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分钟后,纪以宁的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停车场,她的视线越过车窗看向窗外的一栋栋楼,她知道,席简南就在其中一栋楼的某间房里,忽然又开始犹豫着要不要上去。
纪以宁还没来得及犹豫出个答案来,耳边忽然想起了车窗被敲响的声音,她循声望过去,看见了陆逸之。
陆逸之笑眯眯地抬起手晃了晃,算是跟纪以宁打招呼,纪以宁也只能牵起唇角笑了笑,然后降下车窗。
“早。”陆逸之的声音从车窗与窗框之间的罅隙里钻进纪以宁的耳朵,“你来看简南吧。”
“……”纪以宁忽然很想否认,来看其他人或者是自己来看病的都无所谓,只要别是席简南。
陆逸之把纪以宁的心理活动尽收眼底,笑了笑,手从车窗里伸进车内,趁着纪以宁还没反应过来,他先是拔了车钥匙,接着打开车门,最后把纪以宁拖下车,一路拖进了席简南的病房。
席简南住在一套宽敞的豪华套间里,该有的设备都有,纪以宁甚至感觉这里的设施比自己家还要齐全。
而席简南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过来,靠着病床的床头坐着,正翻阅着文件。
也许是因为现在的席简南穿着病号服,加上他是坐在病床上,无端给了人一种虚弱的感觉,纪以宁竟然觉得,他现在这淡然且认真地翻阅着文件的模样,比往日好看了很多。
不过席简南本身就有一张好看的侧脸,英挺绝伦,就好像艺术家悉心雕刻出来的杰作,完美得让人觉得不可思议,就算没有表情,也让人惊叹,仿佛随时可以入画。
“家里面情况怎么样?”席简南在文件翻页的时候,忽然头也不抬地吐出来这么一句。
纪以宁不明所以地看向陆逸之,看见陆逸之敛容正色。一本正经地:“大白看起来很郁闷,早上都不肯吃东西,也就是,总裁您的爱犬到现在还在饿肚子,可是它已经被你惯坏了,我也没有办法。”
陈嫂有急事告假,席简南又躺在医院里面,席简南那么大的一个家就剩下大白这只畜生,它已经郁闷了一个晚上了。
纪以宁不清楚状况,听得一头雾水。
闻言,席简南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陆逸之,同时也看见了绝对在意料之外的纪以宁,又联想到了大白,目光顿时变成了若有所思……
纪以宁忽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后退了两步,正想她还有急事先走的时候,席简南抢先一步交代陆逸之:“逸之,你先出去。”
陆逸之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看了眼席简南,又看了眼纪以宁,做了个遵命的手,用最快的速度闪出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内,就剩下席简南和纪以宁。
瞬间,纪以宁觉得空气都不太流通了,只想逃走。
特别是还被席简南用那种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她感觉到了一股巨大的压迫力,真的不是一般般的难受,席简南能不能别再看她了?
过去片刻,席简南终于开口问纪以宁:“你来做什么?”
纪以宁的双手已经不安地绞在了一起,不过她的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昨的事情,谢谢你。”
“……我了,那是我欠你的。”席简南收回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文件,“如果你觉得这样还不够,可以再跟我要补偿。”
“不用了。”纪以宁想也不想就拒绝了,毕竟席简南已经付出了真正血淋淋的代价了,她唯一的要求就是
“席简南,以后我们可不可以就当从来不认识过,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我们两清。”
“两清?”席简南好像在品味这两个字的味道一样,最后眉头一皱,似乎感觉很不好,最后还是风轻云淡地勾了勾唇角,拿过床头柜上的一串钥匙扔给纪以宁,“去我家把大白接到你家照菇我出院。”
“……”纪以宁愣愣地看着躺在手心里的钥匙,“为什么?”
“你和大白之间不要两清一下吗?”席简南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表情看着纪以宁。
纪以宁深刻地感觉到了什么叫无语,可是仔细想想自己确实打破了那只畜生的药水,照顾它几补偿也可以安慰一下自己的良心,又可以彻底摆脱席简南,于是点零头,:“好,你出院之后,我们就彻底两清。”
席简南没有话,只是轻轻勾了勾唇角,眼底的笑意意味不明。
纪以宁只想着尽快摆脱席简南,于是敛容正色:“要是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等一下。”席简南慢悠悠地,“下午把大白带过来。”
“……医院不让携带宠物的。”特别是一只傻傻呆呆的萨摩耶。
席简南淡淡地掀了掀眼帘看向纪以宁:“没有人敢拦你。”“……”纪以宁从来都不知道自己长得这么霸气。
席简南住在s市最广为人知,但是从来没有外人能真正了解的别墅区。
据,这里就是香港的太平山,是洛杉矶的比弗利山庄富豪地位与财富的象征。
可是对这里,纪以宁只想吐槽,原因很简单
闻名乃至整个世界的顶级豪宅,居然被纪以宁发现了门禁漏洞!
时间倒徒三分钟前
纪以宁从市区开车到三十公里外的维多利亚山庄,在别墅区里绕了一圈后终于找到了席简南家,正愁着要怎么破这豪宅的门禁的时候,手心不心碰到了掌纹收集仪的收集窗口,席简南家的大门竟然就这么……打开了!
不过是误碰到掌纹收集仪而已,号称装备最先进的防盗技术的镂空雕花大门就这样打开了!
“靠!”纪以宁无语地看着正缓缓向两边拉开的大门,“太受了!我家的防盗门都比你有骨气!真不知道有钱人是怎么想的……”
纪以宁就这样一边纳闷着,一边走进了席简南家。
席简南家很大,纪以宁却还是一眼就看见了慵懒地窝在沙发旁边的大白,不用她开口招呼,大白就矫健地越过名贵的沙发,奔到她的脚边,脸上挂起了招牌的萨摩式微笑,讨好似的蹭着她的腿。
“你可不可以长点记性?”纪以宁蹲下来,拍了拍大白的脸,“上次我摔了你的东西,还吼你,你就不会记恨我吗?”
大白自然不会开口话,只是依然仰着头,笑眯眯地看着纪以宁。
纪以宁哭笑不得,心脏却仿佛被催化了一样,软成了一滩。
其实纪以宁从来都不喜欢宠物,但是对大白,她好像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熟悉感,好像很久以前就见过它一样……
“我们该不会真的认识吧?”纪以宁“暴力”地拍着大白的头,纯粹开玩笑的语气里却有着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宠溺。
片刻后,纪以宁站起来,想把大白带走,忽然发现畜生的脖子上没有牵引绳,皱着眉问:“喂,平时圈在你脖子上的绳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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