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调声起,夏繁星将姬烟柳举到了自己的身上。像今天下午的姿势,再次进行同心双修的第一步。
许久之后,各种声音暗淡下来,姬烟柳贴在夏繁星的胸脯上,不断地喘着气。然而,他们二人手指上的同心戒,却比下午做完之后,提升的灵光要少了很多。
那颗琉璃之上,只比下午增添了顶多两成不到的灵光。李喜君的曲声重复三弄,随着二人的节奏适时停下。当看到他们手上的同心戒时,露出了疑惑不解的神色。
感觉他们两人的状态,比下午时候还要好得多啊怎么效果差了这么多呢?
将姬烟柳搂在身上的夏繁星,心里却是对此心知肚明。他浑身是汗,喘着粗气,心底深处流过一丝浅浅的叹息。
自己分心了。在做之前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分心,自己的心里明明已经被这个小妖精填满。而当气氛渐渐进入高朝,他的脑海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傍晚发生的那些事情。
他想到了推开宫雨桃房门时的那一地鲜血。耳边响起了她无助的哭声,眼前出现了杨暄古怪的表情。姬烟柳的飘起在耳畔,如落花随风一般,肉体上明明被刺激到了极致,可脑海中,他却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
那几个粗糙的铁球,沾满了可怖的血迹。郑妈说的那一番话也在自己的耳边响起。他的母亲,他的父亲,还有被留在明楼内的宫雨桃。她是那么无助,那么可怜
“咦?怎么感觉变化这么小呀?李姐姐,你不是说这个建立联系的步骤很容易的吗”
姬烟柳躺在他身边,天真的疑问让夏繁星不得不慌忙收起思绪。他清了清嗓子,无奈地说道,“柳儿,是我的问题。我刚才没有专心。”
李喜君看着床上夏繁星的模样,敏锐地感觉到了一些古怪。夏繁星兀自点了点头,说道,“晚上你们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我觉得需要和你们说一下。”
他将夏雪柳,也就是他的生母的故事慢慢地告诉了她们二人。他现在有求于李喜君,也对她没有丝毫的保留。还有宫雨桃的遭遇,她在大唐明楼内的生活他强调了多次,这个少女也是夏雪柳抚养的,所以对她有一种特别的关心。
“夏郎我明白。这样算起来,她可以说是你的姐姐。我,我没有吃醋的”听到宫雨桃的悲惨遭遇时,姬烟柳听得都感觉阵阵不忍。那样残忍的手段,她甚至想都想不到。宫雨桃一直被人不待见,被人欺负如果说刚听夏繁星说这事的时候,她还有些不满,在了解了宫雨桃与夏雪柳,以及他夏繁星之间无形的联系之后,姬烟柳十分善解人意地拍了拍夏繁星的背,柔声说道。
夏繁星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颊。姬烟柳总是这样,她总是能为他着想,理解他的一切顾虑苦衷。“可是,可是我觉得,她更像是我的妹妹。她太可怜了。她需要别人保护她其实,或许是我对她有一些愧疚。如果不是因为我的出生,母亲她不会离开这里,更不会像现在这样不知所踪。她能保护雨桃,不会让她变成这种性格,会教会她在别人面前弹琴。今天晚上的事情又怎么会发生呢”
“夏郎,夏郎。”姬烟柳温柔地搂住他的脖子,一对妙目盯着他的双眼,认真地说道,“那位姑娘知道这些事情吗?你的母亲?”
“她对我娘似乎没有什么印象”夏繁星摇摇头。
“你应该告诉她这些事,还有你们两人本来应该的关系。她也是你娘养了三年的啊。”姬烟柳说道。
“我会的。这些天她没办法下床,我答应过郑妈,平时里有空的时候会去照顾她的。柳儿,你”
姬烟柳轻轻地贴到了夏繁星的脸上,温柔地吻住了他的双唇。含糊地说道,夏繁星却听得十分清楚,“到武会前的这几天呢,你就多照顾照顾她吧。我和李姐姐每天就出去玩玩。放心,我可没那么容易吃醋的”
“柳儿,我她给我的感觉就和妹妹一样,一个很无助,很需要帮助的妹妹”
“嘘。别说了,我说过一定不会吃醋的。”她轻轻地抬起头来,微笑着对夏繁星说道。姬烟柳甜甜的笑容让夏繁星一下子安心了不少。他勉强地一笑,说道,“柳儿,能遇见你,真的很好。”
李喜君却叹了口气,说道,“这个姑娘,我居然从来没有印象啊。”
夏繁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对李喜君说出。
他想让宫雨桃进入阴煞宗。虽然相识仅仅一个晚上,两人也没有真正的血缘。但夏繁星却如此渴望地能够帮助她些什么,让她离开这个充满灰白记忆的地方。
姬烟柳看了夏繁星一眼,小声说道,“这恐怕得李长老或者师尊她们说了才算诶夏郎,我们还没见过那位姑娘,不必这么着急吧。”
李喜君垂下了双目,片刻后,轻轻地拍了拍古琴,淡淡地留下一句,“现在说这个为时尚早。我几乎对这个姑娘没有印象,以后再谈此事吧。”
夏繁星也知道她不可能轻易做主。点了点头,李喜君熄灭屋内油灯,姬烟柳轻轻地搂着他躺了下去。这一晚,他们聊了很多很多。
接下来四天时间内,姬烟柳跟着李喜君过得相当滋润。其实要不是来复霖的警告那么严厉,夏繁星何尝不想出去陪着她潇潇洒洒。不过,对面的屋内有一个需要他帮忙照顾的少女,这也让夏繁星这几天内,心情平复了不少。
这几天特别困,或许是每晚都会与姬烟柳进行双修的原因。所以每天晚上他们两个都会睡着。而第二天,姬烟柳总是醒的比他早,李喜君可能根本没睡觉,往往会在他们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推门而入,每日送来不重样的小吃。她知道姬烟柳会很开心的。
然后,李喜君带着姬烟柳便离开了大唐明楼,外出逛街。姬烟柳还是那么兴致勃勃,夏繁星虽然没能陪着她,但看到她玩的这么开心,心里也很满足了。
而他自己呢,在她们两人离开之后,继续休息一会儿,打坐一段时间,顺便继续打造或是巩固一下右肋水骨。
那天在观梅峰上,虽然玄能已经将水神诀水骨阵图传授给了他。但对于已经开始构建的右肋来说,肯定不可以中途换一种修炼方式,只能忍着痛苦继续老老实实地打造水骨,直到这一段完成,所以,他也暂时没有去揣摩另外一本书。经过这么长时间以来的修炼,右肋上已经稳定的水骨,已经有了四十多个。
然后,夏繁星穿上道袍,或许先下楼请郑妈叫人给他安排一下,在卧室内舒舒服服地泡个澡先。一切整装停当,他便会到那扇紧急修好的大门边,轻轻地敲敲门,然后用郑妈早就给他的钥匙打开房门。往往这个时候,宫雨桃还在睡梦之中。
其实在第二天过后,她的脸色就已经好了不少,苍白之色减轻了很多。勉强有了些许正常人的气色。只是她的下身还是伤痕累累,一动弹就会痛。他等着宫雨桃醒来,这个时候郑妈也会上来,带着些热气腾腾的食物和滋补药汤,夏繁星主动请求喂她吃。刚开始的那一天,宫雨桃还有些羞涩,然而很快,她就彻底像信任郑妈一样,信任了这个温柔的年轻道士。敞开心门后的宫雨桃,也没有那么木讷沉默了。
夏繁星和她讲外面的故事,讲宗门界,讲自己。郑妈将夏雪柳走前赠给宫雨桃的瑶琴,还有那薄薄一本泛黄的琴谱给她带到了房间里。她不善言辞,慢慢地和夏繁星讲着自己弹琴的经历,在别人面前总是弹不好的感受,常常露出真挚的笑容。二人很快就相谈甚洽。
后来,话题就被他有意地引到了夏雪柳身上。这个女人,似乎可以说是他们共同的母亲。
他将那晚郑妈说的话,在第四天晚上的时候告诉了宫雨桃。
他的身世,她的身世。都和夏雪柳有关。然而,在两人相见之前,却都对这个女人了解甚少,印象浅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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