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刘禅霍然起身,沉声道,“该死的傅士仁!糜芳作为南郡太守,他不知道这些事吗?”
“好像糜太守也有参与卖粮。”刘阐小心翼翼道。
“这两个狼狈为奸的鼠辈!”刘禅咬牙骂道,心想怪不得历史上糜芳和傅士仁投降得那么利索,原来平时就尽干这些吃里爬外的事。
“看来有必要让枝江的水军先来一趟公安了!”刘禅缓缓站起身来,“荆州守军已经烂透了。”
……
公安将军府,丝竹管弦之声悠扬飘荡,前厅之内,一众妙龄舞姬翩翩起舞,姿态曼妙,引人入胜。
身形矮胖的傅士仁居中而坐,一边欣赏歌舞,一边畅饮,酒气微醺,双眼迷离,很是惬意。
小眼睛透出色迷迷的光芒,在舞姬身上扫描,相中一个身段最好的舞姬,他似乎已经想象到了晚间床榻之上侍寝的妙处。
突然,有心腹之人匆匆走了进来。
傅士仁扫了他一眼,微微皱眉。
这是他派到振威将军府与刘阐接洽生意的心腹属下,看样子,想必是生意没怎么谈拢。
下属附在傅士仁耳边,压低声音道:“将军,不好了,世子入城了。”
“世子?哪儿来的世子?”傅士仁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
“汉中王世子,刘禅。”下属解释道,“此刻就在振威将军府。”
“刘阿斗?”傅士仁一愣,随即笑了,“他是闲得没事干来此游玩的吧。他去拜访完振威将军怕是就要来本将军府上了,多准备一些好玩之物即可,不知道这小子还是不是雏?嗯,晚上给他安排几个经验丰富的女子,让他乐不思蜀,把世子侍侯舒服了,少不了在汉中王面前美言几句……”
“将军,不是你想的那样,世子已经知道刘阐倒卖官粮之事了,正在查问。”属下看傅士仁沉迷在如何接待世子的设想之中,急忙打断道。
咣当!
傅士仁手中的银盏掉落在地,酒水四溅。
“停停停!都出去!出去!”傅士仁起身怒气冲冲,连推带踢将一众舞姬赶了出去,前厅顿时莺声燕语尖叫连连。
“他带了多少人,都有谁?”傅士仁脸色阴沉地道,“凭他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根本不可能来查这些事,身边定有能人辅佐。”
“都是一些少年郎,属下急着回来报信,就没有仔细查探。”属下回禀道,“带的人手也不多,只有六七个少年。”
“少年郎?没有智囊之士?”傅士仁若有所思地道,“听闻阿斗是个酒囊饭袋,凭他自己,即便发现些蛛丝马迹也不会有问题,只要不再捅到别人那里去就行。招待之事正常准备,要隆重!”
“少年郎难免不懂人情世故,若是他与将军冲突起来……”属下试探地问道。
“既入了我的府,就由本将军说了算,他若不识趣,那就……”说着话抬手作了一个砍人的动作,“本将军也不是泥捏的,受关羽欺负了这么久,还要再让刘阿斗这个娃娃欺负?”
“将军不妥!”属下急忙阻止道,“世子绝不能在将军府上出事,否则后果……”
傅士仁想了想,点了点头,拍拍下属肩膀道:“所虑甚是,你先回振威将军府盯着,再准备一份请帖,如果看世子一切正常,就把请帖给他,就说今晚本将军为他接风。如果其面色不善,或者看情势不对,就及时回报。”
“遵令!”属下一抱拳转身离去。
“世子确实不能在本将军府上出事。”傅士仁自言自语道,“看来有必要招集一批江湖人士入城了,世子的死活与我何干?”
傅士仁也是个狠人,既然介入到江上的生意,就难免和各路贼匪打交道,早就蛇鼠一窝,当下立刻安排心腹军士分头招集江湖人士入城。
想了一会儿,又觉得这些江湖人士从招集到入城可能还需要耽搁不少时间。
“来人!”傅士仁又招来二十余名亲兵,道,“你们都换成江湖人士的打扮,埋伏在振威将军府外,如此这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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