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林渊就得到消息,许显纯领着祥瑞去东厂了。
......
正午,内东厂。
魏忠贤有些烦恼地揉了揉眉心,最近皇帝的病情越发严重,身上浮肿的不成样子,偏偏太医那里什么办法都没有。
“都是一群废物,争功卖好的时候一溜,要用的时候没一个拿得出手的。”
看了眼下面报告的田尔耕,锦衣卫近来的动作他有所耳闻,三番两次的丢脸,虽说不是什么大事,但总得管管,毕竟打狗还得看主人。
不过相较于这些,还是皇帝的病情更加重要,若是真的迟迟不好,自己也要及时做好退路才是。
想到这里,魏忠贤脸色微沉。
体会过万万人之上的滋味,谁会愿意失去?
随口朝田尔耕道:“北司的事我知道,你要好好整合一下,堂堂锦衣卫,都快成筛子了!”
“义父说的是,孩儿回头就清查锦衣卫。”
魏忠贤微微摇头,“不,动静不要闹得太大,抓几个吃里扒外的就好。”
他最近没什么心思放在这上面,稳住局面就好。
正想着,下面人来禀报,许显纯求见。
看了眼台下的田尔耕,“让他进来。”
许显纯一进屋就看见一旁立着的田尔耕,两人的关系还算不错,稍稍点头示意后,朝魏忠贤行礼道:“见过厂公。”
魏忠贤挥示意他起身,“找我有什么事?”
“有人发现了祥瑞白雏,特要进献厂公。”
魏忠贤面色稍霁,有过一段时间没有人进献祥瑞了,“所求为何呀?”
“是信王府派人送来的,信王殿下想要在顺天府开办一家学院,提供给士子读书,希望厂公应允。”
魏忠贤眼皮搭拢着,心中捉摸不定。
信王朱由检是皇帝的亲弟弟,备受宠爱,要是朱由校真的崩了,无疑是最有可能继位的人选,这点他作为内侍,甚至比东林党更为清楚。
但之所以一直没有表达和信王府亲近的意思,便是这位殿下和东林党太过亲厚了,且闻听他性子软弱,对方真的轻松继位,要是受不住逆党蛊惑,自己的地位定然难保。
需得再钓他一钓,磨一磨他。
“白雏好生伺候着,至于书院的事往后再说。”
魏忠贤很不喜欢这些士子,书院里的学生最是烦人,他背地里可没少被这些人骂,至于做了官之后反倒圆滑世故许多。
许显纯也没再说什么,拿钱办事是他的准则,但拿多少钱,做多少事,他只拿了进献祥瑞的钱,可没收说情的款。
“显纯你今天来的正好,我和尔耕正在说你北镇抚司的事。”
“显纯惶恐,劳厂公费心了。”许显纯知道是前些日子的事传入魏忠贤耳中。
魏忠贤摆手道:“说什么费心,只是我和尔耕谈了一下,锦衣卫不像东厂,里面鱼龙混杂,且衰落的也不是一时半会了,这些事不怪你,我心里有数。”
许显纯心里一沉,这是对自己能力的否定,但也不辩解,只是保持恭敬的状态。
田尔耕适时出口,“这些日子来显纯忙着奸细案,抓住不少细作,也是腾不出手查找那撩拨的小贼。”
魏忠贤看着出口的田尔耕,眼中有着赞赏,“既如此,看来需要给显纯你找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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