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陆清河便动身,继续向着建德方向。
官道蜿蜒,时不时就要绕路以错开山道,山中多匪,这是哪个朝代都无法避免的,特别是有武者的情况下,侠以武犯禁。
临安与建德并不算远,直线距离也不过百十来里,可算上群山,那就不一样了,光是官道,就有两三百里,不似水路,浑然天成。
赶路数十里,寻一家客栈歇息,马儿奋勇可也是寻常家畜,日行百里易,可想再多那就不去寻常马儿能跑的。
休息了一个小时,马儿也吃饱喝足,陆清河这才继续上路,直至一断流之处,不得不停下来。
临江擅水,时有支流隔路,这里便是如此,不远处还能看见属于临安城的码头。
等了片刻,有货船靠岸,陆清河询问后才知,两岸之间仅隔一里,只是断崖的另一边是山,走不通的,只有从这里坐船到下游再上陆地。
等了许久,又陆陆续续有人牵马上船,一直到差不多后,货船才开动。
期间陆清河就曾问过,这两处之间仅两艘货船,错过就要等半个小时。
“驾!”
一路奔袭,直到马儿口喘粗气,不愿再跑的时候,陆清河也只能让其缓步慢走。
马也分品质,跑得快还耐力好,自然是良马,不过这等角力,市面上很少看见,多是一些家族代代传承,能买到日行近百的马儿,已经算是不错了。
“轰隆隆一一”
天空忽然乌云密布,雷云阵阵,看样子会是一场暴雨。
“驾。”
寻了一山角,有一间被岁月冲刷过的土地庙,房门破烂不堪,正中神像也缺了大半。
轰隆隆!!!
轰隆!!
雷光闪烁,进庙不久,外面雷雨交加,原本才刚过晌午,现在也乌漆麻黑,比得上傍晚了。
“这破天气。”
没过多久,庙外来了两人,看见庙中有人,停了谩骂之声,找了个角落坐下,看着庙外大雨,默默无声。
又过了一会,庙外又来了人,是一个猎户大汉,手上提着几只野兔,身上被淋了个湿透。
四人三方,各自在一个角落,一直到大雨停歇,那猎户提着野兔便离开了土地庙。
陆清河抬头看了看天,云层并未散去,现在停雨也只是暂时的。
不过趁着这个时间,陆清河还是准备去准备点木材,今晚看样子是需要在这里过夜了。
等陆清河走远。
“大哥,我们要不要也去砍点柴火。”
“也是。”
两人一合计,距离下一个客栈还要六七里路,现在走也不是来不及,只是这天色谁也不确定什么时候又下雨,不如在原地。
妃雪开路,也能断树。
一刀下去,一颗手腕粗的小树应声而倒,切成几段,放到马背上回到了庙中,见那两人不在,拆了一窗户,心中默念一声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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