前。
张忠头晕目眩,肚子里翻江倒海,往外冒酸水。浑身就像是散架了一样。
卫剑小心翼翼的扶着张忠走下了马车。张忠弯下腰扶着自己的膝盖,喘了一会儿的气。
始作俑者的季布,却是精神奕奕。不等张忠休息好了,一把拉住这个晕车的笨蛋,往府中走去。
“贤弟。你别喘气了。等你把办法告诉我了,再喘气不迟。”季布对着张忠说道。
张忠无可奈何,只得回头对卫剑说道:“去让工匠用木头制作三个方块,约莫两根筷子粗细。”
他怕卫剑不明白,还伸手比划了一下。
“诺。”卫剑一丝不苟的应诺了一声,转身走了。
“这种方块有什么用?”季布一头雾水,问道。
“博。”张忠笑着回答道。就是骰子。
“这种方块,怎么能博呢?”季布大感不解。
这个时代的博事业,那是相当的原始。而且一般都是带有竞技性质的。
比如说赛马、投壶。
骰子这种东西,还没有出现。
“等工匠做成了,兄长你就知道了。”张忠手头没有骰子,实在是没办法跟季布解释。
“跟他们吵架,吵的我肚子都饿了。我们吃点东西,喝一杯。”张忠已经克服了晕车,反手拉着季布的胳膊,二人一起来到了房间内。
他命了厨房切了熟羊肉,准备了一些干果。便与季布推杯换盏。等吃饱喝足了,卫剑拿着三个木头制成的原始骰子走了进来。
这三个骰子是用新木制成的,外表是木头本身的颜色,入手有点沉。
仔细看了看之后,张忠露出了满意之色。然后让女婢取了丹、青、墨汁,又取了一个瓷器饭碗,一个盘子。
他亲自拿起笔,用红、青、黑三色给骰子点上了一到六的点数。
等颜料干了之后,他把骰子放入了盘子内,用碗一扣,变成了一个骰盅。
他随便扒拉了一下后,把骰盅放了下来。抬头对不明所以的季布说道:“兄长。这是骰子,规则很简单。我是庄,你是闲。”
“可以买大、小、豹子。”
这个规则非常简单。季布一听就明白了,但他很快皱起了眉头,抬头对张忠说道:“贤弟。你这个规则,对庄家有利。但利不是太大。基本上还是靠运气。”
“你想靠这个把钱给赢回来,简直难如登天。要是一个不好,恐怕还要赔本。”
季布说到这里,连连摇头。
这个东西还不如赛马呢。赛马更考验一个人的相马技术,骑手骑术,这一方面季布还是很有信心的。
这一次如果不是项睢设了局,赢的人有八成是他。
“当然。靠硬来,确实是很难赢。”张忠点了点头,但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意味深长道:“但如果我能控制点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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