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长老,我知你与他家祖是好友。”齐三五看着手中宝钱,出言道,“只是今日不是个叙旧的日子,先办正事如何?”
李师淮点点头,道:“八长老,我近些日子便在坊市,将李家的杂铺又开起来了,得空一叙便可。如今诸位皆在,却不好搅了大家兴致。”
“当是如此,当是如此。”清河八长老笑道,“你也是能独当一面的人了,回头我去找你,讲讲话,可别掀我老头啰嗦便成。”
那自然不会。
李师淮心想,有您老一位筑基修士与我叙旧,增添声势,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嫌弃?
散人李东奇抱拳:“李六长老,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说不准咱以前还是本家。这次若是合作,万望您能担待一些。”
你多担待担待我吧。
李师淮暗里翻个白眼,他可没那闲心担待别人,自己这修为,不叫别人担待自己就是万幸了。
另两人是世家长老,与李家又不熟悉,也无疑似的干系,点个头,便算认识了。
首座上,顾道人见众人住了口,才道;“都认识认识,也是有好处的,日后免不了多合作。”
清河八长老年岁是五人中最大,修为最高,明面阵道修为第一,便被选了代表。
他道:“我几个除了李家六子,平日也不少交流阵道,都算熟悉了,倒无什么大妨碍。只是顾先生,您这次请我等来,究竟是为了何事?
真就只是一桩大机缘?”
顾道人点点头:“自是如此,对我,对尔等,这撞机缘都足以满足。只是有个前提,那便是破阵。”
贾宝郝敲着算盘,也不知是算些什么,抬起头来,问道:“顾坊市主,您是个君子,我等是信得过的。但万事不是一个‘信’字就成的。您若不讲个一二三四五出来,我等怕是恕难从命。
毕竟机缘再好,也要有命拿啊!”
几人一点头,颇为赞同。
都不是稚子孩童了,修行到今日,还能啥都不懂吗?
一个金丹老祖都无法,要集结自己几位阵道好手,共同去破的阵势,那能是简单阵势吗?
怕不是阵没破成,反倒是把自己一条命也给葬送了,未免忒不划算了!
贾宝郝直言道:“我这一条命,什么机缘那都抵不了!”
齐三五呵呵一笑,接话道:“我也是这个话。不过若顾坊市主讲个明白,那机缘又真的极大,我也不是不能卖一回命。”
两人在前讲,李师淮坐在后方,静看其状。
青霞墟人尽皆知,青霞坊市顾道人,那是三位金丹老祖中最好说话的一位,若是与你交谈问题,只要有理,且他说错了,一个无修为在身的稚子都能斥责。
甚至是劈头盖脸给顾道人训一顿都无问题,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
齐三五、贾宝郝敢如此说话,也是这个理。
若是换了那两位金丹老祖,他们哪敢如此?虽也敢说一句“恕不奉陪”,却决然不是这般语气。
果不其然,顾道人听完两人之言,道:“既如此,我便讲一讲,省得你们没个底气。”
他取出一张青霞墟地图,摊在了众人面前,指向了西北一处山谷。
“这里,可都知是什么地方?”
李师淮脑筋一转,想起平日看的些杂书,关于青霞墟地理,处于西北方向的知名山谷,也就是……
“葬风谷?”
青霞墟上有不少险恶墟地,也有不少风水宝地,这葬风谷便是其中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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