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略一嗅，似浓艳的牡丹香，久久不散。
等在堂间站稳之后，这连绵的气息又化作清新的杨柳香，沁透心脾，带着股暧昧的味道。
直到一阵芳香完全过去，鼻尖尚留存着一股淡淡的石楠花香，让来来往往的客人都会心一笑。
怪不得能开成多国连锁，细节真是拉满了。
楼里虽不算热闹，但也零星见了不少客人，进进出出。
上楼的人都昂首挺胸，下楼的人都摸腰扶背。
林羽二人站定之后，便有一中年妇人迎了上来，唇上一枚大黑痣，笑着拉住林羽的胳膊：“两位客官可有认识的姑娘？不妨点个名字，我还替你们安排。”
见林羽一脸嫌弃地抽出胳膊，妇人咯咯一笑，拈起兰花指，轻轻摆手，打趣道：“小客官都来春风楼里了，怎还如此放不开。不知你们是各找一位姑娘，还是共找一位姑娘呢？”
这等虎狼之词一出，尹怀素当场绷不住，脸上充血，简直像一块浑圆的猪肝。
他的心里如同一万头野马奔腾，浑身鸡皮疙瘩无处安放。
这一刻他是多么庆幸，得亏是叫了林羽来当挡箭牌。
若是他自己一个人被妇人这样拉着，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怕是要羞得以头抢地，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林羽也不是第一次到青楼教坊除妖了，也算是见多识广，自然是秉承着调查放在第一位的原则，不受这些外物影响。
轻咳几声之后，指着上上下下的客人问道：“不是说最近春风楼有妖物出没吗，为何还是有这么多人来这儿？”
若按情报里说的，现在应该已经见不到什么客人才对。
这些人就不怕，自己正在挥汗如雨的时候，狼妖突然出现，把紧紧贴着的小娘子人头衔走，就留个无头的残躯给他。
想想都瘆得慌。
下半辈子估计再也没有硬气的机会了。
妇人闻言，扬了扬头，一脸笑意，灿烂得紧，眼神飘忽，似乎在说“你懂的”。
只见她叉了叉腰，悠悠说道：“客官有所不知，那狼妖确实是吓人得紧，但也从来只敢在夜晚出没。现在大白天的，既然没有性命之忧，就总有生意要做嘛。”
随后她从柜台上拿过来两个小铜钟，介绍道：“若是白日前来，唤好姑娘，客官便敲上一钟，若事成之后仍有流连之心，便再敲一次。钟声响几次，便收取几次银两。现在时候不早了，距离天黑也没剩几个钟了。”
林羽听了，不禁摇头。
一边儿是要钱不要命，一边儿是要风流不要命。
躲开了危险的夜晚，愣是要在白天凑一块儿。
果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随后他把铜钟放回远处，拿出了青云宗的信物，正了正衣领，朗声说道：“我想你可能误会了，我是青云宗的修士，来这里是为了查……”
话还没说完，妇人却是做出一脸恍然大悟的表情，赶忙拉住林羽的手，打断道：
“您怎么不早说！既然是青云宗来的大人，那就不用敲钟，也不用银两，您随便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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