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来颔首回应：“去年毕业，毕业之前就参加实习，快一年了。”
“一年？”
林长运猛地抬眼，盯着卫来：“毕业不到一年就有现在的成绩，硕士研究生么……年纪也不像啊？”
“不是硕士，江淮综合大学本科毕业。”卫来直接回道。
林长运更是疑惑：“江淮综合大学本科，有那么好吗？”
不是他看不上江淮综合大学，只因江淮综合大学的确很普通，不说跟科大、工业大学和江淮大学比，普通本科大学如省医科大、省农大、省建工等，名气都比江淮综合大学强上一些。
名字中的“大学”，改了还不到两年。
江淮综合大学原名“江淮学院”，因为这个名字，经常遇到尴尬的事，比如有人问你什么大学，回答说“江淮学院”。
八成会再问一句，江淮什么学院？
林长运作为生意场的老人，摸爬滚打那么多年，手底下就有不少大学生，知道学校是一回事，工作表现是另一回事。
名校出人才的概率，更高而已。
不再纠结于卫来的毕业学校，林长运很喜欢卫来提出的多维度深层次合作计划，不只是考虑花啤的产品动销，同时考虑如何提升长运超市门店人气。
卫来刚开始提到“双赢”，合作计划的确如此。
“卫经理，不瞒你说，虽然是老黄介绍，我之前对你其实没有太多期望，特别是见到你们俩这么年轻，更没有想法了。”
“但是，卫经理成功刷新我对年轻人的认知。”
“了不起，真的了不起！”
“老黄也真是的，有卫经理这么优秀的人才，干嘛让你到花啤去，留在育文集团帮他多好，哪怕是去惠月楼，杨总也能轻松不少。”
“咋想的……”
可劲一顿夸，夸得卫来不好意思，夏封反而很受用，觉得脸上有光。
不管是不是恭维，夸完之后，林长运话锋一转，回到正题：“卫经理，你的想法很不错，想的很周全，各方面都想到了，我是非常认同的。”
“不过……”
显然不是那么简单就达成合作，林长运又道：“刚才的想法不错，但具体动作很少，我看不到花啤公司的支持力度有多大。”
“仅仅这些肯定是不够的，建议卫经理将合作计划再完善一些，长运超市这边会派采购部和财务部负责人与卫经理对接，列出具体动作和费用标准，我们再谈合作。”
林长运作为老板，拥有合作决定权，却不会轻易答应。
商超的新品进场很复杂，涉及多个部门的工作，同时还得考虑KPI，毕竟开店的目的不是做慈善，而是卖货挣钱。
卖场或大超市，租金、电费、设备、人员工资……综合成本非常高，开门就是不停地烧钱，营业额KPI指标很高，对每一支进场产品都有考核。
考核期限表现太差，就做退场处理。
大家都是挣钱，不会因为某个关系违反原则！
卫来对此能理解，他也需要时间，对长运超市进行综合考察，冒然投入高额费用，对公司造成损失，花啤也会追究自己的责任。
林长运那么说，不是故意刁难，只是标准流程。
其实说到这份上，就是临门一脚，只差最后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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