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岔开话题。”李免成皱眉提醒。
李星棠轻轻点头,徐徐说道:“当时我和甄叔叔玩捉迷藏,他让我先藏起来,说遛马中途就来寻找,我躲在一簇芦苇丛等待,结果甄叔叔一直在忙,百无聊赖的时候,厉枫和曹廉跟了过来,对了,那曹廉就是曹锋三弟。”
“然后呢?”李故虚起眼睛。
“然后女儿就准备吓吓他们,结果刚一靠近就被厉枫察觉,我反而被他吓了一跳,爹爹,您说他是不是特别机敏?”李星棠一本正经地编故事。
李故皱着眉没回答,李免成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星儿学武不及我能吃苦,但她对保命身法练得很勤,好些九品门客都追不到,不入流的厉枫是怎么察觉的?”
“我哪里知道?他说因为太久没吃肉,以为我是个兔子,所以...”李星棠两手一摊,意思是这个理由,我也不太相信。
“肉?这孩子有点意思。”李故捋须微微一笑。
他在李星棠五岁的时候,把身法‘七环步’教给她,虽然不能做到飞檐走壁,但熟练后身体轻盈迅捷,移动奔跑几乎没有声音。
父母对儿女心思都差不多,李故认为自己教女儿保命身法,那厉阳则以同样的心情教了厉枫,所以厉枫当时根本没被马车撞到,而是用自身的机敏借力化解。
破案了,李故心说老洛自诩目光如炬,可也有走眼的时候。
“厉枫同你玩的游戏有趣儿吗?”李故想通之后,立刻转换了话题。
“刚才我教会了芽姐姐,她说还挺有意思的。”李星故意搬出梅芽,通过对方之口评价,来掩饰自己内心想法。
李故听后嘴角上扬,一脸慈祥地说:“天宝山庄每隔几天,都要去帮知县相公遛马,与马场官兵、养马人接触频繁,星儿今后可以常去找厉枫玩,厉阳的儿子应该不会差。”
“嗯?那好吧。”李星棠微微颔首。
李故随后与李免成讨论门客培养,一旁的李星棠听得无聊便借口离开。
李星棠刚走出书房,李免成便抱拳小声问:“爹爹,那厉枫虽然重要,但马场内十分腌臜,让星儿去接近此人,是不是有些委屈?”
“委屈?我怎么没看出来?”
“可能孩儿表达不准确,我是说他们毕竟男女有别,怎能经常厮混在一起?若是惹人闲言碎语,将来星儿怎么嫁人...”
“哈哈,那厉阳若能助我们复唐,把星儿嫁给厉枫正登对,又何来闲言碎语?”
“厉家祖孙都那么犟,孩儿认为厉阳也难对付,所以厉枫和星儿...”
李故听得一怔,被李免成这么一提醒,他也觉得过于理想化,但是仍旧乐观地说:“器之你要记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只要想做就去付诸努力,即便厉阳不能为我所用,难道我大唐就不用复兴了?所谓时势造英雄,英雄亦适时也。”
“孩儿明白了。”李免成一副受教的样子。
“别看星儿比你小,但做事极有分寸,为父对她很有信心。”李故严肃地说完,突然又意味深长感叹:“按说,以你现在的年龄,是应该娶妻生子,可惜你娘故去多年,也没人替你张罗。”
李免成尴尬地低头,嘟囔道:“爹爹,您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孩儿都还没想过...”
“没想过最好,婚姻是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千万不能马虎。”李故轻轻颔首。
“嗯...”李免长舒一口气。
因为李免成从小被灌输复国梦,导致他正是青春悸动的年龄,却把心思都扑在‘事业上’。
突然间,屋外吹进来几片黄叶。
李故拿着叶片心有所悟,捋须说道:“眼下金人正大举南下,躲到扬州那位已控制不住局面,各地起义也是层出不穷,像不像唐末的时候?”
“爹的意思是...”
“金人势大,赵国即便能存活下来,也必然只是苟延残喘,到时候等到局势安定些,必有势力会脱颖而出,我们再通过联姻壮大自身,则复唐有望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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