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裸裸的话摊开，张清媛深气了一口气，眼神坚定的看向陆生，直接跪了下来。
“我什么都没有，就剩下一条命。现在这条命也不算我的，你要是什么时候想，均可取走！”
“我张家的大仇，只求今后能许我几日出去解决！我张清媛一条烂命，愿报犬马之劳！”
“好。”陆生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甩出了一个匕首。
擦过草叶的匕首一直滑到张清媛面前。
“现在，割了你的头发。”
“咔嚓——”
张清媛毫不犹豫的抓起匕首，一把割断了自己的长发，细细碎碎的黑丝随着风散落。
陆生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手指轻轻点了左下方堆起来的书籍。
“挑一本。”
张清媛眼中闪过一丝激动，不过随后就压了下去，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紧紧的看着陆生。
“我能学您的刀法吗？”
“……”陆生抬眼看向顺杆子爬的张清媛，他虽然不在意刀不刀法。
但是手下刚工作就提要求，这问题可大了。
陆生瞳孔闪烁了一下，翻手拿出长刀直接抛了过去。
张清媛接过长刀，有些惊喜就听到一句话。
“能教，现在起你每天挥刀五千下。”
“哪天挥不动刀了，好好想想什么，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陆生说完，便站了起来，走到一棵大树的下边，半靠了过去。
慢悠悠的拿出一本杂书，开始看了起来。
张清媛看着手上分量不轻的刀，极长的刀刀尖插入地面，几乎到了她的肩。
两手抓住刀柄，露出坚定的眼神，开始了第一下挥动。
刀尖划破空气，发出了一阵闷响。
百下后，张清媛额头的细汗冒出，面色泛红，修长的手臂微微的发颤。
听到旁边传来的一声轻笑。
张清媛手指泛白，屏住呼吸，狠狠的继续挥动。
赤红的脸上，道道狰狞的伤疤，越发的深刻。
随着清晨出去觅食的鸟，却悠闲地叼着虫子回巢，给自己一窝嗷嗷待哺的鸟仔喂了一圈后。
陆生看着身体有些摇晃的张清媛，打了一个哈欠。
“行了，去挑一本。”
张清媛倔强的继续挥动着刀，即使她的手臂已经抖成了筛子。
“……”陆生挠了一下头发，“怎么就听不懂呢。”
“我说，去挑一本。”
刻意加重的声音，落进了张清媛的耳中，让她面色发白，抿紧了嘴巴，有些失落的将长刀还给了陆生。
陆生颠了颠刀。
一把入鞘。
“张清媛，以后记住，我不想说第二遍。”
“是。”
张清媛点了点头，应了一声。放在腰边的手指不甘心的勾起。
第二天。
陆生睁开眼睛，看了就不远处蜷缩在一块张清媛，只见她的手腕微微发肿发青。
不远处的泥土中还藏了一根木棒。
“真行。”
“晚上不睡觉，净给你挥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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